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哪?」昕曜環顧著四周,發現自己並未來過這裡。
「瀘沽湖中的湖宮,是水神居住的地方。」永寧替昕曜介紹這個地方。
「你帶我來這裡作客?」昕曜依稀記得「瀘沽湖」這名字。
「不,是你在這裡作客,而我是特地來找你的。」永寧欣慰的發現,現在的昕曜比以前更具有「人性」。
「瀘沽湖?這名字我聽過。水神指的是洪沽?一直想當你的『永久阿注』的那位?」昕曜眉頭皺得老高,對於目前的情勢,他只能用「非常不喜歡」來形容。
「很好。」永寧現在真可以確定一點,昕曜是真的恢復正常。
這話說得有些奇怪,昕曜不解的看著永寧,「例如?」
「你曾受傷,」永寧提示道,「就是你挺身替我擋的那掌。」
「後來不是有人替我醫好嗎?為了咪依和乘黃你還要我裝傻,再來就是村民誤以為我是男山神和你的阿注伴侶。」
「沒錯!再然後呢?」永寧希冀的看著昕曜,希望他多記起一些事。
「沒有了。我該有任何事是我該記的嗎?」昕曜反問。
「呃……沒有。」永寧私心的希望昕曜不要記起是誰救他的,因她直覺認為「那個人」對昕曜而言是熟悉的。
「我只記得有人要我支持下去,那聲音……好熟悉。」昕曜努力回想那個人是誰。
「既然不知道就暫時別去想,還是想想該如何離開這裡才是。」永寧開始打量起這裡是否如洪沽所言,真的是在水中。
「為什麼無法離開?」昕曜的問題得到最好的回答,而且還是洪沽親自回答他。
「其一,這是在水中,黑底干木的法力無法施展,更別提我早在此設下陷阱。其二,只要我想留下來的人,還沒有辦不到的。」洪沽奸聲笑道,露出和剛剛完全不同的猙獰面孔。
「洪沽你到底想怎麼樣?」永寧挺身護衛在昕曜面前。
「我要你留下。」洪沽大聲的說出自己的目的,「沒想到你居然有此能耐,可以把一個受制的人完全解禁。」
「是你旅放禁錮在昕曜身上?」永寧狐疑的看著洪沽。
「沒錯,只要能引你前來,縱使手段不夠光明磊落,我也會放手一搏。」洪沽大刺刺的承認。
洪沽向來狂妄自大,他會選擇與人面對面的打鬥一番,也不會施放迷藥或禁制他人,而這是永寧所知道的洪沽,不過凡事也都有例外。
「事實證明昕曜並不是你的朋友,現在我可以把人給帶走了吧!」永寧感覺到昕曜正往前踏一步,似乎想移到她身前。
「哪有那麼容易?」洪沽原本想先解決昕曜,再來控制永寧,但在看到昕曜想擋在永寧面前,立即覺得機不可失,他馬上將法力對準昕曜。
看到洪沽想傷害昕曜,永寧立即持咒結印使用大挪移的法術想讓自己和昕曜離開,偏偏她的法力在水中不但大打折扣,再加上洪沽所設的結界與剛剛對昕曜施救時用了些內力,只能使兩人閃離洪沽的攻擊,但還是無法使他們順利的離開湖宮。
「跑到哪去了?還不快去搜?我相信他們還沒離開湖宮,抓到有賞!」洪沽命令道。
「是!」眾屬下聽令應道。
洪沽胸有成竹的笑了笑,雖然他們是消失在他的面前,但那只是「暫時」性,過不了多久,黑底干木將是他洪沽水神的夫人!思及此,洪沽更是得意的笑了。
「我們為什麼要躲?」昕曜直覺的想保護永寧,而且自認為自己有那能力保護她。
「呃……我受傷了。」永寧認為昕曜比以前更像個男人,而自尊心更是排名第一,若讓他以為他自己會拖累她,那他一定會感到很沒面子,於是永寧索性假裝自己受傷。
「哪裡?嚴不嚴重?」昕曜關心的扶著永寧坐下。
「還好,我休息一下再做打算。」永寧坐在石凳上道。
其實他們並未離開「荷藻庭」,而且他們所處的位置,正離剛剛那座亭子約三尺遠的距離。
永寧在使用大挪移法術的同時,也設下結界讓外界看不到他們,一直等到洪沽一行人離開了,她才示意昕曜可以開口說語。
「他們看不到我們嗎?」昕曜好奇的問。
「暫時。」永寧苦笑且誠實的說,「我不知道法力可以維持這個結界多久的時間?」
「等你休息夠了,咱們再走。」昕曜體貼的擁著永寧希望她不要擔心。
「好。」永寧暫時不想管兩人目前的處境有多麼艱難,只想好好的享受只有兩個人的世界。
「累了嗎?」昕曜可以感受到永寧暫時鬆懈的身心,替換的則是滿身的疲憊。
「累了。」永寧將身上所有的重量移到昕曜身上,頓時所有的疲憊換來舒適與逐漸升高的激情。
昕曜可以感受到永寧心中悸動,放任直覺,他將唇貼上永寧的唇,在汲取永寧口中甘泉的同時,一股熱流傳遍了他們……
誰也不想停止卻也知道該是停止的時候,兩人同時分開,同時輕喘不已,卻也都沒迴避對方的眼神。
「我不會因為吻你而道歉。」昕曜佔有的眼神籠罩著永寧,「我不會因為索取屬於自己的東西而道歉!你是我的。」
自大、自負,甚至可以用倨傲來形容現在的昕曜,若是洪沽,早被永寧唾棄到瀘沽湖淹死了,但換成是昕曜,在永寧看來則成了男人中的男人。
「你是我的。」乍聽之下永寧不知該喜亦悲,原本就心繫於他,只怕他對她沒這份感覺,而今……如此蠻橫的宣稱竟讓她感到甜蜜。
「不說話表示抗議或贊同?」昕曜輕抬她的下頷要永寧直視於他。
「你很蠻橫無理,而且霸氣自大,是只對我如此,還是本性如此?」永寧雖不介意他如此,但仍覺得需先弄清楚這一點,好知道日後該如何相處。
「本性吧!尤其對感情更甚。」昕曜搔了搔頭道,記憶中自己似乎就是如此,「介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