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扣住她的下顎走向床沿,語氣不帶溫柔的說:「我付了一千萬,希望你熱情一點,我買你賣的交易你沒有抗拒的權利。」他開始親吻她的唇瓣。
她以為他會很粗魯,沒想到他野蠻的態度裡不忘摻入一絲溫柔。
「給我你的熱情和反應。」
AA他將她推倒在床上,持續的吻她,他啃咬、舔舐、逗弄著她的唇,他一心想要得到仇人之女的身體,他的舌探進她的檀口裡,深深的滑入,她發現自己幾乎要完全迷失了,他的大掌在她的身上移動,撫過她纖細的腰肢,修長的手指游移到她的兩腿之間,霎時她像被電擊中一般,渾身戰慄。
他褪下她的衣物,以少有的耐心探索她的身體。
她知道這是可恥的,被一個不是丈夫的男人這般觸摸著,但一波接一波濃烈的快感穿過她的身體,她的雙腿在他的手掌下屈服地分開。
她想靠意志力抵抗他,可她卻躺在床上任他為所欲為,她的手指緊緊抓住身下的床單;他嗅著她身上的醉人芳香,好聞的香皂味,他在她的腹部輕咬了一下,然後以一根手指探入她神秘的性感地帶……
她呻吟出聲。
她的反應讓他無法抗拒,溫潛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他的全身因為期待而痙攣,他輕輕的抽出手指再放回去……她咬住下唇,瑟縮了下,壓抑住想要大叫的衝動。
他脫下身上的睡衣,跨趴在她身上,開始無情的吻著她,他現在要的不只是她的身體,還貪心的想要她的靈魂,他開始嫉妒起那個在她心上佔有一席之地的男人,聽說是她的學長,她為了那個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他,直到他失去耐心為止。
她完全迷失了,迷失在這個冷酷無情的男子的激情誘惑裡,她不想掉落漩渦,拚命克制住自己卻陷得更深,她就像浮沉在大海中隨時會滅頂的溺水者,只有他能解救她。
她想掙開他狂肆的唇和手指,伸手試圖推開他的手臂,卻半點力氣也使不上;他的唇改以親吻她的胸脯,以另一隻手搓揉著……
因為軟弱,她傷心的掉下眼淚,在他精壯的身軀下她一點辦法也沒有。
「噓……不許哭……這是說好的交易,你不能在最後關頭拒絕我。」他粗嘎的警告,然後用嘴堵住她的哭泣,繼續他粗暴的侵犯,原始的慾望左右了他的理智,他已經渴望她很久很久了,不想在這一刻放棄。
突然,不識相的敲門聲在這一刻響起,是管家鄭登的聲音。
「少爺,夫人的病又犯了,在房裡又是摔東西又是大吼大叫。」
腹下沸騰的情慾在抗議著,可是母親的病情已由憂鬱症轉為躁鬱症,他不能不處理,他閉上眼。「今晚就到此為止。」
*** *** ***
他走之後,淳靜羽回到自己的房間,半夜突然下起一場大雨,又是涼風又是冷雨,本是舒爽好睡的氣候,她卻睡得很不好。
天亮了,她走下樓準備出門,她不想遇見溫潛,以免尷尬,所以提早上班去。
劉嫂問她:「淳小姐不在家裡吃早飯嗎?」
「和同事約好一起吃早餐,所以今天不在家裡吃。」
她敏感地往飯廳一看,溫潛端坐在餐桌邊看報紙邊吃早餐,她沒想到他也起得這麼早,昨晚溫夫人鬧到凌晨兩點多才在家庭醫師的協助下入睡,不禁讓人佩服他的體力。
「我準備了很多好吃的早點……」
溫潛低沉的聲音打斷劉嫂的勸說:「劉嫂,不用留她,淳小姐有不吃早餐的自由,她想和誰吃就和誰吃,以後不需要特別招呼她。」
劉嫂退開,不再說什麼,溫潛繼續優閒地看他的報紙,吃他的早餐。
淳靜羽離開溫宅,走向公車站牌時手機剛好響起,她接起電話。
李菊焦急如焚的聲音傳來:(靜羽,你哥被人架走了。)
「被架走?不是說好跟溫先生的律師聯絡的嗎?」淳靜羽一驚。
(昨天來的是賭場的混混,今天來的不是賭場的人,好像是地下錢莊的打手。靜羽,你一定要救救你哥哥,他現在只剩下一口氣了;我已經失去丈夫,不能再失去兒子。我知道你昨天說的話很有道理,可是今天的是之前欠下的債,不是新的債務,你再幫他這一次,以後就算他求我,我也不會再麻煩你了。)李菊苦苦哀求。
「可是我幫不了他……」她要怎麼幫?
(溫先生可以,你去求他幫忙,靜羽……我拜託你了。)李菊哽咽的哀求。
「溫先生不可能幫我的,媽……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和溫家的關係……這怎麼幫?」她實話實說。
(不會的,你去求溫先生,他昨天不是也幫忙了?他好像很喜歡你,你用你的魅力嘛,靜羽,我知道你一定會有辦法的,我想經過這次的事,方元一定不敢再闖禍了。我說了半天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養你這麼大,很少拜託你的,就這件事,你幫你哥處理一下。)
淳靜羽咬住下唇,沉默半晌後說:「我不能跟你保證,溫先生並不好說話,我不知道我去求他有沒有用,媽……可不可以不要對我抱著希望?」
(你是溫先生的……情婦,你說的話他一定會聽的。算了,不跟你說了,你不幫我,我就去報警,也許警察會有辦法。)李菊的一片私心都是為了兒子。
「媽,先不要報警。」她怕事情曝光後,會害了溫潛。
(為什麼不報警?反正我們家一窮二白,什麼都不怕。)
「報警會把溫家牽扯進去,如果媒體再把十年前的事拿出來大作文章,加上我現在的身份,會對溫家有殺傷力。」她憂心仲仲。
(我管不著那麼多,我兒子的命比較重要。)李菊立即掛掉電話。
淳靜羽馬上回撥電話,不過半分鐘光景,家裡已經沒有人接電話,她再試撥了兩三回還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