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痛不足以擊垮他,但是辜婉寧的昏倒卻讓他幾近瘋狂。
「婉寧--」驚嚇與擔憂讓他再無思考能力,只剩下一眼的淚水。
一直注視著這一幕的辜家兩兄弟突然瞭解,向震棠對辜婉寧的愛依舊如此的深,深到震撼人心,或許他們真的誤會了什麼?
辜家大哥壓著向震棠的肩,「震棠,我去開車,我們把婉寧送到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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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孕了!」眾人驚叫。
「對!病人可能因為心理壓力過大,恰巧碰到孕吐,食慾不振,營養不良,這才會暈到。」
「原來如此。」
醫生笑了笑,看著一直呆愣著的准爸爸向震棠,正想開口說話時,向震棠竟然直直的對著他鞠了個躬,「對不起,醫生,我的妻子曾經流過產,所以等我跟我的妻子談過之後,能不能跟您請教一下孕婦該注意哪些事情?」
「這……這沒有問題,你不用這麼有禮貌……」
「這對我來說很重要。」
醫生點點頭,帶著護士離開了。
辜母看了看向震棠,「震棠,我真不敢相信婉寧會這麼有勇氣做這種事?」
辜家大哥一陣苦笑,「我也不敢相信!」
如果不是聽了向震棠的解釋,他們還真不敢相信,那個情婦無名就是辜婉寧。
向震棠笑著搖搖頭,嘴角還帶著血漬,「我也不敢相信,因為一直不知道她的用意,所以我就選擇順著她,把戲演下去。」
向震棠跟在場的辜家人鞠了躬,「抱歉,請大家在這裡等一下,讓我跟婉寧談一談,我們需要解決一些事情。」
話一說完,眾人點點頭,向震棠就進了病房。
一進去,就看見辜婉寧著急的坐在床邊,似乎是想要下床。
「婉寧,妳不能下床。」向震棠急著將她安置在床上。
她抓住他的西裝,哭著說:「你流了好多血,對不起,都是我害的。」淚水又洶湧了起來。
「別哭了,再哭下去,小心肚子裡的寶寶也會變成愛哭鬼喔!」
辜婉寧愣了愣,「小寶寶?」
向震棠溫柔的撫摸她的肚子,「對!我們要做爸爸媽媽了。」
辜婉寧呆愣著,這樣的幸福太不真實了,她真的懷了震棠的孩子嗎?
向震棠知道她的驚喜,決定讓她好好消化這個事實。
然而他已經決定,這一次,他會全程細心的照顧她,直到她生下孩子。
但在這之前,他必須先把一個問題給解決掉。
拉過一張椅子,向震棠正襟危坐的坐在辜婉寧面前。
「婉寧,告訴我,為什麼一聲不響的跑回台灣?」
聽到他這樣一問,糾纏她幾天的混亂思緒全都回來了。但是,她只挑其中最讓她在乎的一點開口。
「那個無名,你說你愛她……」
「對!我愛她……」他歎口氣,搖搖頭看著妻子的淚水。
原來她在嫉妒無名!因為這個原因而跑回台灣!
他抱緊她,「婉寧,聽我把話說完。我愛無名,那是因為無名就是妳!」
張得大大的眼宣洩出震驚,「你……你怎麼知道?」
「我是妳的丈夫,我深愛著妳。妳的外表,內在,全都深深的刻在我心裡,就算妳裝扮成別的模樣,妳眼底的害羞不會變,我沒有道理認不出來。」
辜婉寧驚訝得差點咬了舌頭,「你是在什麼時候認出我的?」
「就在我和無名見面的第一天,在酒吧的停車場,妳勾引我的那一次。」
她是該哭還是該笑?
「原來,第一天你就知道了!」辜婉寧驀地抬起頭,「那你為什麼不揭穿我,為什麼還要……收我為情婦?」
「因為我想藉由無名,認識一個全新的辜婉寧,原來我的妻子不只是溫柔婉約,也可以熱情大方,機智聰穎。我好幸運,能夠擁有這樣一個女人。」
這一句句的深情,讓辜婉寧羞紅了臉。
「我一直好擔心你會愛上無名,你帶她出席宴會,帶她去逛梅西與法林百貨,帶她去度假,卻不是帶我……」
「妳為這個而難過嗎?那我老實告訴妳,在我心中,當無名跟在我身邊時,我就認定了是我的妻子跟在我身邊。妳應該看得出來,我對任何女人都敬而遠之,卻把所有深情都給無名。」
他吻了吻她,「給無名的深情,就是給妳的。」
辜婉寧靠進丈夫懷裡,「這樣好奇怪,辜婉寧是你的妻子,而無名是你的情婦,可是辜婉寧和無名都是我啊!」
「這還不好?我向震棠的妻子和情婦,都給妳一個人做了,我這個高大英俊的男人,全部都是妳一個人的。」
「早在七年前,你就是我一個人的了!」
向震棠陽剛的臉龐浮現笑意,「婉寧,我解決了妳心中的疑惑,那能否請妳解決我心中的疑惑?」
「你說啊!」
「為什麼想要假扮成無名接近我?」
「因為……我們的婚姻陷入了危機,我不知道該怎麼挽救,就想到你有柯娜和伊芙兩個情婦……」
「他們不是我的情婦。」向震棠更正。
「我知道!我就想說,我要換個身份,假扮成另一個女人去吸引你的注意,當你的情婦。說不定到最後當你愛上了無名,我再告訴你真相,我們的婚姻就可以回到從前了。」
向震棠哭笑不得。
「這……很天真!」斂起笑容,他認真的說,「不過還是謝謝妳,謝謝妳有這個心!」
她的勇氣,讓他看見自己在婚姻裡的錯誤,進而努力改正,沒有任由婚姻繼續頹敗下去。
未來,或許還會有錯誤,但是他們將更努力減少錯誤的發生,努力的去改正已經發生的錯誤。
門外傳來敲門聲,打擾了陷在甜蜜中的夫妻。
是辜家兩兄弟。
辜家大哥有點不好意思,「震棠,爸要我們來跟你道歉,剛剛不分青紅皂白的打了你。」
向震棠沒說話,倒是辜婉寧先開口了。
「大哥、二哥,我要跟你們抗議,震棠身上還有傷,你們這樣打他,真是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