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放開我!」芝羽怒聲命令著。
「喲!生氣了,這麼有個性!」才說完,就想用手撫摸她的臉頰。
芝羽一閃身,生氣的猛一抬腿,正中對方的鼠蹊部,只見那人痛得彎下腰來。
在他們身後約有五步之遙,站了兩個人在那裡,原本他們在拉扯之際,其中一人命令的說:「去幫她!」
「桓哥,藍小姐不喜歡我們插手。」另一個人為難的說。『放心,藍小姐應付得來。「
兩人站在原地,看著這一幕,就等芝羽若需要幫助,可以立即上前幫忙。直到那人痛得彎下腰,兩人才慢慢的走過去。
「你看,我說藍小姐能處理的。」
於振桓看著這一幕,臉上漾出難得的笑容。
「你……你給我記住!」那名酒客一隻手還護著鼠蹊部,一隻手則生氣的指著芝羽。
原本在舞台上的「艷」、「媚」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冷傲的目光。被芝羽看得忍不住打了個哆嗦的酒客,氣焰一下子減少許多。
她懶得再多說什麼,只以平常走路的速度越過那名酒客,彷彿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般。
「把他請出去,我不希望再看到他出現在『藍色幻夢』。」於振桓小聲的交代。
「是!」
於振桓不用再多交代什麼,他知道手下一定會照辦。他緩緩的往芝羽走去的方向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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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叩!
她抬起頭看著鏡中蒼白的臉,若說剛剛的事沒有影響她,那是自欺欺人。她只想能在別人面前掩飾過去,而偏偏不適時的敲門聲令她無法如願以償。
「誰?」
「方便讓我進來嗎?」
雖然隔著一道門,她仍可確定是熟悉的聲音。可是究竟是誰呢?她肯定這並不是「藍色幻夢」的員工,也不是剛剛那名酒客。
她輕拍自己的臉頰幾下,確定臉色不再那麼蒼白嚇人,才起身將門打開。
「嗨!」
「是你!」芝羽沒想到敲門的竟然是幫她包紮傷口的那名男子。
「這是我們今天第二次見面了。」於振桓看芝羽沒有讓開的意思,挑明的問:「我可以進來嗎?」
芝羽退到一邊,讓他走進來,才將化妝室的門再度關上。
「有事?」
「手上的傷還痛嗎?」
「已經不礙事了。」
「是嗎?」於振桓逕自將她的長手套脫下,只見紗布上泛著殷紅的血跡。
「已經不痛了。」芝羽想縮回手,無奈握住手的於振桓不肯放開她。
「我想趁現在血跡還沒幹,重新再包紮一次會比較好。」
芝羽看他態度堅決,只得點頭答應。
「好吧!不過這裡並沒有急救箱。」
「俱樂部裡一定有。你先換衣服,我在外面等你!」於振桓手握門把,正想走出去。
「你是誰?你對每個女孩子都這樣嗎?」
「於振桓,這是我的名字。」
芝羽眼睜睜的看著他走出化妝間的門。
「於振桓,一個陌生的名字,卻有著熟悉的聲音。為什麼?」她一邊換下身上的舞台裝,一邊自問著。兩三下隨意的梳好頭髮,才一打開門,就看到於振桓倚牆而立。
「跟我來!」他不管她是否有跟上,逕自領先往前走。
芝羽聳聳肩跟著他,自認在這裡工作前後也近一年的時間了,若他真想對自己不利或別有企圖,隨時可以找到人呼救或者是脫身。
她發現他正帶著她往主管級的辦公室走去,最後停在標有「總經理室」的辦公室門前。
「進來吧!」
「這是你的辦公室?你就是他們口中的桓哥?」
「他們」指的正是「藍色幻夢」的工作人員。這一年來,她聽過許多和「桓哥」有關的事,他和「藍色幻夢」一樣,是高格調、絕無僅有的。
他是「藍色幻夢」的創始人,也是精神所在。他決定它的經營格調、方式,而他成功了。
芝羽好奇的打量他,而她又伸手將他的墨鏡取下。當他疑問似的挑高眉,她聳聳肩說:「我不習慣看不清楚對方的表情。再說,在室內戴墨鏡,太誇張了。除非你怕光線!」
「如果我是呢?」
「不可能,你的眼睛太有神,也太吸引人。」芝羽看著他拆下她紗布的動作,一邊回答。
「你很直接,做事全憑感覺?」
「你是指我不懂禮貌,女孩子家不懂含蓄,做事情太過衝動?」
「你是嗎?」於振桓小心翼翼的取下覆在她傷口上的紗布塊,一邊反問。
芝羽愣了一下,記憶中的她似乎是如此,但兩年來她改變太多了,有時候她甚至對週遭的一切事物都漠不關心。而今天,她卻破例的問他一堆問題,甚至不迴避他的觸摸。
「想什麼?」
她只是搖頭不答。她怎能告訴他,她似乎變了,因為他?她又怎能告訴他,看到他,令她不由得感到一陣心悸直達內心深處?告訴他,她的心因他的一舉一動都揪了起來?
她不能說,她只能搖頭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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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桌上的紙張,上面只有簡單幾個字,她卻整整看了—星期。
黑天使!
宋浩傑!
於振桓!
這之間有何牽扯,為什麼她總覺得曾經聽過?這一個星明她不斷的回想過去,先以記憶中的人、事、物著手,仍一無所獲,再想著是否和自己寫書的資料有關,還是毫無頭緒。她推開紙張,想到唯一的可能性。她站起身走出房間。
「小莧!小莧!」芝羽站在客廳,大聲叫著弟弟藍逸莧。
「芝羽,什麼事啊!叫這麼大聲,又這麼急,心妤還叫我趕緊掛上電話,過來一探究竟!」藍逸莧假意的埋怨著,看著二姊臉色有異,直覺猜想自己是否做錯了什麼事,惹她
不高興。
「捨不得掛電話,乾脆把心妤娶回家不就得了!你們拍拖也兩年了。
逸莧只是聳聳肩,一臉自得的說:「我們還年輕,還想再自由幾年,倒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