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奕軒一凜,臉上的笑容隱了下去:「中將教訓得是。」
「好吧!既然你已知道我指的是何事,我就明說羅!這幾天門口的瘋婆子到底和你有什麼關係?要是被記者登了出來,軍人的形象又將被抹黑一筆。」
「是,中將,我一定盡快處理這事,不過我保證,與她絕無任何不清不白的關係。」方奕軒想笑。瘋婆子!中將形容得真過火,他也不過喊她「小妖精」而已。
「喝!」祁威遠兩指一彈,突又覺得不妥,低沉的聲音說,「我就打賭說她跟你沒關係,獅子會慎重其事地選擇他的伴侶。我就說,華磊帶出來的軍官幹部眼光不會這麼差的。」
方奕軒莞爾一笑,竟然將他拿來打賭,什麼時候他變成領導眼中的餘興節目,不知他們所下注的彩金是啥?
「我注意到有一輛白色喜美的車子接送傅麗紅,但是我想不起來我得罪了何人,我的印象中沒有這一號人物。」
「小兄弟,這種小事依你的能力不難解決吧!雖說當兵三年母豬賽貂蟬,但是她--唉,總之我還想多活幾年,這種衣不蔽體的姑娘非把我的心臟病嚇出來不可。」祁威遠稍做停頓,「這事之外,今天我還有一事與你密商。」他邊說邊關上了房門。
方奕軒下意識挺直了背,思及發生什麼事了?他的興趣與戰鬥力同時提高了好幾倍。
祁威遠對自己的小心翼翼,老臉有幾許的尷尬,多此一舉地解釋:「既是密商,總要小心一點。」
「中將請說。」
「日前x縣某一營區的軍火不知怎地遺失一半;幾天之後,M縣山區的彈藥庫也遺失了二十箱的手榴彈。根據線報,有人日前在新莊、三重一帶看到了這批軍火。」
方奕軒不免吃驚,外面歹徒的腦筋怎會動到軍中,再說這些資料又是從何處得到的?
他滿臉的疑問獲得祁威遠的認同:「這些彈藥庫的資料全在我們的系統之中,表示有人侵入了電腦偷取這些資料。當然,我知道這套系統是沒問題,有可能是自己人竊取了軍事資料。目前我們極力封鎖這軍火失竊的消息,但是那些記者的鼻子比狗還靈,只怕不趕快破案,我們軍方又要上報了。」
杜巧兒?方奕軒第一個念頭就想到了巧兒所為,只有她才能進入超腦中竊取資料,但他隨即馬上否定了這個想法。巧兒若想要竊取資料早就竊取了,不必等到這個時候,還有資料庫的密碼他已換個新的,利用了中國八卦的卦象去設定的。他注意到巧兒的書房中並沒有這一類的書。
那麼就是有內賊了,到底是誰會做出這等不法之事?
祁威遠繼續指派任務:「警方的杜局長已和我聯絡過了,他們特別行動組已接管這件事,當然他希望我們這兒能先清查內部可疑的人。但是我總是猶豫,戰略中有一條就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不希望造成內部弟兄整日疑神疑鬼,同事們彼此猜忌的事情發生。」
祁威遠語重心長地說:「方中校,這事就交給你私下察訪,但是千萬記住不要引起大家的猜疑。還有,杜局長希望你能加入這次調查行動。」
「是,中將,這事我一定會辦得漂漂亮亮的。」
「外頭的棘手女人也要處理,不然你就回P縣繼續帶你的阿兵哥,記住了嗎?」祁威遠勉勵之意多於嘲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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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電腦室,方奕軒冷靜的頭腦又開始分析,想不起來有哪一個人會做這樣的事。還有一個疑點,這些事件為什麼接踵而至,是針對自己還是有計劃性的破壞?
「超腦,列出所有工作人員的名單。」方奕軒逐一看著名單上的人名,「等等,倒回去……對了,就是這兒,停下來我仔細看一下。」
他敲著額角深思:「宋爾凱?好熟的名字……奇怪,我怎會想不起來他是誰,超腦,將宋爾凱的資料列印一份給我。」
「好的,老哥!」小濟公露出笑臉,打趣的電子聲音也聽慣了,「對了,線上有人call你,會不會是巧兒姐?」
方奕軒拍打螢幕,警告地說:「若不是巧兒姐姐就有你好看!」
螢幕上的小濟公忽近忽遠地飛躍著,不一會兒就出現了談話區。
杜巧兒:軒,小心你們內部,有人進入超腦中竊取軍火庫的資料,我想不通超腦為什麼沒有警覺。
方奕軒:這事你怎會知道,你是不是--
對方急急打斷方奕軒的下文,敲出了一大串的文字。
杜巧兒:我是富格洋酒進出口企業的機要秘書,我被人監視中,不方便多說。
看至這兒,方奕軒只差沒破口大罵。他全想通了,巧兒是替警方做事,而且還是做臥底的工作。她那種奇怪的體質怎能做這等冒險的事?雖然他希望她也能成為一頭母獅子,但可沒允許她去從事臥底那種危險的工作,他非掐死她不可。
杜巧兒:軒,你還在線上嗎?
方奕軒:巧兒,那事別做了,你給我回來。
有一陣子的沉默,讓方奕軒以為她收線了。
杜巧兒:自大狂,我親愛的瘋獅子,這事我做得高興,更有很大的滿足感,所以千萬別干預我的工作。
方奕軒:好,除非你今天晚上讓我瞧見你的人,不然綁也要將你綁回來。
杜巧兒:我考慮一下。
方奕軒心慌慌的,他非見她一面不可,這小女人在玩火之後還不知輕重,他得先確定她是安全的。
方奕軒:別考慮了,我命令你晚上一定要出現在我的面前。
杜巧兒:霸道的夫君,我晚上六點在地鐵站前店的頂樓餐廳等你,僅此機會,下不為例。
杜巧兒收了線,而方奕軒則是滿意地看著「夫君」二字。看來她提供自己一個相當好的主意,他會讓她成為他的妻子,乖乖地待在家裡,免得他一天到晚提心吊膽。若不答應?那他就來個先上車後補票,反正是她先叫他「夫君」的,他也只有附議的份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