「喂,你想,傅家是不是發生兇殺案啊?」
「搞不好哦……」大家你一言、我一句的揣測起可能的情形。「前天我才看到傅先生挽著一個據說是黑道大哥的女兒的女明星耶。」
「哦,那搞不好是人家爸爸不喜歡傅先生是個有婦之夫,所以找人把他給……」
然後各種謠言四起,最後,他們又有志一同的說:「哎,有錢人家果真是亂啊。」
當增援警力,以及救護車都到場後,他們決定是開門的最佳時刻了。
於是,傅永祥將鑰匙交給警方,帶著錢佩妮退到屋外。
原本警方也以安全理由要求汪妙妙離開屋子,沒想到她怎麼也不肯錯過這場好戲,最好只好以躲在警察的安全防線後成交。
也多虧了汪妙妙的堅持,錢佩妮才能在事後聽到第一手的實況重播。
就在傅永祥與錢佩妮離開後,警方一人開門,另兩人準備制伏艾琳娜,另一人則是基於安全考量,掏出佩槍,以防有突發狀況出現。
就在警方將門打開後,陷於半瘋狂狀態的艾琳娜用力擲出一個藍花白底骨瓷花瓶,當作見面禮。
然後趁大家驚慌閃避之際,從房裡衝了出來,幸好那個開門的警察逮到一個空檔,從背後將她撲倒,然後另外兩個警察也加入戰局。
一陣兵荒馬亂後,艾琳娜面朝下的倒在地上,雙手反折至背後被手銬扣住。
這時候醫護人員上場,同時將特殊擔架給抬了進來,所有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她送上擔架,擔架上有特製的皮帶,可以讓病患不致掙脫。
在擔架上的艾琳娜仍是不停的咆哮。
「放開我!」她不停的掙扎。「我要告你們妨害自由!我是德國公民,你們這樣對我,是涉外事件!我要找律師,維護我的權利。」
「小姐,等你到了醫院,看你是要找誰都沒問題啊。」警察在旁邊平靜說著,就連被她抓傷也不生氣。
而當擔架被抬出的時候,艾琳娜語氣一轉,哀戚的對著傅永祥說:「永祥,你說過你愛我的,現在你為了那個賤女人這麼對我,你怎麼這麼狠心啊……」
「耶,那你之前離婚時,怎就那麼狠心把傅永祥的財產全刮去當瞻養費,害得他一文不名咧?」汪妙妙可不鳥她的哀兵政策。「我好像還聽說,是你和你的男朋友愛得死去活來,所以才要傅永祥這呆子放你自由的,不是嗎?」
汪妙妙雖然只是錢家的食客,但是對於錢家鄰居的傅家八卦,可是從沒少聽過一件。
原本在艾琳娜如悲如泣的對著傅永祥說了那麼句心裡話後,所有的人全都以譴責的眼神看著他。而當汪妙妙把內情講出來後,譴責的眼神又看向擔架上的艾琳娜。
「你胡說!」艾琳娜惱羞成怒的叫喊著:「根本不是那樣!」
「不是嗎?」汪妙妙拉長音調。「我聽傅太太說,你好像離婚後就帶著傅永祥給你的贍養費和你的愛人不曉得跑到哪去,然後就再也沒和這呆子聯絡過了嘛。」她指指傅永祥,在她心裡,會讓這麼個移情別戀的女人給刮去全部的財產,還真不是普通的呆。
「好了,妙妙,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錢佩妮適時的出聲,阻止了汪妙妙的發言。「過去的都過去了,你就別再為難這位小姐了。」
她的表現,贏得在場的人一致好評,除了汪妙妙以外,幾乎所有人都覺得她實在是個善良的好女人。
「我相信這位小姐會回來找永祥,一定是發生了很多事……」
她沒指什麼事,不過汪妙妙倒是默契十足的接著說:「哎呀,想也知道是把贍養費花光了,看看能不能從傅呆子身上再挖些錢嘛。」
「妙妙,我們做人要留點口德。」錢佩妮假意斥責,實際上是進行著柔性的復仇。
笑話,她是錢家的女人,而錢家的女人絕不可能受了委屈不報復!
「也許這位小姐是真的對永祥舊情未了啊……」
「不,佩妮,我早就不愛她了。」傅永祥怕她誤會,連忙出聲解釋。「即使在還沒離婚之前,我和艾琳娜早就形同陌路……她和我離婚,對她、對我,其實也算是種解脫,再說,我現在愛的是你,絕對沒有別人,以後我也不可能像愛你這般愛上別的女人!」
此言一出,口哨聲四起。
而被表白的錢佩妮羞得滿臉通紅,不曉得該怎麼回答才好。
最後,她單腳一跺,別過身去。
傅永祥以為她生氣了,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在場的警員瞧出了女孩家的心事,笑著提醒道:「哎呀,傅先生,人家小姐害羞了啦,還不趕快和她說幾句好聽的話。」
受了指點的傅永祥連忙走上前,由背後緊緊的摟住她。
「我愛你,從來沒有任何人給過我這種感受。」他以只有兩人才聽得到的音量說:「就連艾琳娜也沒有。如果有一天你愛上了別人,我不會放你走,我會努力的打敗我的情敵,讓你重新愛上我!因為我下知道沒有你的日子,我該怎麼活。」
雖然他是用耳語般的音量說話,不過汪妙妙還是想盡辦法聽到了片段,當她聽到「我不知道沒有你的日子,我該怎麼活」那句動人的話語,忍不住雙手摀住胸口,感動良久。
至此,來辦案的警員們已經大致瞭解這案子發生的來龍去脈了,於是簡單的交代幾句話後,便帶著被綁在擔架上的艾琳娜離開,免得她又不曉得會說出什麼話,害得這對濃情蜜意的情侶感情生變的話,可不好了。
所謂,君子有成人之美。他們這群人民保母當然也是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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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了這麼一場混亂後,最後留下的只有錢佩妮與傅永祥兩個人。
兩人享受了片刻的寧靜後,錢佩妮開口了。
「永祥,你剛才說的話是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