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店舖的大門被撞了開來。
「請問誰是朵兒的姊姊?朵兒出事了。」來人大喊。
那人一身是傷,跌跌撞撞的進了寵物店。
柳頁兒扶住他,焦急的說:「朵兒出了什麼事?」
不好的預感為什麼要成真?
「朵兒被人綁架了。」
「怎麼會這樣?她不是和你們一起去英國了?」
「因為經費的關係,我們後來沒去英國,只到巴黎近郊的一處公寓度假,本來一切都很順利愉快,沒想到一群流氓把朵兒給抓走了。」
「他們要多少錢?」
「他們不要錢,他們要朵兒的一對眼角膜,他們要用朵兒的眼角膜醫治一位少女的眼睛。我們本來想報警的,可那幫人撂下話,說如果敢讓警察知道就殺了朵兒洩恨。」
「為什麼會是朵兒?」
「因為朵兒是東方人,那些人比較怕惹上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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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頁兒在丘水寒夫婦的建議和陪同下找上藍昊。
說明來意後,柳頁兒反射性的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當她說出她和朵兒是雙生姊妹時,她鬆了一口氣。
而藍昊銳利的眼始終盯著她看,她沒法猜出他莫測高深的眼裡藏著什麼,她顫了下身子,想著他會幫她的忙嗎?
「你們希望我幫什麼忙?」他寒著一張臉,氣色難看的問道。
他被她給騙了,一個有名望的大律師竟然忘了要小心求證,而讓一個女人給騙了,這要是傳出去,他的臉要往哪裡擺?
「藍昊,一對眼角膜對你而言應該只是小兒科吧,你的種源庫裡不會沒有這玩意才對。」丘水寒熱心的說。
藍昊冷冷一笑,「我的種源庫被大火燒了,你們不會不記得了吧?」
「被火燒掉的不是只有一部分嗎?」王瑄急著說。
「正好就是我存放眼角膜的庫房。」
藍昊實在是太生氣了,一個女人連這種謊都敢說,以後還有什麼謊不敢扯的?
「藍昊,你就想想辦法嘛!你可以向同業調貨啊。」王瑄乾脆說道。
藍昊搖搖頭,「我不想,我沒必要為了這個說話不老實的女人去向人欠下人情。」
柳頁兒心頭涼了一半,他沒打算原諒她善意的謊言。
「頁兒的妹妹豈不是要因此瞎眼了?」丘水寒趕緊提醒道。
「簡單啊,教柳頁兒和她妹妹一人給一隻眼角膜,姊妹倆和少女都能看見,三方皆贏。」他殘忍的說道。
「這怎麼成,你就幫幫忙吧,你不是這麼小氣的人啊,以前你不也常常幫助窮人找眼角膜和腎臟的。」王瑄不懂藍昊何以在這件事上如此不近情理?
「那不一樣,柳朵兒是我的敵人,我不可能幫助我的敵人。」
柳頁兒沉下臉,難掩失望。「我明白了。」
她站起身就要離去,他並不把她的困難當作一回事,她又何必留在這裡自取其辱?
「藍昊,你是鐵石心腸嗎?」王瑄攔住柳頁兒。
她完全能夠理解一個女人為了手足會做出什麼犧牲。
藍昊嗤笑一聲,「你們看看這是什麼求人的態度?有哪一個苦主會如此高傲的求人幫忙,能打動人心是見鬼了。」
柳頁兒泛著淚光的眼瞳一張一合的,然後她輕輕的說:「求你賣一對眼角膜給我,我會努力掙錢,慢慢把錢還給你。」
「別求了,省省你的力氣,那是一大筆錢,你還不起的。」
他的情緒還停留在她說謊騙他的當口,要他軟化是不可能的。
柳頁兒苦澀一笑,「我懂了。」說完,她轉身離去。
看她落寞的離開,王瑄忍不住說道:「為什麼這樣無情?」
藍昊點了一根煙,吐一口煙圈後緩緩地道:「有什麼疑問嗎?」
藍昊又抽煙了,他不是戒煙了?什麼時候開始抽煙的?抽煙的動機又是為了什麼?丘水寒不禁納悶的看他一眼。
「你不是戒煙了?為什麼又開始抽煙?」
藍昊淡淡一笑。
「想抽就抽,哪有什麼特別的理由。」
他只能說這些了,隱藏在最深層的理由他自己也不想探究。
一個他不願面對的事實,柳頁兒。
「你真的不大對勁,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丘水寒與妻子對望了一眼。
「沒事,我會有什麼事?你們的想像力真是豐富。」他都沒法說服自己了。
「我以為你認為頁兒是一個與眾不同的女人。」丘水寒認識藍昊不是一兩天的事了,他不可能看走眼的。
「她與眾不同?」藍昊不以為然的哼笑道。
「看你們同桌吃飯,還以為你們真的有些什麼,難道只是我和水寒的錯覺,其實你們之間沒有任何情愫?」王埴不相信。
她是女人,正巧又是一個敏感的女人,女人對發生在她周圍的愛情事件最是敏感了,她確實嗅出了藍昊對柳頁兒的另眼相待啊。
藍昊彈了下煙灰後說:「會有什麼情愫?」
「我不知道,我和瑄以為你對頁兒動了心。」
「我和柳頁兒?」他大笑,很刻意的一種笑法,為的是要掩飾自己的內心世界。他的心確實枯竭許久,好像沙漠般急需天降甘霖。
「你不幫她就沒有人幫得了她了。」
王瑄點點頭,「就是,我從來不曾像現在這麼希望自己是個有錢人;也從來不曾像這一刻這麼高興你是個有錢人。」
她不得不承認,有錢確實好辦事。
藍昊陷入沉思。
「錢買不到的東西更多,你們太高估我了。」
他捻熄了煙。
「我們真的覺得頁兒很可憐,你就當是幫我們的忙去幫幫她吧。」王瑄是個善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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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昊以為艾蜜莉不可能有臉再出現在他面前,顯然他錯了。
「你不累嗎?怎麼非要不停的幫方禮賢介紹女朋友不可?」艾蜜莉穿著體面的出現,完全沒有失婚女子的哀傷,也是,這段婚姻是她不想要的。
「這是我的自由,不過你好大的膽子,是誰讓你進來的?琴心又拿了你什麼禮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