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相公不要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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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頁

 

  只可惜,今晚好像注定了跟寧靜無緣。

  當樂清平好不容易收復心神,運功調息晉入最後階段,耳邊似乎聽到隔壁酒樓有人撥弄琴弦之聲。

  琴聲悠悠地傳來,又像是近在這客棧內,讓人忍不住想把曲子聽個仔細。

  敗家子中的小九是愛好樂器之人,她自然也聽多了樂曲,知道這曲子名「高山流水」,隨著琴音的清靈幽雅,樂清平頓覺心曠神恰,彷彿親身體驗到高山之幽邈和流水之歡暢。

  一曲將畢,琴風又轉,竟是一段段的詩經,只是每一段均能產生令人難以抗拒的情緒。

  前半段讓人覺得鬱鬱不樂,氣機阻滯,到了中段又使人心情轉為悲涼,險些潸然淚下;及至後半段,更令人愁腸百結,千思不解。

  琴曲未到盡頭,樂清平已感到一陣氣血翻湧,猛地嘔出了一口血,唉!今晚算是前功盡棄了。

  抹去嘴角的血漬,她帶著無奈自嘲地笑道:「是我太大意了,這麼美的琴音、獨一無二的指法,美妙之處,有如天籟;凶險處,卻又能索命的琴藝,天下間再無其他可比的了。」

  「雖是謬讚,卻也差之不遠。」門外有人回應。

  「原來這九幽仙曲並不局限在固定的曲子內,只要熟知指法和琴訣,任何仙曲都可成為勾魂曲。」害她一時失察,著了道。

  「樂姑娘說得一點也不差。」

  「這,清平可有點擔心了,仙曲這般出乎人意料的厲害,若是盤絲也有如斯的活力,不僅琴弦能盤出千重絲,連烏髮都可繞出萬重雲的話,難怪魔尊之名會套在歷代的九幽宮主身上,也難怪……」

  「呵呵……」門外的輕笑聲打斷了樂清平的揣測,也算是回答了她的疑問。

  「難怪宮主的命會這樣硬。」像九命怪貓一樣。

  被她害了幾次都害不死,而此刻又能彈出這般有殺傷力的九幽仙曲,這只意味了一件事!

  這個滕翼就是那個沒有遺失掉任何記憶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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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平,許久不見了,為何不出來讓我看看?」怪想念的。

  「這能怪我嗎?剛才那美妙的琴音把我本來就不太好的身子傷得更加嚴重了,現在正躺在床上苟延殘喘著,宮主若是不信,大可進來瞧瞧。」哀歎。

  「清平這是邀請?」挺大膽的。

  「宮主是來探病的,總要讓你看到病人吧!還是宮主比我這姑娘家有更多的顧忌?」納悶。

  「既然如此,那我便不客氣了。」

  話一落,一道人影像鬼魅般從房門竄了進來,卻讓樂清平幾個鞭子給打了出去。

  「這是哪門子的待客之道?」外面的人漫哼。

  「你放進來的又是哪條狗?」她也不甘示弱的跟著哼。

  「總要讓人探探路的,清平身子不太好,在下的身子更是破爛不堪,加上身邊小人不斷,防著點總是對的。」

  那現在怎麼辦?他不進來,她又不出去,耗著嗎?

  「既然如此,那就不送了。」裡面的人是縮定了。

  「別急,我還有很多可以探路的人手,加上今晚月色淒迷,隔壁酒樓的百花釀算得上是極品,趁著難得的機會來個月下飲酒,也算能自得其樂。」

  這一次,闖進來的人還真不少,並且各個都是高手,被打出去的馬上又有人補進來,樂清平身上帶傷,早就是強弩之末,不多久的工夫就棄守「龜」房,心不甘、情不願地翻出門外,一落到客棧中庭,即見到那正在月下飲酒訪客。

  再看看他既有椅可坐,還有小几可靠,身前擺了把木琴隨時都能撥弄幾下,擺明了正在享受戲弄她的樂趣,教她差點氣得吐血。

  「宮主別來無恙,擺這樣大的陣仗怪嚇人的。」光是一眼,她就知道今晚走不了了,因為,整個客棧已被九幽宮包圍住。

  「放心,我暫時還捨不得嚇死清平。咦?清平的臉色不太好。」明知故問。

  「沒辦法,今年犯太歲,小人特別多。」

  「這樣算來,我們算是同病相憐,是否應該為此乾一杯?」他遞上一杯酒。

  「有何不可?」長鞭一揮,打下他的酒杯。

  「這是否叫敬酒不吃,吃罰酒呢?」

  「清平今晚就是不打算沾酒。」還擺出一臉「你能拿我怎樣」的表情。

  不過,這邊的訪客倒是一點都不受影響,笑得比她更唯我獨尊。「那麼,妳的意思就是不介意沾點血囉?」

  第九章

  基本上,她一點都不介意沾血,最好是血濺五步之後,馬上就斷氣的那種,速戰速決,一次就能死個痛快,而不是倒楣地遇上那種很努力要讓人死得很痛苦的人。

  「那就……」瞧一眼笑得很和善的小翼。「喝一小杯應該沒問題。」唉唉!她真是有點貪生怕死。

  對她的從善如流,滕翼也沒多作反應,讓人擺上椅子並斟好酒,好整以暇的等她入座陪酒。

  「這百花釀聞起來果真有百花齊放之香氣。」她輕輕的沾唇。

  「清平喜歡的話,就多喝一點。」

  「唉!身上帶傷,不宜沾酒。」采哀兵之計。

  「很不舒服嗎?方纔我急於向妳展示剛學會的指法,一時沒拿捏好,竟讓清平傷上加傷,,真是該死。」他假意自責。

  「不怪你,是清平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的。」哀怨。

  「不怪我要怪誰?不過,右護法也下手太重了,我只是要他拿戒尺嚇嚇清平而已,他竟然連這麼點力道都控制不好,該讓他自殺謝罪!」

  說得好聽,他的目的太明顯,殺了那些殺手,是因為不讓別人碰他盯上的獵物;讓右護法持戒尺傷她,則是擺明了是以宮規在教訓她,他竟把她當他的人!

  「沒那麼嚴重啦!只是一點小傷,很快就會好的,右護法你也別放在心上。」抬頭向守在滕翼身後的右護法歉然微笑。

  可惜人家不領情,理都不理她。

  「好奇怪,他們兩個怎麼像殭屍一樣,一動也不動呢?」她歪頭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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