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玥一出聲,趙奇雲就連忙點頭表示他的決心。
「好,你不走,那我走!」
雷玥話一出口就像一陣風般刮了出去,令趙奇雲來不及攔住他。
「該死!你到底想怎麼樣?真要逼我豁出去不成!」趙奇雲連忙套上褲子,連上衣都來不及穿就急忙追上前去。
雷玥行色匆匆的在人行道上穿梭,途中他不斷回頭看向來時路,停了一陣子才繼續舉步往前。
傻瓜!自己究竟在等什麼?他怎麼可能會追出來?
「雷玥,你給我站住!」
什麼?趙奇雲怎麼會追出來?
雷玥驚訝到連嘴都合不攏,他猛然回頭看向背後的趙奇雲,意氣風發的他曾幾何時這麼狼狽過?又是為了什麼?
「你這王八蛋,玩完了我想一走了之啊?沒那麼容易!」
他這話讓路人紛紛圍上前來對他們指指點點、評頭論足個沒完,雷玥的耳根子因此紅得跟蕃茄沒兩樣。
這傢伙,做賊的還喊捉賊!
「大家評評理,這個人玩弄過我的身體後就想一走了之,叫我以後拿什麼臉見人?我可是台大醫院婦產科主任趙奇雲,這個男人居然敢不負責任,分明是想看我身敗名裂!」趙奇雲不顧一切的將自己的事全抖了出來,任憑所有人看著他指指點點也毫不在乎。
雷玥看著他,連一句話也說不出口。他覺得自己在作夢,眼前的人真的是趙奇雲嗎?他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這種事。
「我說過我早就無視世俗的眼光,我再也不會逃離你身邊。」
趙奇雲緩緩朝他走來,雷玥想跑腳卻使不上力,當他站定在他面前時,雷玥突然虛軟的滑跪在地。
「你……」
第10章(2)
「你就接受他吧,讓他一直在這裡吵個沒完也不是辦法。」
突然有路人發出正義之聲,讓雷玥的臉紅得更加離譜。
「我……」雷玥看著他好一會兒,一股挫敗感油然而生。為了他,趙奇雲都做到這個地步了,他還能怎樣?看來這輩子他注定是鬥不過趙奇雲了。
「你怎樣?」
「唉,看來你是真的存心要逼我們連朋友都做不成。」雷玥說著說著就投入他懷裡,將他抱得死緊。
「你的意思是你願意原諒我了?」他喜出望外的纏著雷玥追問。
「難道你還想和我當朋友,繼續在林允昊和老大面前裝成那種半生不熟的朋友嗎?」
「我才不要,我受夠那種生活了,更何況我們的關係怎麼會算是半生不熟的?」
趙奇雲在他耳邊低語,讓他瞬間板起臉來。
「趙奇雲,你不要得了便宜又賣乖喔!」雷玥用力捶了他厚實的胸膛一記,卻還是甜蜜得令人稱羨。
人潮在這時逐漸散去,只剩下他們倆在街道上互相擁抱。
幾家歡樂幾家愁,趙奇雲不但順利平反了他的「冤屈」,還可以「抱得美人歸」,真是春風得意,快樂似神仙,就連雷玥家裡三不五時有人打來告白的電話都消失殆盡。反觀林允昊,他那裡簡直就是極寒的兩極地帶,不僅下霜下雪,還下冰雹呢!
貝兒撕了那張結婚證書後,一語不發的在兩天後趁他不在家時,收好了行李回加拿大去。
那天他一回家就看見桌上壓了一張紙條,那是貝兒寫的告別信,那天晚上他喝得爛醉如泥。
今天是貝兒離開的第五天,他覺得沒有她在的日子難熬得像在坐牢,卻又沒有那個臉追到加拿大去把貝兒搶回來。
這段日子裡,他一直沒有勇氣到貝兒房裡看看,因為他怕自己會承受不了失去貝兒的心痛。
他一向是獨自生活的,自從貝兒那個一點都不可愛的傢伙住進來後,他就日夜煎熬、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那個掃把星還讓他背到了極點,這種種惡行難道還不足以讓他對貝兒死心?
他腦子裡不斷努力回想關於貝兒的種種壞處,但是想到一半卻又自己替貝兒的缺點加以辯解。
「該死!你究竟給了我什麼好處啊?讓我連你的壞處都說不出口,費盡了心思要娶你是為了什麼,你難道不懂嗎?我也不懂啊,我不懂我這麼愛你到底是著了什麼魔!」他懊惱的喝著桌上的罐裝啤酒,捏扁了第十六個鋁罐後,他竟不由自主的走到貝兒的房間去。當他打開貝兒的房門時,桌上平放著的紙張吸引他筆直的朝它走去。
這是什麼?他仔細的端詳桌上的紙張,那是一張設計圖,應該是貝兒畫的,左上角還註明了這張圖是要送給他的。
他滿意極了設計圖裡畫的東西,當他像對待寶物一般將設計圖捲起來時,卻赫然發現設計圖的背面寫了斗大的「對不起」和「我愛你」。
「貝兒!」猶如當頭棒喝一般,整個人都清醒了過來。他怎麼會那麼傻呢?光會喝酒,要是早一點到這裡看看,一切不就都雨過天青了嗎?
「我終於找到追去加拿大的理由了!」他笑得好開心,笑到連眼淚都忍不住掉了下來。
「貝兒,等著我,我這就去帶你回來。」
貝兒一個人在加拿大待了六天,這段日子裡她簡直是茶飯不思,因為她擔心林允昊到底有沒有發現她留在房裡的設計圖。
他一定是沒發現,才會這麼久了卻還沒追來。
萬一他有發現,只是他不想來呢?她總不能又厚著臉皮自己收拾好行李回去吧?
其實蜜雪兒將她的印章交給林允昊前,早就和她通過電話,將他們所談的一切都一字不漏的告訴她了,她之所以演了這場戲,只是想乘機教訓他一下,誰教他未經她的同意就私自去打探她的過去;那可是很隱私的事,當然要對他小小懲戒一番囉!
可是,他怎麼還沒來嘛!害她都開始沮喪起來了。
「貝兒,你又在幹嘛了?還在想林允昊啊?」艾力克偷了個空,待在家裡陪他這個悶悶不樂的寶貝女兒。
「才沒咧!」
貝兒拔著地上的嫩草,嘴硬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