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也有人護著她,也是一名男士,她好像看到那個人的臉,正是於振桓。
振桓感到芝羽身體一軟,這才發覺她中彈了。
「叫救護車!」
他大叫,並擔心的一把抱起芝羽,根本不管四周圍是否還有埋伏的危機。
他只聽到她喃喃的道:「為什麼?」講完這句,芝羽就昏迷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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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她昏厥過去,看到她左邊肩膀鮮血源源不斷的流出。他心痛的自責,為什麼她要替他擋下這一槍?受傷的人該是他才對!
救護車一來,他馬上陪著芝羽坐進救護車內,沿路他一直緊盯著她,另一隻手則緊握住她的手。
一到醫院,芝羽馬上被送進手術室。他就一直守在門外。不久,小由也趕到醫院,向醫護人員詢問過芝羽目前的情況,才走到手術室,就看到於振桓雙眼直盯著手術室的門。
「二姊會脫離險境的。」小由拍拍他的肩膀,柔聲的勸慰。
「是我沒照顧好她,她才會……」於振桓自責的說。
「別這樣,二姊既然捨身護著你,可見你在她心目中佔有頗高的地位。」
「她不該如此,我只會為她帶來麻煩和生命危險,我根本不該靠近她!」他失去原本的冷靜,痛苦的自責著。
小由一聽他的話,馬上聯想到——
「你就是兩年前,芝羽在醫院醒來時,開口所問的那個人?」她脫口問。
振桓不語,只是看著她。他眉宇間的痛苦、懊惱,已足以代表他的回答。
小由重重的歎口氣,「我還是打個電話通知逸莧一聲,否則芝羽徹夜不歸,只怕他會急得想報警。」
「是該通知他們一聲,這事就麻煩你了。」振桓說完,又緊盯著手術室的門。
小由看到這等情景,她知道芝羽已經找到屬於她的那份「愛」。
現在就等她通過這場災難,相信在往後的愛情路上,她會走得更加平穩順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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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羽覺得自己正輕輕漂浮著,只覺得她好像陷在一處彩色漩渦裡,正疾速的被捲進漩渦中。
她彷彿聽到有人正用輕柔而又急切的聲音,呼喚著她,只可惜她無力回應。
不久,她被捲進漩渦深處,雖然還是輕飄飄的,她卻無力阻止自己被捲進去。她覺得自己又失去知覺,陷入一片黑暗中——
當她再次醒來,她發覺到自己正在大壩親戚家中的果園。
在這片果園中,除了種植年柑與海梨外,就只有一棟約二十坪大小的石磚平房,裡面只有兩房兩廳,一套街浴設備與廚房。
她最喜歡的是房子旁邊約兩公尺遠的一處水池,那是天然形成的水池,水源也是山泉所流下來的自然水質。
她記起自己是特意來此寫稿,只可惜來到這裡已經三天了,自己還沉浸在這片自然之美,一個字也還沒動筆!不過她並不急。
她將門打開,走到屋外。這棟簡樸的屋子原本只是讓種柑的工人們休息用的,而現在自己卻暫住在這裡,想到親戚訝異的眼光,她就不免感到好笑。
他們原以為她一定會不習慣,哪知她卻適應良好。有了她的再三保證,他們才總算放下心來,不過他們也再三叮嚀,若覺得不習慣,隨時歡迎她住到他們家中。
她決定到另一端柑橘園去瞧瞧,自己還沒走到那裡,說不定又是別有一番天地。
她走到果園另一端時,才發覺到原來山泉是由這裡往下流,再彙集到那處天然水池的。
正想低下身來洗洗手,卻聽見樹叢中似乎有呻吟的聲音,她循聲找到一名男子,正臥倒在地,背上有道很長的傷口。
「你怎麼了,你還好嗎?」
問了許久見他都沒回答,她起身看看四周,似乎並沒有任何刀刃或是槍枝。
「受這麼重的傷,應該不會對我不利吧!」她喃喃自語。
最後,她決定自己還是該救他才對。她再次蹲下身來,用手推著他,企圖將他叫醒。
「喂,醒一醒,醒一醒啊!」
當那人好不容易張開眼睛時,她發現他那深邃的眼睛,有她見過最迷人的眼波。她見他又要閉上眼睛時,才連忙收懾心神。
「喂,醒一醒啊!你仔細聽著,我要幫你處理背上的傷口,可是我抱不動你,你要我去找人來幫忙嗎?」
他微弱的搖搖頭。對芝羽而言,這已經算是回答。
「那好,那你就必須幫我。我會扶你,不過你也得拿出最後的一絲力量,移動你的腳。」
若不是傷得不夠重,就是他有過人的毅力。在芝羽的扶持下,他勉強走完這一段路,當走到石磚屋內最近的一間房間,他立即倒在床上昏迷不醒。
「看來我得把床鋪讓給你啦!」
她拿出屋內原本就有的急救箱,和自己帶過來的急救用品,用盡全身的力氣才將他再翻身,解開他襯衫的扣子,費力的脫掉襯衫。
在確定胸膛並無傷痕後,才小心翼翼的將他再翻身,開始處理背後的傷口。
一邊消毒,她一邊嘀咕的說:「只顧前面,就不管背後有人拿刀要砍你!真笨。還是你以為人家會像古代俠士般,動手前還會先知會你一聲!」
她以為他沒聽到,殊不知在她幫他翻過來、翻過去時,已經把他「痛」醒,背後傷口痛得他想大聲吼叫,只可惜他已經沒那個力氣了。
既然痛醒了,湊巧又聽到她嘀嘀咕咕數落他一大串,他不由得牽動嘴角,已經好久沒有人對他如此嘮叨了。
等他有力氣時,他一定要告訴她,他是一個人對付七名大漢,才落得如此下場。
他不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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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伏在書桌前小睡,半夜醒來走到床前,查看他的傷勢如何。
一碰到他的手臂,就感到他肌膚驚人的熱度。往他額頭一摸,果然也是如此。他發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