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幹嘛叫那麼大聲?你和亞森兩人是怎麼了?」易綾君這幾天已經見過他們三不五時就會上演一出全武行的戲碼,她早已經見怪不怪,不過這次的場面她感覺真的不大一樣。
易綾嫙瞪著背對著她們的亞森,告訴姐姐剛剛在樓上發生的事。
易綾君在知道事情的經過後,頗為意外。「亞森確實是不對啦,但是你要換衣服,房門為什麼不上鎖呢?」
「問題就是我有上鎖啊!」她委屈的為自己辯解。「我才在想他是怎麼進去的,明明我就已經鎖上了門,他還能進來,這不是很奇怪嗎?」
「會不會是你搞錯了?」
「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你才剛睡醒對嗎?」
「嗯!中午的時候小睡片刻。」
「那就對啦!你自己又不是不知道你剛睡醒時,做什麼事都是迷迷糊糊的,可能你根本忘了上鎖,卻一直以為自己有鎖。」她笑道。
「是嗎?」或許真的是這樣吧,她自己也不敢確定。
「一定是這樣。」易綾君肯定的說。
「可是就算是這樣好了,他也不能隨便進我的房間吧?」
「他是想叫你下來吃東西,並不是故意的。」
「如果是你被他看光了,我就不信你可以這麼灑脫。」易綾嫙反駁。
「那好吧!你現在想怎麼辦?」
今天不是她遇上這種事,她的確沒什麼資格要她原諒他。
「我……」她光是生氣,也沒想到要亞森做什麼彌補。
「你是要他也脫光給你看?還是學古代的禮教,要他娶你?」她幫她出主意。
雖然生活在文明的現代,她向來保守且遵循禮教,但她也不想因為這種事而嫁給他。
易綾嫙垮著臉坐在易綾君的身旁。
「亞森,你的面煮好了嗎?」易綾君提高音量問著廚房裡的亞森。
「快好了!」他回道。
他不是耳聾,剛剛易綾嫙的話他都聽見了,其實他是有不對的地方,不過看都已經看了,要他怎麼樣?把眼睛挖出來嗎?這樣也未免太慘無人道了吧?
幾分鐘後,他將義大利面及濃湯放在托盤上端了出去。「快趁熱吃吧!」他將東西放在易綾嫙面前。
易綾嫙本來想拒絕他,不過她餓了一整天,並不想跟自己的肚子過不去,冷哼一聲,便拿起叉子將麵條送進口裡。
「亞森,趁現在大家都在,我們把話說明白。」
亞森見易綾君一臉的凝重,心知絕對不是什麼好事,不過不難知道她想說些什麼,一定是跟剛才的事有關。
「是這樣的,我希望你以後如果沒有得到我們的允許,請你不要擅自做任何的舉動,例如像剛才的情形,你沒有得到她的回應,就不應該擅自入內,這是很簡單的道理,希望你以後能注意,這點你應該做得到吧?」
「當然。」
「還記得當初我們約定評鑒你的表現之事嗎?」她見他點點頭,才又說:「既然你還記得,那好,我決定將你剛才的表現納入審核裡,雖然我知道你這麼做是出於好意,但你不會反對我這個決定吧?」
亞森自知理虧,他沒有猶豫的點頭答應。
「這樣的處理小姐你可滿意?」易綾君問著始終不吭聲的易綾嫙。
「可以。」姐姐都這麼說了,更何況他也答應姐姐的懲處,她還能說什麼。
「可以?那你還板著臉?」
「姐。」這種時候她臉色能多好看?
「你以後也不要再這麼忙到沒天沒地的,你稍微體諒一下亞森,你害他這麼為難,不覺得太對不起他了嗎?」妹妹做錯的地方,沒道理當作沒這回事。
易綾君真是英明!亞森在心裡讚歎,不過他清楚不能露出任何揶揄的表情,否則又會讓易綾嫙誤以為他在看她笑話。
「可是我是真的忙忘了,又不是故意的。」
「就是因為你不是故意的,要是故意的話那還得了?」
姐姐在他面前這麼訓斥她,她覺得面子有點掛不住,於是易綾嫙瞥了他一眼,看他臉色沒有任何一絲的情緒,才回道:「好啦,以後我會注意,這樣可以了吧?」
易綾君微笑的說:「你要架設網站隨便你,可是你還得忙碩士論文,我希望你能注意自己的身體,因為不常生病的人,一病起來就會很嚴重的。」
第5章(2)
「姐你都知道了啊?」她本來想給她一個驚喜的,因為她知道她比她還想架設布袋戲網站。
想到她們年紀還小時,被爺爺強拉著一起看布袋戲,大姐自那時起就很喜歡看。她則是在高中時候因為朋友成天跟她說這類的話題,讓她重溫起小時候的回憶,才真正開始著迷。
「你以為瞞得住我嗎?」她笑著拍了拍她的手。「不過我覺得很奇怪,你們之間的感情好像很不錯,怎麼動不動就吵得不可開交?」
「我跟他感情好?」她詫異得差點沒打翻盤子。「你有沒搞錯啊?」
「我搞錯?怎麼會?雖然我不常在家,但是我眼睛又不是瞎了,像這幾個晚上我看你累得睡倒在一旁,都是亞森他在幫你設計程式,這樣的感情還算不好嗎?」
易綾君脫口而出的話,令其他二人感到愕然。
他這幾天晚上到易綾嫙房裡幫她跑程式都被易綾君看到了?不可能啊,他不可能沒有察覺到的。亞森心頭一凜,他的警覺心竟然退步成這樣?
突然接收到一道冰冷的視線,他當下在心裡歎了口氣,看樣子又有得吵了。亞森覺得他快承受不住易綾嫙冷冽的目光。
易綾嫙睨著仍是面無表情的他。
易綾君不知他們之間的暗潮洶湧,自顧自的說:「其實你們也沒必要搞得這麼晚啊,晚上睡飽一點,白天再弄不也是一樣嗎?」
「大姐,你真的誤會了,這件事我從頭到尾都不知道。」難怪她的進度會這麼快,難怪她碰到的問題,只要經過一個晚上就會迎刃而解,她也真是笨,竟然會以為一切是自己迷迷糊糊中趕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