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什麼?」他陰邪的一笑,低首嚙咬著她的鎖骨,溫熱的大掌游移在她姣美的身軀上。
「你不可以這麼對我,這樣對我不公平。」原以為如此哀求他,可以阻止他的侵犯,卻不知已挑起他心裡始終未平息的怒火。
「我不可以怎樣對你?」他氣憤的揚起俯在她胸前的頭,惡狠狠地瞪著她,
「我不可以,諾曼就可以是嗎?」
「我沒這個意思。」這跟諾曼又有何干係了?
「那你是什麼意思?」
抿著嘴,她溫吞地在他的怒顏下小聲的說:「我不希望在這種情形下跟你、跟你……」天性羞赧,她始終說不出那兩個字。
「你是我的女人,我要跟你做愛是我的自由、我的權利,你憑什麼說不?」
這般血淋淋的話,令她正視起自己在他心裡的地位,難道她只能當他綁架來的女人?而不能是一個他愛的女人嗎?
「我根本就不想當你的女人。」她心痛的說。
如此忤逆的話,令他更加惱火的說:「由不得你!」
雅各憤懣地扯下她的底褲,不在意她的感受,粗暴的強行挺進她的緊窒。
毫無預警的痛楚,令易綾甄難捱地捶打著他的胸脯,嘶啞著嗓音喊叫著,奈何沉溺在情慾中的他,絲毫不為所動。
感覺自己的軀體像是被狠狠的撕裂成兩半,那椎心的痛令她咬緊牙關,雙手奮力的揪起床單,無聲的流著淚,抵抗著那股來自他的狂傲索掠。
隨著他的一記沉重吶喊,感覺自己的腹下傳來的溫熱時,她知道難堪的羞辱已經結束。
在他不尊重的侵佔之後,她終於明白這陣子的自己有多天真,她不該妄想自己能擁有他的憐愛,更不該以為他那時而的驕寵,便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情愛,早該認清一切的,她不過是他綁架來的女人,一個被他輕賤的女人。
「你滿意了嗎?」她虛軟地道。
略微嘲諷的語氣,令雅各怔然的直視著她。
「你說什麼?」
「我說你滿意了嗎?」如他的意思,她又重複了一遍。
「易綾甄!」她這話是什麼意思?
她哽咽的吸了口氣,「算我求你,你放了我吧!讓我離開義大利好嗎?」……
「休想!」想也不想,他厲聲拒絕。
他那斷然的否決,令她眼眶又盈滿淚水。「為什麼不讓我離開?」
「讓你離開好成全你和諾曼雙宿雙飛是嗎?」他咬著牙,再迸出話:「你想都不要想,我不會輕易放過你,你只能屬於我,永遠永遠!」
「就算我得罪了你什麼,在你禁錮我這麼多天之後,也該還清了吧?既然如此還強留我做什麼?」
被她這麼一問,雅各頓時呆愣住。為什麼?是啊,到底是為什麼?對他投懷送抱的女人多如過江之鯽,為什麼他偏偏只眷戀她一人,女人對他而言向來是可有可無,如今為什麼他會在意她的一舉一動?
易綾甄見他沉下臉不發一語,以為他懶得理她,於是慼然的笑道:「明明應該恨你的,恨你剝奪我的人身自由,恨你絲毫不顧我的感覺強奪我的清白,但是我卻很沒有骨氣的愛上你,愛上你這個冷血無情的人。」她苦笑的抹去一再奪眶而出的淚水。
這番話令雅各為之震驚,他沒料到她會這麼說。
「你不惜說這些噁心的謊話,就是為了離開我,好跟諾曼在一起是嗎?」
赤誠的擺在他眼前,但他卻仍舊不以為意地刺傷她早已千瘡百孔的心,他怎能對她這麼狠?
黑亮的雙眸變得黯然,盛滿了難言的淒楚。「我根本不想跟誰在一起,我只想離開你,離開義大利。」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別傻了。」他不屑的揚起唇角。
看著他諷刺的笑,她怔住,為什麼愛上一個人,就要忍受這麼多的難堪與屈辱?愛上他難道就注定要傷痕纍纍嗎?她苦澀的自問。
如果一切可以重新選擇,她不會再踏上義大利這塊土地半步,也就不會笨到將一顆完整的心奉獻給他,更不會落到如今這般進退兩難的下場了。
累了,真的累了,疲乏的空虛感,不斷鞭笞著她早已虛幻的神智。
「既然如此,那就算了。」易綾甄無力的閉上眼。
看著她決絕的閉上眼,他更加感到詫異,她就這麼不想跟他多說一句?還說她愛他?哼,他就知道她在說謊。
「該死的!」他握緊拳頭,重重的捶在床褥上,「你給我睜開眼睛。」
緩緩的,她睜開眼,語音輕飄:「我累了,可以讓我回房休息嗎?」
不等他的回話,她捂著遮掩不了什麼的衣服,逕自走向與他相連的臥房。
雅各看著她離去的背影,不知為何,他心裡竟有種自責的感覺,但隨即他一掃這突如其來的可笑想法。
躺在床墊上,瞪視著天花板,怎麼就是無法入睡、煩躁不已,雅各索性起身,拿了件睡袍披上,便甩門而去。
另一方面,易綾甄縮在溫軟的床被中,原以為他會來找她,但在聽見一聲甩門的聲響,她知道自己又犯了癡心妄想的毛病,剎那間,一陣落寞的傷感突地襲上胸懷,令她鼻酸的又落下了淚。
苦悶難當的氣硬塞在喉間,隨著漸漸氾濫的淚,她拉起被單遮蓋住臉蛋,哀切的抽泣。
雅各望著餐桌的另一端,整齊的餐具與空蕩蕩的桌面,明白的顯示出該位置的人,並沒有入座用餐過。
睨著前方,雅各放下刀叉,啜飲了一口咖啡,拿了餐巾擦拭嘴角後,才開口問道:「她人呢?」
「聽佩兒說她一早去伺候綾甄小姐起床時,小姐說還不想用早餐,要華德管家不必準備她的。」
她連看都不想看他一眼是嗎?她就這麼厭惡他?思及此,心情早就十分惡劣的雅各,悶了一個晚上的怒火頓時爆開。
凱恩看出他的怒氣,於是問:「主人,需要我去請小姐下樓嗎?」
「不用!」他現在滿肚子火,再看到她的臉,很難保證他不會發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