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 紐約
「老爺,少爺他有傳真過來。」
亞倫.揚森把傳真接過來看,一雙與品逸如出一轍的藍眸此刻正門著怒火,他將傳真揉成一團丟在地上,「品逸這小子存心氣死我!他知不知道這樣會破壞我的計劃?這渾小子一定知道,才會故意這麼做。結婚?哼,我絕不承認那個叫什麼舞幽的女人當我的媳婦,鮑伯。」
「老爺有何吩咐?」忠心耿耿的老人鞠躬。
「叫心夢到台灣去找品逸,看品逸那孩子在搞什麼鬼,順便保護他的安全。」
「老爺,上次少爺已經拒絕心夢小姐的保護,而且他還把前去通傳的人員嚇得屁滾尿流,叫心夢小姐去保護少爺,只怕少爺會直接束手就擒,也不願接受心夢小姐的保護。」
「品逸未免太會記恨了,那件事已經過了五年,他還不肯原諒心夢,真是作孽,」亞倫一想起那件事不免歎息,這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請老爺先看看情況再說好不好?」鮑伯建議。
「如今也只有如此了。」亞倫那雙與品逸相同的藍眸正門著無奈的光芒。品逸,我一直以為你會知道我為什麼一定要你娶心夢的苦心……
台灣
品逸帶著舞幽到機場接「音月」——柳清徹的機。
舞幽第一次看到和品逸同樣種族的人,也首次看到那麼多人在走動,「品逸,那些人都是活生生的嗎?」
她的話招來品逸的白眼,「小白癡,你問的是問題嗎?」
「人家沒看過那麼多人都和你長得同一個樣嘛!」舞幽已漸漸摸透品逸不耐和冷漠的表面下有著一顆比誰都軟的心,她從初見面的畏懼,到現在的「無動於衷」也是經過一番「掙扎」
品逸不理她,逕自望著海關希望冀能早點兒接到柳清徹,那他們就能愈早脫離危險,依品逸的經驗,人多的地方就愈容易遭到突襲。
「我想解手。」見品逸沉下的眸光,舞幽馬上辨解:「我這是民生需要,你不能要我忍。」
品逸大歎,粗魯的拉她至女廁,「快點。」
「哦。」舞幽突覺一股涼電直竄上心頭,未敢遲疑的想速戰速決。
廁所裡只有她一人及另一位正對著鏡子補妝的女子,等她出來時,那名女子仍在補妝,舞幽只想快點離開這兒,因此並未注意那女子的動作始終維持同一個姿勢,等她發現那女子原是一具人偶,同時她脖子也被架上一把匕首時,鏡中映現的是一張戴著微笑面具的人。
「喜」?!舞幽一顆心提到喉嚨口,顫著唇瓣,呼救的言語無法化成聲音,她定下受驚的心緒,「喜」似乎很喜歡看人垂死的恐懼,她必須冷靜才有機會脫逃。
「『喜』,你不可能成功的,品逸就在外面。」
「沒想到這麼帥氣的臉竟屬於一位女孩所有。」
「喜」冰冷的手指撫過舞幽的頸子,舞幽感到一陣暈眩襲來而且該死的是,他說的話她一點兒也聽不懂。
「可惜,可惜。」「喜」的口氣中不無惋惜的成分,他加重力道,舞幽的頸子立即出現一道淺淺的血痕。
舞幽從鏡子中看見自己的眼神,那是一種害怕,征愣的光芒……不,她已死過一次,毋需再死第二次!
下意識的,她手肘往後一頂,未料她會來這一招,「喜」連退數步。
舞幽乘機逃脫,未到門口就讓「喜」給捉回來,舞幽不知哪來的嗓大喊,「品逸,救……嗚……」
舞幽的嘴被摀住,「喜」被舞幽的舉動惹怒,不再享受樂趣,想一刀解決舞幽之際,已被聞聲而入的品逸一腳踢掉匕首,他拉舞幽至身後,藍眸冰冷如月,凜寒如風。
「喜,你在找死,誰僱用你的?」品逸以英語與之溝通。
「喜」冷笑,「殺手守則第一條:不可吐露僱主的一切。飛影,你應該很清楚才對,保護好你的小情人,我不會再失手第三次。」說完,「喜」便自通風口逃走了。
品返憤恨的瞪著「喜」逃掉的通風口,恨不得自己能追上去,但舞幽更重要。
「小白癡,你沒事吧?」品逸眼尖的注意到舞幽頸子上的傷痕,焦急的冷下一張俊顏,「該死!」
舞幽漾著微笑,「放心,我沒事。」她一看到品逸,一顆心全放了下,自然不覺得傷口疼。
「流血了,還說沒事!你有多少血可以流,白癡!」品逸口裡是這麼罵沒錯,但緊急處理倒是一點也不馬虎。
「很好,我終於由小白癡晉陞為白癡了。」舞幽虛弱的笑笑,她覺得天花板跟品逸的臉都在轉,不久眼前一黑,就什麼也不記得了。
品逸心一停,惶然失措的抱起舞幽往機場的醫護站衝去,無視於眾人的目光。
機場另一角,一名身著白色襯衫。洗白牛仔褲,約莫二十一、二歲的男子,在看到品逸後也跟了過去,令人訝異的是,他的容貌竟和舞幽有如同一個模子印出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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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品追問著正在在為幽包紮的醫護人員。
「傷很淺,不礙事,也不會留下疤痕,幾天之後就會痊癒請放心。」
品逸這才鬆口氣,目光鎖在舞幽沉睡的容顏,有的只是一片柔情。
突然有人在他肩上拍了下,以日語道:「飛影。」
品逸欣喜的回頭,見著柳清徹不免一愣,他竟然一直沒發覺舞幽長得好像柳清徹這小子,現在見到徹就看到舞幽一樣。
「飛影,你在發什麼愣?是不是太久沒看到我,被我英俊非凡的臉震到說不出話來了?」柳清徹打趣。
品逸揍他一拳,「一年沒見,你吹噓的功夫倒沒退步。」
柳清徹靈巧的躲過品逸的攻擊,「我其它方面也沒退步哦!好小子,我不是說你要帶你老婆來接機的嗎?人呢?」
品邊一睨,示意他往下看病床上的人兒,「她剛剛被『喜』攻擊,都怪我一時疏忽,沒注意到『喜』一直是跟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