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嗎?」
「我期待著。」
「那我們朝目標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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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如何?」
他們從來到小人國參觀,已經足足走了一個多小時,他怕芝羽累了吃不消,便決定先用午餐。
「很好玩。」芝羽想到剛剛所看到的一座座景觀,每座造型都栩栩如生,而且相當精緻!「也很漂亮!若不是累了,說不定我們可以一口氣看完六十九座景觀。」芝羽高興的說。
「你若知道這裡的面積達三十公頃,你大概就不會這麼說了。」
「三十公頃!」芝羽在心中換算了一下。「一公頃等於三千零二十五坪,三十公頃就有九萬多坪。哇!你要是不講,我還不覺得這能有多大呢!」
「所以羅,先用餐,吃飽了才有力氣繼續走下去。」於振桓終於看到他記憶中的芝羽。
感覺到他注視在她身上的目光,她原本不予理會,繼繼吃著侍者送來的餐點,最後索性放棄,抬頭無奈的望向他問:「我的吃相很不雅觀?」
「當然不會!」於振桓也警覺到自己一直盯著她,似乎太不禮貌,趕緊收回視線,低頭用餐。
「為什麼你老是喜歡戴墨鏡?」芝羽找出閒聊的話題。
他似乎也感覺到兩人默默無語的氣氛有些不自在,對於芝羽找出的話題,只是瞭解的笑著,並配合口的回答。
「是一種習慣吧!你呢?為什麼老是喜歡摘下我的墨鏡?」振桓笑著反問。
「反射性動作。」看到他不解的挑著眉,她接著解釋,「一個人的外表可以裝飾,口才可以好到舌粲蓮花,和人談笑風生,但是你又怎麼知道他不是巧言令色呢?我覺得眼睛;是靈魂之窗,只有眼睛可以毫無遮掩,所以我討厭人家在我面前戴墨鏡。」
他早知道她的想法,早在兩年前,他不知被她摘下多少次的墨鏡,只不過她並不記得那段記憶。
「我還以為你是那種喜怒不形於色的人呢!」他開玩笑的說。
「有時候。」她不以為忤的點頭承認。「而且看場合。像是在演唱時,來賓的喜怒就影響不到我,因為我知道他們只是匆匆的過客。」
「如果是朋友或是家人呢?」
「能成為我朋友的人,一定是經過千錘百鏈之人。凡是第一眼就讓我看不順眼的人,這輩子別想當我的朋友,我先人為主的觀念很重的。」芝羽俏皮的吐吐舌頭。一當我的朋友和家人也是很倒楣。「
「怎麼說?」
「我的脾氣太壞,太急躁,又缺乏耐心,」芝羽細數自己的缺點。「而且又容易記仇。我印象最深刻的是,在我讀小學四年級,還是五年級吧?班上有位女同學,未經我的同意,動了我的東西,結果一直到小學畢業我都沒再和她講話。」
他一臉懷疑,不敢置信的望向她。
「真的!而且她和我排同一個路隊,住同一個社區,而且是同一條巷子。」
「她到底做了什麼罪大惡極的事?你……」振桓仍是搖頭不敢置信。
這回倒換成芝羽滿臉羞愧,聳聳肩說:「現在回想起來,其實也不算什麼大事啦!」她想到童年的壞脾氣,自己都搖頭受不了。「就是上完體育課,口很渴嘛!我自己有帶水壺,結果等我回到教室,水壺裡的水居然一滴不剩。就因為我那位女同學自認是我的好朋友,擅自拿我的開水來喝,這也就算了,她居然還將它借給別的同學喝,一個傳一個,等我回來時,就一滴也不剩了。」
「那時候你一定想,自己辛辛苦苦帶的水壺,到了要喝時,居然一滴也沒有,而且事先又沒經過你的同意。在又渴又覺得被侵犯所有權,這雙重的打擊下,你才會有此反應。」於振桓點點頭瞭解的說。
「那時候的確是如此,不過現在想想,卻覺得自己太大驚小怪了。」
兩人相視,哈哈大笑了起來。
「回想童年的時光,還是學生時代比較好,無憂無慮,只要準時上下課就可以了。」
「功課呢?」
「我們家的教育方式很民主,連功課也是,只要盡力就好。」芝羽綻出溫馨的笑容,回憶的說。
「真好!」振桓羨慕的說。
「那也不一定!」
「怎麼說?」振桓不解的問。以現代社會,想找到真正民主、開通的父母也不容易,更何況是十幾年前?!有這樣的雙親,她該感到滿足、慶幸才對。
「你吃飽了?」振桓點頭後,她招來侍者買單。「等會兒我們邊走邊聊。」
之後,他們再次踏上參觀之旅,一邊看著各類建築名勝的縮小模型,一邊繼續他們剛剛的話題。
「我們家以前縱使有男同學打電話來家裡,電話就算是家母接到,最多只問對方姓名,而我們肯接,電話就會交到我們手裡。」
「不好嗎?」
芝羽苦笑了一下。「記得國中二年級時,我被一個男同學纏怕了,我走到哪,他就跟蹤到哪,甚至我們搬家了,他還能查到我家的地址。就那一次,我嚇得整整兩年不敢隨便和男孩子講話!」
看她一臉心有餘悸的模樣,他不禁開懷大笑了起來。
「你覺得好笑?哪天你要是碰到同樣的情形時,看你還笑不笑得出來?」
芝羽不服氣的瞪著他,而振桓則強忍著笑意。
「我不可能碰到這種事。」
「難說,你的條件又不差。」
「誰對我有意思,偏偏我跟她不來電,我只要說我是黑社會的老大,而且臉上的疤痕是最佳的證明,就什麼都解決了!」振桓還故意將傷疤轉過來給芝羽看。
「你呀!一定很少接觸女性。」芝羽有些得意的打量振桓。「這種說法是可以嚇退一些女性沒錯,不過對某一些女性,這反而是一種再浪漫不過的刺激。」
「刺激?」
「你不知道有多少女性希望能因為自己的影響,喚回一位浪子的心,這對她們是一種能力的表徵。」她幸災樂禍的看向他,彷彿可以預見將來他被某位女性死纏不放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