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斯!」朵娃低叫,難道她以前不是人嗎?
「應該是說,你逐漸有喜怒哀樂了,以前你凶狠的像黑道大姊。」羅斯伸手擁抱比他高上十公分的朵娃。「不論是誰讓你這樣,你都得好好把握。」
「羅斯,你也變了,以前你很少說這種話。」朵娃唇角微鬆,綠眸滿是笑意。
「因為我戀愛了呀!」羅斯笑容滿面,「好了,不跟你多說了,這事交給我,我會辦妥的,去工作吧!」
他拍拍朵娃的肩,把她還給造型師,卻留了一堆問號給朵娃。
「羅斯。」朵娃拉住羅斯。
「怎麼了?」
「戀愛是怎麼回事?」朵娃迷惘的問。
「戀愛啊……」羅斯反手拍拍她的手,想著想著,他笑了,「就是當那個人出現後,你所有的行事準則都無用之時,那就是戀愛了。」
朵娃將這話收進心底細細沉吟思釀,如果戀愛這回事像問題集般有解答,也許朵娃就能翻找解答本找答案。
無奈的是,很多事情常常在發覺後,才驚覺自己錯過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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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泱奇皺起眉頭,目光於文件與例行演示文稿的經理人之間游移,偌大的辦公室沒有聲響,經理人們被水泱奇看得冷汗狂冒,但無一人敢伸手擦去。
「這是怎麼回事?」以為經過了一個世紀的漫長折磨,終於在水泱奇肯開尊口之時解除。
經理人們互相觀看,無一人敢說話。
水泱奇抬起纏著刺目白色繃帶的手,略過前額,「Alvin,你說。」
「是。」被點名的Alvin面有難色的與其它兩位經理人打過照面後道:「那是我們公司在聖荷西投資興建的一座商業中心,已啟用近一個月。」
「所以?」水泱奇要的不是介紹,而是這呈上來的東西來源為何。
「可是一個星期前,商家們紛紛收到這些黑函,要他們退出我們商業中心,否則將會有意想不到的後果發生。」
「因此?」水泱奇對於這個屬於上任副總裁留下的爛攤子已有大略認識,除了監理仍在行進的project,以及收服手下,他目前做的是收拾爛攤子。
「因此,由於事態看似嚴重,加州的管理處選擇上呈。」
「事態看似嚴重?我記得我說過,無論多瑣細的事,只要事關business,都必須在第一時間讓我掌握情況,但是黑函的事發生多久後你們才讓我知道?為何管理處沒有在第一時間做處理?遇到事情只會上呈總公司,試問要管理分處有何用?」水泱奇凌厲銳目看著他們,口氣平穩無責備之意,卻讓經理人們聽得滿頭大汗,一個個全都低頭無語。
「Gene?你說,我們現在該如何解決這件事?」
「副總裁,我……」
「Fergug,你說。」Gene一遲疑,水泱奇立刻跳過他,點下一個。
「副總裁,依我個人的看法,我希望副總裁親自跑一趟,前去安撫住戶與商戶,給子他們承諾,說明我們絕對會揪出發散黑函的人士,藉以安定人心。」Fergug於前車之鑒,一被點到名立刻說出自己的看法。
「其它人的意見如何?」水泱奇再詢問。
其它幾位紛紛同意Fergug的看法,畢竟得要有個份量夠的人物出面,已然失序的場面方有可能壓下。
「Joan。」水泱奇叫著一旁當會議記錄的秘書。
「是,副總裁,您的行程近三日內皆已排定,對像分別是……」
「就安排三日後到加州去,知會加州管理處,要他們這三天整理好所有的來龍去脈,我踏上加州的上地一小時內要知曉所有的事。」
「是。」
「Fergug,就由你隨同我過去,這三天詳讀資料。」
「是。」
「散會。」水泱奇環視眾人,終道出這句赦免令。
一群人魚貫而出,辦公室剩下他一人時,他重吁口氣,雙手的傷口隱隱作痛,猶若芒刺未除般礙手。
敲門聲響起,Joan得令後打開門進來,「副總裁,有位亞瑟?辛克裡先生在外等候見您。」
「亞瑟?!」水泱奇意想不到會有遠從台北來的友人到訪。「快請他進來。」
「原諒我不請自來。」亞瑟身著一襲墨藍西裝,神態輕鬆自在的上前同水泱奇擁抱。「好久不見,buddy。」
「好久不見。」水泱奇交代Joan幫忙泡兩杯咖啡進來,便同亞瑟移至辦公室的沙發坐下。
亞瑟的笑容在見著水泱奇包著繃帶的雙手時逸去,「你的手是怎麼回事?」
「捏碎杯子,結果碎片嵌進肉裡。」水泱奇笑了笑,雲淡風輕的說著。
此時Joan送上兩杯咖啡,對亞瑟多看了幾眼,亞瑟回以一個笑容,Joan竟滿臉通紅的離去。
「你的魅力還真大呵!」水泱奇調笑。
「別消遣我,我的心裡只有蘇一個。」亞瑟忙表明立場。「好端端的怎麼會捏碎杯子?受到什麼打擊嗎?」
水泱奇沉吟許久,才在亞瑟執起咖啡杯欲喝咖啡時道:「因為被雷打到,所以捏碎杯子。」
噗的一聲,亞瑟被入口的咖啡嗆到,引起一陣劇咳,他接過水泱奇遞上的紙巾,咳到一個段落才說:「你一定是故意的!」
「如此震撼的消息,當然得配合某些因素才顯得夠震撼啊!」水泱奇雖是笑著,但眼眸深處滿是沉黑的失落。
「那也不必挑這種時候嗆死人啊!」亞瑟橫他一眼,正容,「你剛說被雷打到是講真的還是假的?」
「真的,否則我手上的傷口怎麼來的?」水泱奇說著,還刻意晃晃兩手,要亞瑟正視「證據」。
「那是哪種雷?」亞瑟不是不相信「證據」,而是質疑水泱奇如此不安的原由。
「你說呢?」水泱奇的笑臉快掛不住了。
在紐約沒什麼朋友的他,平常將心緒隱藏得極為辛苦,即使有辛濟清、水傾染他們在,可平常各自忙於工作,也都各有家庭,他亦不便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