莞茜重重的吁了口氣。「昨天來『找』我的是朱士熙,就是我那位『臨時』房客!」莞茜無奈地釋著。
「好吧!他來『找』你有啥事?』,秋靜配合她的語氣說道。
「沒事!我只是略盡地主之誼,請他吃一頓飯而已!」莞茜刻意輕描談寫。
「才一頓飯,就能讓你今天心神不寧,看來這位朱士熙先生的魅力真的很大喔!」秋靜好奇地問:「他到底長的怎麼樣?」
「男人!」莞茜簡單地答了句。
「就這樣?」秋靜失望地問。
「本來就是如此!」莞茜哭笑不得的看著好友。「否則你要我怎麼說?」
「比較一下呀!長相有沒有劉德華帥?體格有沒有比郭富城還壯?像不像張學友傻氣的想讓人疼惜?還是像張國榮可剛可柔多變的讓人……你笑什麼啊!」秋靜不解的看著莞茜,而她只是笑的揮揮手,講不出話來。「真受不了你,連笑都還會掉眼淚。」
莞茜接過秋靜遞過來的面紙,才剛擦掉眼角的淚水,一看到面紙又忍不住笑了出來。
「笑夠了沒?」秋靜邊喝著咖啡,邊耐心的等莞茜足足笑了五分鐘後才問。
「笑夠了。你真是標準的廣告人,你也中毒太深了吧!連說話都會聯想到廣告詞。」莞茜喝了口飲料。「害我笑得口都干了!」
「沒法子,那個廣告讓我印象深刻!」秋靜會心一笑的拿著面紙擦擦莞茜跟角,這舉動又惹來莞茜一陣輕笑。
「真受不了你!」莞茜已經徹底被秋靜這個廣告人給打敗了。
「你笑夠了,我也擦夠了,可以告訴我『男主角』的長相了吧!」秋靜滿臉的期待。
『『還說呢!都幾歲的人了,還迷偶像迷到這種程度!」羌茜半開玩笑半責罵地說道。
那是懂得欣賞,否則我怎麼找到適當的人選拍廣告!門外漢。」秋靜冷哼了聲。
「我當然是門外漢,只是,學長受得了你嗎?」莞茜揶榆道。
「我可從來沒說,要買什麼『鳥頭牌』給他吃!那他還有什麼受不了的!」秋靜自鳴得意地說著。
「那是什麼東西?」莞茜這兩年來,很少有機會看電視。「我大概太久沒看電視了。」
『『好啦!別想轉移話題,那位朱士熙到底是什麼樣的人,聽說昨天還在醫院造成轟動。」秋靜急忙再將話鋒轉回夾。
「既然聽說了,還問我做什麼?」莞茜用四兩撥千斤的方式,想迴避問題。
「是嗎?根據有心人士表示,他可是比劉德華還帥氣,比郭富城的體格還棒,更讓人忍不住想守著他、疼他!」秋靜一臉癡迷,誇張地說。
「沒聽過有人會把疼惜跟男人扯在一塊的!」莞茜笑著說。
「誰說不會,張學友給我的感覺就是如此,傻傻的,可是傻的可愛,傻的讓人……」秋靜一副迷哥迷姐的模樣。
「疼惜!」莞茜替她把話說完。
『『說真格的,朱士熙是做什麼的?」秋靜還是不死心地追問著。
「不知道!」莞茜老實地回答。
『『不知道?」莞茜怪聲怪氣地說:「你和他『同居』快五天,竟然不知道他是做什麼的,從事哪個行業的?」
「什麼同居?是住在一起!」莞茜這一說自己也覺得怪怪的。「看我都被你搞混了,算室友啦!」
「好吧!室友!」秋靜柔聲附和。
「我沒問過他,爸爸也沒提。」莞茜看到咖啡廳剛走進來的兩個人。「很重要嗎?」
「當然廠秋靜希望這位上門的男士,能配得上莞茜」這可是他自己送上門的好機會!」
「那好!現在這個送上門的機會來了,你可以自己當面問問他。」莞茜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
秋靜這才順著她的眼睛望去。
「哇!男人!」秋靜讚道,她終於知道誰是最佳男人的代言人,就是他——朱士熙。
「她是你的好朋友?」建佑輕問了聲。
「沒錯,從高中的同班同學到現在廣兩人回到家中,莞茜舒服的將自己丟進沙發中。
「我還以為會有一場嚴刑拷問!」建佑替莞茜從冰箱拿出飲料交給她。
「謝謝!」接過莞茜過道了聲謝,「是有場拷問,只不過對象是我!」
」喔!」建佑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
「對了,我都忘了問你,這次回國的目的,還有你是從事哪方面的行業。」莞茜問著自己心中一直疑惑的事。
「我是古玩鑒定專家。」建佑將預備中的答案告訴她。
「古玩鑒定!」莞茜驚訝地重複一遍。
「沒錯.比方你手腕上的那隻玉鐲就是明代的古玩,只可惜玉鐲中有紅色的血絲,否則將更加有價值。」建佑試探的說,果然她的反應正好他預料中的。
「你錯了,對我而言,就因為有這血絲,它才重要、才有價值,也是我惟一的希望。」莞茜滿眼怨懟的吟道:「欲寄君衣君不還,不寄君衣君又寒。寄與不寄間,妾身千萬難。』當我第一次看到這首詞時,我好羨慕那位當妻子的人,至少她還知道,她的丈夫身在何處。」
「聽過另一首詩嗎?『夫戍邊關妾在吳,西內吹妾變憂夫。一行書寄千行淚,寒到君邊衣到無?』這只是說出分離的痛苦與當妻子為夫憂心之情。」建佑低聲的訴說,聽起來反倒像是安撫。
莞茜怔怔的看著他。「沒想到你也喜歡這些詩詞,我還以為只有女孩子才會特別注意。」
「別忘了,自古文人多為男性。」建佑打趣地說道,沒想到卻引來一陣炮轟。
「那只是古人為了怕女性奪去男人的丰采。才會說什麼女子無才便是德,再說,古禮中老是規定女子要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能自由出入的女人大多為農家女或婢女,而她們能求溫飽已屬不易,又怎麼可能飽讀詩書。能讀得起書有學問的女子,必是千金之軀,所以怎麼可能拋頭露面,那麼縱使再有文采,也不可能流傳萬世。」莞茜一嘗宿願的說出心中的話,為古代的女性抱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