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的口很乾,別再逞強了。」竟然是傅麗紅。她蹲下來注視眼前這頑強的男人,「忡喝吧!那人要是來了,你也甭喝了。」
方奕軒露出微笑,相當有禮地說:「傅小姐,我的手腳都被綁著,麻煩你將杯子讓我咬著,其餘的我自己來。」
方奕軒終於喝完了水,覺得生命又一滴滴回到他的身體中。這可以說是救命水,他誠意地感謝傅麗紅:「謝謝你!」
「我害得你如此,你反而跟我說謝謝?」傅麗紅苦笑,點起了煙徐徐地抽著,「要不要來一支?」
他搖頭:「我不抽煙,謝謝!」
傅麗紅扒著自己不聽話的頭髮:「其實你對我一直都很有禮貌,你們軍人都是如此嗎?還是只有你例外?」
「我們的信念一直是以保護家園安全為先,以老百姓為重,這樣一來,我們就不會輕賤生命,自然而然就對人有禮貌羅!這是每一個軍官都要做到的。」
她則坐在他的身旁感歎:「只有在你的面前,才覺得我還是個人,但我卻害得你如此。」
「別這樣,就當作這是一場磨練。我還要謝謝你端了一杯生命之水救急,有了那一杯水我好多了。」方奕軒相信在傅麗紅惹人厭的表面下,有著一顆善良的心,只是長久以來所遇非人,久而久之,自暴自棄便成了習慣。
「為什麼我總是跟你們這種出色的男人無緣,你有了杜巧兒不說,雷老大也不是真心待我,連像財仔那種人也只當我是床伴而已,一不高興就對我拳腳相向。」
傅麗紅不知為何與方奕軒說起心事來,或許是方奕軒的身上有一絲雷老大的氣度吧!總之,現在的他讓自己的心很平靜:「其實,我也是有父母生父母養的,也有高中的程度,但是為什麼我就是比不上杜巧兒?」
方奕軒不知要如何開口。安慰她,雖然他也有很多「女的朋友」,但並不表示他會哄女孩子,相反的他都是隨女孩自己生悶氣,他卻跟著三五好友一同打幾局保齡球殺時間。
張進財邪惡的聲音給了傅麗紅答案:「你床上的功夫就比杜巧兒好,但是呢?只要她經過我的調教之後就不一定了。嘿嘿!」
傅麗紅跳了起來,舉手投足間很自然地流露出狐媚態,扭腰擺臀地挨近張進財,甜膩的聲音嗲著:「哎呀!你怎麼偷聽我在勾引這小子的話,我幫你引來了杜巧兒,這個軍官哥哥就留給我吧!」希望他沒聽到多少。
張進財的手又不安分地動起來了:「你還真飢不擇食,可惜人家的心中只有杜巧兒,你還是乖乖地跟著我吧!」
「你真討厭,我跟你開玩笑,何必這麼認真。」傅麗紅的心中鬆了一口氣,看來今天張進財的心情相當好,不然她肯定有一頓排頭吃了。
張進財見了方奕軒就不順眼,每一想到當年的事,對他下手是又準又狠,這時傅麗紅雖沒事,但是全都加在方奕軒的身上了。
「夠了!財仔,再打下去,杜巧兒來時毀了約,你不就得不償失嗎?」傅麗紅勸道。
「要不是為了杜巧兒,我真想一槍斃了他,呸!」張進財打得氣喘,手腳隱隱生疼,可恨他就不能如當年一樣,輕鬆地打斷方奕軒的肋骨,心裡想起來就有氣,等到他一得到杜巧兒之後,就一槍殺了方奕軒。
「走吧!我聽見車子的煞車聲,咱們那個小美人來救情郎了!方中校,就讓杜巧兒看看你這可笑的模樣吧!」
張進財說得沒錯,雷飛陪著杜巧兒來到了倉庫。雷飛小心地檢查四周,發現似乎沒人,而門也是虛掩著,就和杜巧兒進去了。
可悲的是雷飛多年的經驗竟也會吃悶虧,兩人才一進門,就被張進財和另一批手下用槍指著。傅麗紅則是幽怨地看著兩人。
「雷老大,將你的手放在頭上,我就知道你會跟著來,這叫一石二鳥,既報了當年的仇,你在『鬼影門』的位子也可換我來坐坐。」
張進財狂妄地大笑,知道今天以後沒有人可以小覷他。他實在太佩服自己人財兩得的手段:「麗紅,你去找繩子將他綁著,這下那位方中校就有伴了。」
傅麗紅是鬼迷心竅,對於雷飛因愛生恨,所以手腳利落、毫不留情地綁著他。
「張進財,這不關雷老大的事,你放了他。」杜巧兒憂心,不希望為了自己害雷老大連命也送掉了,「咱們的恩怨別扯上別人。」
傅麗紅反手就打了杜巧兒一巴掌:「你的心也真大,既要交換裡面的情人,外面的這個也要,還說你清高,看來跟我傅麗紅也沒什麼差別。」
「巧兒別說了!」雷飛心疼杜巧兒被打,要她別再說情,免得傅麗紅髮瘋起來,身上又多了許多的傷痕。
傅麗紅的恨意加深,耳中全是雷飛對杜巧兒的憐惜之意,自己什麼時候有被這般垂憐過,於是又想撲到杜巧兒的身上發洩怒氣。
「麗紅,你要是壞了我的貨,你知道會有什麼下場。」張進財出聲警告。
傅麗紅恨恨地說:「就看在我們財哥的分上饒了你,哼!」
「走吧!小美人,你一定想見你的軍官哥哥,就如你的願,讓你們倆話別吧!」張進財見雷飛的手已被反綁起來,走到杜巧兒身旁,摸著她的下巴,「不過那感人肺腑的畫面就會讓我們雷老大心碎了。」
杜巧兒頭暈地呻吟,打掉張進財的手,就吐了起來。張進財不明就裡,還邪惡地打趣:「怎麼,有了雷老大的雜種?這下可好,就讓雷老大和我們的軍官哥哥來個決鬥吧!哈哈……」
張進財要其餘的人留守,等著軍火的到來,自己和傅麗紅押著雷飛和杜巧兒來到後面的房間中。
杜巧兒激動地望著地上傷痕纍纍的方奕軒。
「軒,你還好吧?」她的心揪得好疼,五年前的畫面又重現,只不過被打的人換成了她的狂獅,「傷得嚴不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