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不能……悟——」她舉起雙手原想擋掉令她垂涎三尺的人間甘露,但她抿緊的唇邊還是不小心地沾到了飛濺而起的幾滴酒的精液,酒精透過她的體溫沁進了她的嗅覺,她禁不起誘惑地舔了唇,骨子裡狐族的天性……倪瓔歇不由自主地捧起酒杯,狠狠地灌了它一大口後暢快舒了口氣。好棒的感覺、好美的滋味,她的眼裡冒出幸福的星星……
「你會喝嘛!」工作人員面露訝異,原本想看她被酒嗆到的模樣,結果她表現得居然像幾百年沒沾到酒的酒鬼。「這酒很烈耶!你當開水喝?整懷的龍舌蘭被她一口灌下,那種烈度足以嗆翻人的胃。
倪瓔歇懶懶地微笑,雙頰染上的紅暈更顯她嫵媚勾人的味道,將她如星的美眸暈著婉轉邪魅的美感。「好好喝,還有沒有?」真不該讓她沾酒的.現在她腦裡除了酒精還是酒精,這酒雖沒有狐酒那般醉人,她倒可以將將就點了。
「還要喝?」從不曉得倪瓔歇喝酒後可以美得這般動人,強灌她酒的工作人員一下子看傻了眼,連忙又倒了一杯給她,看來她說不喝酒全是假裝。
倪瓔歇感覺到自己全身上下的毛孔因酒氣而開始擴張,耳尖癢癢的,而她的背脊末端也……她秀氣地摀住了嘴,貪戀地望著工作人員手中的黃色液體,唔,不能喝了,太久沒有喝酒,她再不趕緊到沒人的地方,只怕大家會被她的耳朵和尾巴嚇死,可是……她抿起唇,鼓起勇氣依依不捨地推開酒杯,不顧嘴裡的饞蟲拚命地向她抗議,「我還是別……BYE…… 趁能逃的時候趕快逃。
工作人員張著下巴瞅著她以火燒屁股的速度拔腿離開。怪了,倪瓔歇到底是能喝還是不能喝?她的反應太奇怪了,灌酒像喝水一樣,可是才要了第二杯,連喝都沒喝就跑到廁所去了?而在一旁與傑利凋情的凌睿晨也看到了她被人強灌酒,然後衝出了這裡。他微微不悅地皺起眉頭,發覺自己不喜歡看到她被人灌酒,甚至倉皇地離開,她……沒事吧?
擋開了傑利的刻意求歡,凌睿晨單獨回到他位於飯店的房間。在某一方面,他承認他是個同性戀,和同志間可以百無禁忌的調倩,也可以因過度的挑逗而引起生理上純男性的反應,但想起家人眼光中的失望,請求與期待,他總做不到最後一步,真的和與他同性的人上床。
二十六歲的處男,很稀有吧!凌睿晨嘲弄地抿起嘴角,將鑰匙隨意一丟。他沒接觸過異性,更甭提對一堆流著口水等他爬上床的女人會有「性」趣,也許保有他的童貞至今可以列上世界紀錄………咦?在冰箱旁邊的不斷晃動的白色東西上什麼?
凌睿晨驚覺地迷起眼,從他的角度看不到打開的冰箱門後頭藏了什麼東西,看起來像一條白色狗尾巴,而且冰箱四周還丟了一堆飯店提供的空啤酒酒罐,數量超過一打以上,有狗跑進他房間打開冰箱喝酒?怎麼可能?
「呀呵呵呵呵——」那只「狗」發出暢快高飲的嬌笑聲,啊!痛快的感覺,眼裡如星星般有著美妙的光芒……從來沒有一件事可以讓他嚇得跳了起來,但是他確信自己的腳的確因眼前駭人的景象而短暫離開了地面。她背對著他,但他仍看得出她暴露的衣著下興奮而抽動的白色尾巴………她有尾巴?!
「嗯?」倪瓔歇聞聲動了動耳朵轉過頭,不忘喝掉一大口酒,秋眸因醉意泛著半迷的水光,看到凌睿晨,她沒有想到自己已經在他面前曝光了,反倒呵呵地傻笑起來,高舉起她的纖纖柔荑,「怎麼是你?鍾秉鈞呢,來喝酒吧,干!」她說罷後又喝了∼大口,完全一副泡死在酒缸的酒鬼模樣,喝乾罐裡的啤酒,她毫不淑女的大大地張嘴吐口氣,「哈!好喝。」 「你……是妖怪?」凌睿晨怪異的擰著眉,好半晌才發出聲音,粗嘎得令人難以置信。他看清楚了,她不僅有尾巴,她在耳朵上方的兩側各有兩撮白絨絨的毛,那是……耳朵!她是什麼鬼東西?? 笆裁囪祩G俊?倪瓔歇哈哈地大笑起來,「我是孤仙!正確講是酒狐一族的一員。」像想起什麼似的她頓下了笑聲,眼神有些遲疑。「怪了,你跑到鍾秉鈞房間來幹什麼」她把她房間裡能喝的酒全喝光了,所以才打到鍾秉鈞的房間來,但他來幹什麼?害她的秘密暴光。算了,反正有酒喝,她現在一點也不擔心這個問題。
「這是我房間。」 凌睿晨因驚愕過度喃喃地回答。鍾秉鈞怎麼從不跟他提起他有個「狐仙義妹」?倪瓔歇是狐仙,難道鍾秉鈞也是?原來她不是無法喝酒跑回房間,而是怕身份曝光,所以躲回房間喝酒,還躲到他房間。他上前幾步,把席地而坐的她硬拉起來,搶過她手中搖晃的空缸,一股被人蒙蔽的怒意激生。「起來,你跟我講清楚是怎麼回事」。
倪瓔歇毫不反抗地倒進他懷裡,勉強將雙手環上他的脖子支撐自己的重量,直到他的氣味全盈進了她的鼻腔,她性感慷懶地笑開,將頭支在他結實的肩膀上,微微朝他耳畔吐氣,帶著濃厚的酒味說:「你的味道好好聞哦!你的同志愛人一定很喜歡,他人呢?在那裡?怎麼沒見他和你共度狂歡的一夜?今天晚上是大家的狂歡夜,也是我的酒夜!YA」
「倪瓔歇!」凌睿晨承受著她將她全身掛在自己身上,她的吐氣若蘭,可是簡直醉得不像話了,呼吸裡頭全是酒味,輕淺的鼻息在他耳邊騷著,挑他內心深處一抹不明確的撼動,來得急猛,卻也令他措手不及。他的手在半空中猶豫了半晌,終於還是把手放上她纖細的柳腰,企圖把她從他身上拔下來。「站穩,你醉了。」
「醉?」倪瓔歇纖手撐住他的胸膛,迷惑地以帶著純真與嫵媚的眼神睨他,「這點酒怎麼醉得倒我?只是鍾秉鈞很久不讓我碰酒,所以喝了酒會很快樂。」他以為她醉了,其實不然,她只不過喝了酒以後,會很……興奮而已。
凌睿晨抱著一隻狐仙……著實很怪異,她的全身因酒氣而發熱,連她毛絨絨的尾巴也佔上他的腿了,如兔毛般柔順的觸感很難想像這是隻狐狸的尾巴。他很想苦笑,這算逮著她的「狐狸尾巴」嗎?用這種會把自己給嚇死的方式?「倪瓔歇。」
「幹麼?」倪瓔歇皺了皺鼻子,很討厭有人阻止她把他的味道聞個夠,他不擦古龍水,所以由他體味蒸發出的肥皂香味更能令她心神蕩漾,她極喜歡他身體上的味道,而且他的懷裡好溫暖,可是她好熱……她如水蛇般靈活的身軀扭動了幾下,將衣衫間的扣子打開,想把上衣脫掉,「幹麼脫衣服?」凌睿晨問道,每種影迷投懷送抱的方式他都見過,於是他的語調並沒太大的驚訝,只是這個女人想藉酒裝瘋勾引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