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了!他管男的女的幹嘛?
心中嘀咕,但因自己撒謊在先,夏予彤不敢多問,只能擠出笑容回答,「女的!當然是女的!」何夜瀾是女的,她這樣應該不算又說一個謊吧?
滿心狐疑地審視她,縱然覺得怪怪的,但因找不到任何證據證明她怪,最後,凌揚只能不悅哼聲。「不准太晚回來。」
她又不是他女兒,也不是他老婆,還管她晚不晚回來,什麼嘛!
「當然!當然!我一定早回來,這還用說嗎?呵呵呵……」某顆糯米丸心中抗議嘀咕,可臉上的笑、嘴裡吐出的話卻卑微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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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晚時分,走在醫院大廳內,凌揚轉了轉已經甩掉石膏的手臂,心中一陣輕鬆愜意。
呵呵!解決掉孫家那對姑侄,又拆掉石膏,手骨上的裂傷復元良好,兩件喜事一起來,今天可真是萬事大吉的好日子,只可惜糯米丸有事,不能和他一起慶祝。
對了!想到那顆糯米丸,還真不是他要抱怨,他才剛拆完石膏,她連聲恭喜也沒就推說和朋友約好的時間已到,馬上跑了個不見人影,真是的!這像話嗎?虧他們還是朋友,嗟!
暗暗編排了某顆糯米丸的不是後,由於先前手上石膏未拆,凌揚並未開車前來,正想搭計程車回去,誰知一出了醫院大門,竟見到一抹非常、非常熟悉的圓胖身影。
糯米丸?她要上誰的車?
眉一揚,定睛往車窗內一瞧,竟然是……李靖庭!
她和李靖庭還有在聯絡?這兩人啥時交情這麼好了?說什麼和女性朋友有約,根本是和姓李的在一起!她騙他!該死的,她騙他!
眼睜睜看她上車離去,一股沖天怒火直竄腦門,凌揚分不清是她騙他,還是她和男人有約較令他憤怒,但心中那無以言喻的窒悶躁怒卻是確確實實存在,而且越來越強……
糯米丸,妳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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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著!慢著!麻婆豆腐要先炒絞肉啊……」
「啊--蛤蜊要等湯滾再放下去……」
「哇--要把魚身上的水拭乾再放下去煎啊……」
某對情人居住的小公寓內響起一道道慘叫,最後更在熱油亂噴的情況下,慘叫聲達到最高潮,廚房內的人手忙腳亂、四下逃竄,最後在一隻肥嫩手心奮勇抓起鍋蓋蓋上熱油亂噴的油鍋後,宣告終結。
「呼∼∼差點被毀容了!」聽著蓋得緊緊的油鍋內熱油噴射的聲響,何夜瀾終於鬆了口氣,不斷自我安撫地拍著胸口。
「可不是!」悲涼地瞅她一眼,夏予彤此刻非常贊同她先前說「做菜是需要天分」的論調了!而這位小姐,很明顯的,真的是屬於沒天分那一類。
何夜瀾非常有自知之明,在接收到她瞅來的眼神後,登時尷尬乾笑不已。「嘿嘿!真的……很不好意思啊!」
「沒關係!慢慢來吧!」無奈歎氣,夏予彤直等到聽不到熱油迸射聲後,這才掀開鍋蓋,邊指導邊解釋,「虱目魚特別會噴油,妳煎的時候要小心,最好把魚身上的水用紙巾拭乾了,再放到油鍋去。來吧!現在妳只要將它再翻個身煎一下,直到熟透後,就可以盛盤了。」
「哦!」努力牢記在心,何夜瀾小心翼翼把魚翻身後,又等了會兒,直到夏予彤說可以了,她才謹慎地將一尾煎得金黃漂亮的虱目魚裝上盤,看著漂亮的煎魚,不禁萬分感動。「這是我第一次煎魚,魚身沒有散,魚皮還完好留在魚身上耶!」嗚……成功的第一次,好想哭!
看她眼含淚光,一副想膜拜那尾虱目魚的表情,夏予彤忍俊不禁想笑。「好了!快端到餐桌去讓李醫生瞧瞧,他一定也想看看妳的『豐功偉業』。」
「對對對!說的對!我一定要好好向他炫耀一下。」想到親親男友平日的揶揄,何夜瀾連忙端著得意作品出去雪恥了。
夏予彤竊笑,跟著尾隨出去,就見李靖庭已經坐在餐桌旁等很久了。
「嘖!我沒看錯吧?這是我女友煎出來的魚?」一見放上桌的金黃虱目魚,李靖庭故裝驚歎連連,語帶調侃。
「怎樣?崇拜吧?」何夜瀾得意扠腰。
「若沒予彤在場壓陣,妳能做出這桌菜來?還敢這麼囂張!」李靖庭故意取關,不給她留情面。呵呵!剛剛廚房內的慘叫,他可是聽得一清二楚呢!
被一針刺中要害,何夜瀾只能摸摸鼻子,嗔聲惱道:「我至少也有一點貢獻啊!學燒菜哪有一步登天的嘛!」
「好!妳很棒!進步了好多,行了吧?」笑眸盈滿寵溺。
夏予彤忍不住笑了出來,覺得他們的感情還真好。
「來!快坐下,別笑了!我等著品嚐我女友的手藝進步到何種程度呢!」佯裝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
「你很煩耶!」被調侃的何夜瀾窘紅臉,嗔聲笑罵,拉著夏予彤落坐,隨即在她一聲「開動」下,三人有說有笑地吃了起來。
期間,夏予彤看李靖庭不時替何夜瀾夾菜,斯文淺笑地聽著她嘮嘮叨叨著一天的瑣事,神色柔和漾情,當下不由得脫口而出--
「李醫生,你人很好呢!」
「咳咳……妳、妳說什麼?」這天外飛來一筆的讚美,讓正在喝湯的何夜瀾頓時給嗆著,一張俏臉都咳紅了。
「妳不要誤會!我沒有其他意思。」發現自己可能引人誤會,夏予彤尷尬地解釋。「我只是覺得李醫生對人謙和,對女朋友又很溫柔,所以覺得他的個性很好。」
「我知道妳沒其他意思,只是……」頓了下,五指毫不客氣地往薄唇勾笑的李靖庭指去,何夜瀾悲憤大叫:「妳怎會認為這傢伙個性好啊?」
「啊?」愣了下,夏予彤不懂她怎會反應這麼激烈。
「夜瀾,人家讚我個性好,妳嫉妒啊?」詭譎勾笑,李靖庭表情依然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