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在當兵,阿威卻已經事業有成;他還吊兒郎當的小鬼樣,阿威卻是成熟穩重、意氣風發。像阿威這樣的好男人,是每個女人夢寐以求的,他憑藉著的只是他全心全意的愛意,可是愛情真的敵得過現實的考量嗎?!
「我……不行的。」他吉娃娃般的可憐樣,讓她說不的聲音愈來愈小。
「我真的好想要你。」他沒給她機會考慮及後悔,大掌開始不安份地游移在她的嬌軀上。
狹小的單人床不夠他施展身手,他抱著她輕輕滾落地板上。
唇舌的交纏,火熱的軀體,他的動作粗狂中有種柔情的對待。
她的每寸肌膚被他挑起最原始的情慾。
她無法抵抗他帶給她的感受,明知不行,她卻沒有大聲喊下,既害怕又期待。她不知道這樣做對不對,情慾總是快過理智,她根本無法拒絕他的聲聲要求。
他如飢餓的狼,吞蝕著她的敏感處;他不願錯過她的美麗,更加隨心所欲地想與她結合為一體。
他不顧一切後果的衝鋒陷陣,直到發現她眼角的淚水,他才感覺到她羞怯下的痛苦,可是所有的熱情與慾望都已經達到頂點,不可能收回的衝刺,淹沒了他的理智,當兩人合而為一的剎那,他才發現自己做了何等愚不可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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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辰亞捲曲著身體,額上的細汗、凝結的細眉,在在顯示她疲憊下的不舒服及疼痛。
而他喘息著發洩後的快感,驚訝的眼神裡是地板上的血跡斑斑。
他搖晃著頭,無法置信眼前的景象,「不可能!不可能!你昨夜不是和阿威睡在一起?!你怎麼還會……」落紅!
如萬針扎心,她刺痛了五臟六腑。
她扯下床上的薄被巾,將自己裸露的身體包裹好。
原來他粗狂的對待,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竟是因為他認定了她已經和阿威發生關係,這就是他堅持要她的原因?
「我在你心裡,原來是個隨便浪蕩的女人?」她一眨動眼睫,淚水就滴滴滾落下來。
「不是的!」他嘴裡否認的力道是這麼地薄弱,明明就是在控訴她的不貞。
「原來我是人盡可夫,像你隨隨便便就可以上了我?」
昨夜她睡床上,阿威睡地下。
阿威對她說,這是要給小鬼一個教訓,看他以後還敢不敢目中無人。
今天明知小鬼跟蹤在後頭,阿威就是要纏緊著她不放;阿威對她說,不想讓這個小鬼趁心如意,天底下哪有這麼好康的事。
她認同阿威的想法,兩個人就像平常一樣喝茶聊天,做著再平常也不過的事。
「小亞,你聽我說,我不准你這樣說自己。」他挪動仍赤裸的身子想接近她。
「你別過來!」她大聲喊著。
他停在她身前兩步遠的地方,不敢再上前。「小亞,你別這樣。」
「還是你不肯輸給阿威,所以也非得到我不可?!」不是愛情,原來只是一場佔有。
她悟透的同時,開始痛恨起自己。
「我……我只是想要擁有你,我怕失去你,我怕我一離開,你就回到阿威的身邊。」他也痛恨起自己,怎能對毫無性經驗的她,如此地莽撞。
「你走吧!你已經佔有我了,你的目的也已經達成,你可以走了!」她淚如雨下,將他散落在地板上的衣服丟向了他。
「我不走,我不知道你還是……」他怎麼都無法說出「處女」兩個字。
他明知道她的生澀,明知她身體上的反應,他為何被護嫉沖昏了頭,一意孤行到底。
「求求你走吧,你會讓我覺得自己好髒,你讓我冷靜冷靜。」她閉起眼,蜷縮在床腳,不願再看著他。
他穿妥衣服,扒了扒零亂的短髮,「你怎能這樣說你自己,是我不好、是我不對,你打我你罵我,你要怎麼懲罰我都行,就是別叫我走。」他如何能走?這一走兩人的誤會不就無法冰釋?
她不再說話,無聲的淚水流滿曲起的膝蓋上。
他急了,卻又不敢碰觸她,「小亞,我是被嫉妒沖昏了頭,我真的好愛你,才會想要跟你在一起,你別這個樣子,都是我不好!」他握緊拳頭敲著自己的混帳腦袋。「小亞……」
她噙著淚水,做愛應該是件歡愉的事,她竟會落得如此難堪的下場。
她的觀念一向保守,從不敢做出不該做的事,如今她的最初給了眼前這個懊惱不已的男人,她其實也沒什麼好恨的,她只是難過他想要她的原因。他怎麼可以這樣的不相信她,她現在只覺得受到嚴重的屈辱。
她抹乾眼淚:「讓我靜一靜,我現在好累,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錯就錯在他認定她昨夜是和阿威發生了關係,所以他才會有這等瘋狂的要求,他很想再一次緊緊地擁抱她,可是又怕她愈逃愈遠,這次他是真的把她嚇壞了。
她看著他離開,心痛得連整理自己的力氣都沒有,只留下一屋子旖旎風光,對照著她的淚眼婆娑。
她不後悔把自己給了他,她要是不愛他,怎會縱容自己的行為,只是啊!一直以來,不想被傷害的心,還是被刺得遍體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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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常行去當兵了,帶著懊悔的心情離開台北。
他沒有聯絡上毛辰亞,公司說她請假、家裡的電話沒人接、手機也關機,她就像消失在地球上般,他怎麼都無法和她連上線。
她是存心要他無法安心去當兵,甚至為她逃兵嗎?
他的心無法沉澱,卻也無能為力。
起起伏伏下他進了新兵營,終於在第一個懇親日,聽見她久違的聲音。
「我很好。」她的聲音淡淡的。
「小亞,我想讓你知道,我真的很愛你。」
「我知道。」她附和,聽不出來抑揚頓挫。
「小亞,你能來看我嗎?我真的很想你。」
「我公司最近很忙,而且我也不知道怎麼去新兵訓練中心,等你放假回來,我們再見面。」她溫婉地推拒他的邀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