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神奇的事 林淮玉
告訴大家一個有趣的事,自冬天過後,淮玉養的魚只剩下一條,好慘吧!
神奇的是,那條碩果僅存的小魚居然生了九條小魚,害淮玉換水換到一半時嚇了一大跳,幾乎要尖叫。
淮玉自然欣喜若狂,只是百思不得其解,就在淮玉決定不去管它時,另一件神奇的事又發生了,就是小魚生下小小魚後,大約十天左右,在一次換水時,淮玉發現魚缸裡又多了七條小小小魚。
怎麼會有這種事?
那條小魚體型不大,一點也不像要生產的樣子,小小的肚子居然裝了那麼多條小小魚,而且不是一次出清,前後還隔了十天。
如果這條魚是卵生的,以淮玉換水的頻率來說,早不知把卵衝到哪條臭水溝裡;如果不是卵生,那麼就是胎生,話說胎生的魚直接從母魚的肚子裡蹦出來是有可能,可是只有一條魚,如何進行體外受精?
想上網查資料,又不知道魚的學名,茫茫魚海,到哪裡找出真相?
不管了,反正天下事無奇不有,就接受這個事實吧,況且這是喜事又不是倒霉事。
我在上回的序文裡說過,我的魚群度不過嚴寒的冬天,死得精光,難過得快要死掉,沒想到老天用了一個我不是很清楚的方法還我十六條魚。
這就叫失之東隅,收之桑榆,真是奇中奇。
現在談一談這本作品,這部作品是〈六個夢〉系列的第三本書寶寶,寫作過程進行得還算順利。
因為天氣涼爽,十分適合寫作,所以在書房裡還能坐得住,不過典型的夏日氣候很快就要來了,不知道淮玉能不能受得了。
偌若真的熱得受不了,就投降裝冷氣好了。
沒錯!淮玉的臥房兼書房至今尚未裝冷氣,不是因為房間冬暖夏涼,而是淮玉發神經,想試試看自己能忍到何時?好像有點變態?哈……很多人都說淮玉肯定是哪根筋不對勁,人生苦短,第一就是要對自己好一點,偏偏淮玉就是不受教。
淮玉的想法是,要習慣過清貧的生活,因為不知道什麼時候老天爺會把好運給收回去;是的,未雨綢繆很重要喔,不過淮玉堅持不裝冷氣的想法會不會太誇張了點?
淮玉準備發揮八百壯士死守四行倉庫的精神,靠意志力度過這個夏天。
要不要打賭淮玉會不會投降?坦白說,今年投降的機會還滿高的喔。
沒辦法,真是熱得受不了就裝囉,畢竟忍熱也算是虐待自己吧。
第一章
淳靜羽看了看牆上的時鐘,已經好晚了,母親從不曾超過晚上十一點還沒有回家,而且也沒打一通電話回家。
她擔心母親該不會是發生了什麼事,正要出門去找人時,母親剛好回來了,臉上掛著憂心,她知道一定是出事了。
「媽,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她輕聲的問。
「你哥哥……闖禍了。」
李菊癱倒在客廳的舊沙發裡。
「闖了什麼禍?」
「他好大的膽子敢挪用公款去炒股票,現在東窗事發,公司的大老闆要告他。」李菊無力的說完,她今天一整天真是受夠了。
「哥哥現在人呢?」
「他被扣在公司裡,大老闆差人看管著他,我說盡好話求他們放人,他們就是不肯放。」
李菊忍不住哭了出來,這不知是她今天第幾次掉眼淚了。
「哥哥挪用了公司多少錢?」她看母親哭得可憐,心裡亦不捨。
「好像是四、五百萬,真是造孽啊!媽媽好不容易挨到你大學畢業,以為從此會有好日子過,至少等你開始賺錢後日子會輕鬆一些,沒想到……那臭小子又闖了這麼大的禍,我真是命苦,丈夫成了殺人犯,養的兒子現在又要被捉去關了,我看我也不要活了。」
「哥哥雖然管的是財務,可是怎麼會有那麼大的權力挪用那麼一大筆錢?」
「『溫氏電業集團』是大公司,隨便進出就是一大筆錢,我想你哥一定是被那些鈔票給迷了心竅,不然怎麼會做出那種事?」李菊要死要活的哭著。
她心頭一顫,「溫氏電業集團……媽,你說哥哥在溫氏電業集團工作?」
「是啊,本以為他進了溫氏那種大公司後將來會很有出息,沒想到竟然發生這種事情。」
「媽,你忘了嗎?爸爸當年犯的案子……被害者就是溫家的人。」
聞言,李菊不寒而慄……事情都過去十年了,她幾乎以為自己已經忘了那件讓她傷心欲絕的醜事,沒想到它還是如影隨形的跟著她。
「你說什麼?你爸爸……殺的人是……溫氏集團的家人?」
淳靜羽點點頭。
當年她才十二歲,卻什麼事都記得一清二楚。
「媽……那個被爸爸殺死的女兒叫作溫嫻,是溫氏集團的千金小姐。」
「你說我們家是不是得罪了什麼瘟神?看來那個溫氏真是我們家的瘟神,十年前是你爸爸,現在是你哥哥,你爸那個死鬼……死了也不知道要保佑你哥……我真是命苦,十年了,老天給我的折磨還不夠嗎?現在又要讓我唯一的兒子坐牢,不如讓我死了算……老天為什麼不要我的命,要我兒子的命……」李菊捶打著胸口倒在地上大嚷著。
她扶起母親,「媽,哥哥不會死的。」
「不死也要坐牢的,依你哥那種牛脾氣,他會安安分分去坐牢嗎?他不可能去坐牢的,不知道還會鬧出什麼事,我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那個溫氏集團的大老闆溫潛,凶得不得了,我求了他老半天,我說會慢慢還錢,他就是不為所動,一定要報警,你說你哥哥是不是死定了?我真擔心你哥會為了逃避坐牢而自殺。」
淳靜羽第一次看見溫潛,是在父親被宣判死刑的那一天,因為父親姦殺了他的姊姊,而她成了殺人犯的女兒,背負著永世洗刷不掉的罪惡感。
她永遠忘不了他看著她的眼神,除了怨恨還是怨恨,好像恨不得拿一把刀把她砍成兩段,以洩心頭之恨。從那一刻起,她知道他並未因為父親伏法而讓這件事過去,她想,當他逮到機會時一定會展開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