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美……像火焰、又像蜂蜜,熊熊地燃燒著我。」他的唇親吻她的肩頭。
天地之間,似乎只剩下他們兩人。湘婷像忽然想起什麼,張開眼,試圖說話。
「我有件事……想告訴你……」
他的手沿著她的腿撫摸而下,又回到她的腰和臀上。「你比我夢想的更可愛。」他沙啞地讚歎。
湘婷被這毫無預警的舉動擊中,體內深處迸出火焰,燃燒所有思緒。
趙元旗察覺到她的改變,他的背變得濕滑,他微撐起身體,臀部下沈,熾熱地衝向她--
「啊!」湘婷發出小小的叫聲。
疼痛讓她皺緊了眉,趙元旗驚愕地瞪著身下的女人,不敢相信她竟是處子之身。
「妳?你……這就是你剛才要告訴我的事?」
湘婷點了點頭,感覺撕裂般的痛楚正一點一點地消去,體內陌生的充實感,讓她有種被填滿的幸福感。
原來,這就是男女之秘。湘婷心裡某處模糊地想著。
「為什麼?我以為你……你應該……不可能是處女啊?」趙元旗不敢置信道。
「我為什麼不能是處女,就因為我是酒家女嗎?」
趙元旗找不到話回答,他呆楞地看著她昂著下巴、微帶著挑釁的模樣。
「喂……我們要這樣……多久?」湘婷細細地囁嚅。
不是她想抱怨,可是她雖然未經人事,但也並非全然不懂。她看過A片,知道這件事還不算真的完成。她也聽過「愛情海」的姊妹談論過「性」這件事,只是,她畢竟沒有經驗,不知道他這樣猛然停止算不算正常?
一滴汗順著趙元旗的眉滴下,落在她雪白的胸脯上。他勾起一抹邪惡的笑,沙啞地說了句:「你欠我一個解釋,不過……先讓你欠著。」
在震顫的餘韻中,悄無聲響,只有破碎、逐漸緩和的呼吸聲,兩具汗濕淋漓的身軀緊緊交疊,相貼的心跳從狂野漸漸趨為平靜。湘婷抱緊他,仍然止不住震撼,當他終於移動,細碎地吻她臉頰,撐起身體似乎要移到一旁時,湘婷拒絕放開他。
「我會壓扁你。」他呢喃。
「我沒那麼脆弱。」她模糊的聲音從他的肩窩傳來。
趙元旗輕笑,他摟著她翻身轉臥在床上。湘婷抬起臉,眼睛因方纔的激情而炯炯發亮。
她不可思議地望著他,嘴角不自覺地上揚。她從沒想過男女之間的激情是這麼火熱迷人,難怪世上許多男男女女會為這神秘的性瘋狂。她終於明瞭當「愛情海」那班姊妹們在討論到這件事時,總不時露出格格笑聲的原因何在。
現在的她也忍不住想格格地笑出來了。
「說吧!」趙元旗低頭看著她說。
眼中有著不容她閃避的嚴肅。湘婷吞吞口水,舔了舔唇。猶豫著該繼續裝死還是坦白。
「呃……說什麼?」好吧!她沒種,選擇繼續裝死,能躲則躲。
趙元旗眼一瞇,露出個邪惡笑容。「說你為什麼還是處女?我沒記錯的話,你應該是『愛情海』的紅牌小姐吧?」
湘婷嘟著嘴,睨他一眼。「那又怎樣?紅牌小姐就不能是處女嗎?」
湘婷怎麼也不曾想到過,在她的初夜裡竟和男人在床上爭辯她的處女貞操。一般人不都很喜歡處女的嗎?為什麼趙元旗卻緊皺著眉,好像碰上什麼大麻煩似的?
「不是不能,只是我從沒想過你會是。你表現得那麼……」趙元旗的聲音一緩,湘婷則挑著眉看他會吐出什麼象牙來。「大方!讓人很難想像你會一點經驗也沒有。」
「現在信息那麼發達,A片滿天飛,再說我的同事們也不曾避諱地談論,我不會無知到那種地步。」湘婷又看了他一眼。「你歧視處女?」
趙元旗聞言險些沒從床上跌下來。他從沒聽過哪個男人會歧視處女的?
「為什麼是我?」趙元旗不答反問。
湘婷臉紅地撇開臉,拉起棉被蒙臉,聲音模糊地說:「我累了,想睡覺。」
趙元旗輕笑,她在害羞。沒想到在外面看起來像個豪放女的她,居然會害羞。趙元旗怎肯輕易放人?他跟著躲入棉被,快她一步地摟她入懷。湘婷索性轉個身,背對他。
趙元旗照樣貼上她的背,赤裸的肌膚在廝磨時傳來一陣美妙感受。湘婷閉上眼,抑制自己輕呼出聲。他們像兩根湯匙般交疊,親暱感在兩人心中蔓延。
「為什麼是我?」他對著她的耳朵呵氣。「難道是因為我就在你家樓上比較方便?還是……你擋不住我的魅力,所以……」他又伸出舌舔她耳根。
湘婷又是一陣顫抖,她猛地張開眼,微轉過身,抬手遮去他的話。「別說了,」她歎口氣,認命道:「我先聲明哦!我不是沒交過男朋友,也不是沒人要才巴著你的,只是,和我交往的男人似乎認定我是中華民國最具代表的豪放女,才交往沒多久就想把我搞上床,我討厭人家逼我,他們越想要,我就越不讓他們稱心如意。再說……」
她看著他忽然沒有接下去,趙元旗看了她一眼,眼中滿是疑惑。
「再說什麼?」
湘婷忽然回過神,搖頭道:「沒什麼。」
她不敢講,她看過那麼多男人,從沒遇上像他這般對她的美貌免疫,也從沒有一個男人讓她體驗到方纔的意亂情迷。每次和男人親熱,她只覺得不耐又噁心,粘答答的吻、像野獸般的喘息都讓她在臨門一腳時喊停。
可是唯獨他,他的吻有種魔力能吸去她所有理智,能讓她感覺像火又像冰的矛盾感受。
為什麼呢?湘婷自己也說不上來。
看她不想講,趙元旗也不再逼她。他低頭吻住她,緩緩點燃方才稍息的激情餘燼。
湘婷靜靜的等著,等著往常那股令她反感的衝動降臨,可是,她卻沒有推開他,反而伸手將他摟得更近,喘著氣看著他慢慢下滑的頭,覺得心的某個角落崩了、塌了。
覺得她的身體變得火熱又陌生,不再屬於自己,而是他的領土,只等待他的梭巡和佔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