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幽睜大眸子,掙扎著要下車,卻徒使車子下滑的速度更快,到最後她再也不敢動,絕望的等待死亡,一邊祈禱品逸會平安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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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兒呢?」品逸看也不看魯爾,逞自尋著柳清幽的身影。
「放心,她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魯爾指指身後的斷巖。
那兒有輛緩速滑下斷巖的車子,車子裡有個人,身影依稀是幽兒!
「卑鄙!」品逸咬牙切齒的吼,藍眸掩不住心焦的化為兩道利刃射向魯爾,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
魯爾放聲大笑,「卑鄙是我的代名詞,你又不是不知道。」
「能卑鄙到連殺手都能以自動退出交易,這也是常人不容易做到的。」柳清徹語出譏誚。
「別耍嘴皮子,打倒我才能救得了她。」魯爾不以為意的下戰書。
品逸朝柳清徹使個眼色,由柳清徹去救柳清幽,他來對付魯爾;豈料,有個人擋住了柳清徹的去路。
「抱歉,你的對手是我。」一名身穿黑衣的男子出現在他面前說道。
柳清徹看了一眼搖搖欲墜的車子,決定速戰速決。
一場激戰就此展開。
柳清幽眼見品逸和柳清徹身陷危機,而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他們受制於她。
不行!她不能等著別人來救!使勁的試圖掙脫繩子,奇跡似的,她這麼動了動手腕繩子就自動散開,「脫繩術」,想必葉星學過,所以身體才會自然反應。
迅速解開束縛,在車子跌下斷崖之前逃脫成功,想奔至品返身旁卻忽地被人摀住口往後拉,柳清幽想掙扎但耳邊聽到的聲音使她放棄掙扎,反倒是安心不少。
「不!」而看著車子落崖的品逸痛徹心肺的大喊,格開魯爾的攻擊,焦急的想衝過去亡羊補牢,連自己受傷也不理會,只知道他的心隨著墜崖的車子死去了,沒有知覺,只有空洞的不踏實感回在他哪槁木的身軀。
「品逸!你在做什麼?反擊啊!」
柳清徹才喊完,「砰!」的一聲使天地為之震撼,品逸只覺得有個不屬於身體的細小物體入侵,一片熱氣消散後剩下的是種奇怪的疼痛開始擴散全身,佔領他的意識。
中槍了嗎?也好,可以下地獄去陪幽兒,這樣她就不會寂寞了——
「品逸!」柳清徹眼前泛起紅霧,打倒他的對手,到品逸身旁檢視傷勢,天啊!血染紅了一大片衣服,還有擴大的趨勢!
柳清徹抬頭恨恨的瞪視一旁兀自得意的魯爾,「如果有卑鄙陰險小人獎,你一定是最得主,而且還會年年連莊!」
魯爾面色不改的道謝,「謝啦!既然他們夫婦倆都死了,留你也沒用,想你會想去陪他們的。」
柳清徹微微冷笑,「別太篤定。」話完,他舉高手,一群埋伏中的警方全數出動。
魯爾未防到這招,不禁愕然,「你……」他顫著手指著柳清徹。
柳清徹臉色陰凜的笑著,「不是只有你才會玩把戲。」
魯爾與他的同當一干人全部落網,一個清脆的女聲阻止了他。
「徹,品逸呢?」心夢出現在他面前。
「幽!你沒事,太好了。」柳清徹斜脫那個面有愧色的人後,露出個如釋重負的笑容。
「品逸呢?」柳清幽沒看見品逸,黛眉悄然蹙起。後來的事她全沒看到,她不知道品逸中槍的事。
柳清徹不語,只是指指救護車的方向。
柳清幽心一涼,疾衝至救護車,急救人員正在幫品逸做急救,她只見他臉上血色遲褪,藍眸緊閉,昔日光彩耀揚的金髮黯然失色,她心猛緊縮,像有個大槌子不停的敲擊著,眼前一片迷濛,她想拭去好看清品逸的容貌,無奈愈擦她就愈看不清楚,一股難忍的腥味湧上,她猛烈的咳著,好似要將整顆心都咳出來。
發現有東西咳出,她低首一看,顫著唇無法言語的望著手掌,是血,噁心的感覺致使柳清幽不停的嘔出更多的血,一時間天旋地轉,眼前一黑,任黑暗主宰她的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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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受了太大的刺激,才會有如此激烈的反應,等她醒後就不會有事了,記住,別讓她再受這麼大的刺激了,否則下一次可不是吐血這麼簡單。」
誰在說話?品逸呢?品逸呢?
「知道了,謝謝你。」
「有什麼突發狀況再找我。」
談話聲漸遠,柳清幽皺皺眉,發出一聲輕吟,逐漸睜開眸子。白色,全是白色,她知道自己在哪兒了,除了醫院,哪個地方會有這麼純粹的白色?
柳清徹送走醫生後,見柳清幽醒來,不由得虛脫的坐上病床旁的椅子,雙手撫額,眼角濕潤,「我以為你會跟上次一樣,歡迎回來,幽。」
柳清幽心一暖,淚自眼角滑下,想說話卻半個字也吐不出來。
「我知道,你好好休養,等你好些了,我再帶你去看品逸,嗯?」
柳清幽搖頭,眸中的堅決柳清徹一覽無遺,既然如此不如早死早超生,他心一橫,「品返被送回美國開刀,因為子彈離心臟只有O.五公分,取出子彈後傷口惡化,有生命危險,他父親堅持要送品逸回國治療……但是手術很成功,只等品逸度過危險期便可。」
他盡量避重就輕的描述,沒說品逸被送回美國後離婚協議書就送來了,當然,不是品逸自願離的婚。
柳清幽神色明顯放鬆,「我……想喝……」
柳清徹會意的倒杯水餵她喝。
「我沒事,放心吧!」她試圖讓他放心。
「醫生說你醒後就一切妥當,當然會沒事嘍!」
「我想回家。」柳清幽不喜歡醫院。
「我立即幫你辦出院手續。」柳清徹覺得柳清幽的態度很怪異,但說不上來哪裡怪,他沒問。
柳清幽吁口氣,徹還有事瞞著她,想必是跟品逸的父親還有跟心夢有關。也該是做個了斷的時候了,不知怎的,她的心悄沒由來得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