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琪不敢置信地瞪著他。
他真的要開除她?
喬琪的心中忽然沒來由的湧起一種像是被人拋棄的感覺,苦苦澀澀的,讓她覺得好難受。
她生氣地對雷根大喊:「我討厭你——」說完,便轉身推門跑出去。
雷根望著喬琪消失的方向,眼底複雜的神色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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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雷根一整天都沒有出門,只是待在他的書房裡處理事情。
這是他頭一次沒辦法專注心神於工作上,因為他的女傭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照理來說,女傭有沒有回來對他來說應該是沒有什麼差別的,但他現在卻該死的心神不寧。
她到底跑到哪裡去了?
他只是說要替她換份工作,又不是要辭退她。
不過他可不是因為擔心她才想著她,而是她離去前的那一句話——
她竟敢說討厭他!
她真是他遇到過最大膽的下人,也是最大膽的女人。
第一,她沒大沒小,老是在工作時哼歌,擾亂他的思緒;她可能以為他不介意,殊不知他其實已經忍耐很久了。
第二,她口無遮攔,老是說抽煙不好;從來沒有人敢管他這個,而且他也不需要人家來跟他說什麼東西好、什麼東西不好,他不是白癡,會自己分辨是非。
第三,她手腳太慢,每次幫他更衣時,手總是抖個半天,連鈕扣也扣不好。
第四,她該死的漠視他的魅力,無疑是瞧不起他。
討厭他是不是?
好,那就看著辦!
他就等著她回來,然後讓她心甘情願地收回這句話。
雷根按一下內線,「華姨,叫全部的人去找,看看喬琪到底躲到雷園的哪個角落,找到人之後,叫她來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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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過了二十分鐘之後,喬琪狼狽地被人扛到雷根面前。
她一路掙扎,死也不想面對他,一副標準的鴕鳥心態。
「放我下來,快放我下來。」她才不要回來,這樣她就要離開雷園、失去這份工作,她才不要!
一被人放下來,喬琪連忙又想開溜,豈料身後的威脅一字一句清楚地傳過來。
「如果你不乖乖待在原地,我現在就立即開除你。」
整個下午不曉得哭了幾次的喬琪,聞言又哇哇大哭起來。
雷根的威脅果然奏效,她站在原地不敢再移動半步。
喬琪的身子不停發抖,不只是因為哭泣以及擔心失去這份工作所引起,主要還是岡為害怕——她沒忘記門己早上離開前所說的話。
以她對雷根的認識,他很有可能會懲罰她。
想起之前他說過的報復方式,實在千奇百怪到令人頭皮發麻,所以她連想都不敢想,只是一個勁兒的哭。
突然,一張面紙遞到她的眼前,喬琪的視線訝然地從面紙慢慢往上移……
天要下紅雨了嗎?
雷根竟然親自遞面紙給她!
不,她不能收,誰知道收下這張面紙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看著喬琪愈張愈大的雙瞳,雷根直接用面紙拭去她臉上殘留的淚痕。
怎、怎麼回事啊?
喬琪完全忘了要哭泣,只剩下不信、驚愕,以及心底不斷發毛的詭異感。
她想閃躲,但雷根卻不讓她有退避的餘地,用另一隻手按住她的後腦勺,阻止她移動。
「不、不要這樣!」他的舉動讓喬琪害怕不已。
「看你哭成這樣,眼睛腫得像核桃,好醜。」雷根細細地檢視她的臉。
「雷先生……」喬琪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是吃錯藥了嗎?怎麼突然變得這麼溫柔?
「我考慮過了,既然你這麼喜歡這份工作,那就繼續留下來吧!」雷根的語調很溫柔,眼神也很柔和。
若喬琪夠聰明,應該會看出他眼神中的不真誠,可惜她連想都沒有想,就高興地歡呼一聲:「我可以繼續留下來了,真的嗎?」
雷根點點頭,眼中的殘忍一閃而過,沒有被任何人發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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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琪窩在棉被裡,用力地搗住耳朵。
她不想聽到隔壁房的聲音,奈何聲音還是清楚地傳到她的耳裡。
最近天天都有女人來找雷根,她都快被煩死了,連半夜都睡不好覺。
女人放浪的吟叫聲清楚地傳來。
「雷……你好強,再來……啊……」
「我快不行了,喔!雷……」
喬琪搞不懂這些女人為什麼這麼大膽,講這些話難道不會感到丟臉嗎?
而且那些女人老喊著棒啊、舒服啊……讓她不禁覺得好奇,做那件事真的有那麼舒服嗎?
她記得自己唯一的一次經驗,感覺只有一個「痛」字可以形容。
雷根的聲音在這時候也清楚地傳到喬琪耳裡,「蓮娃,你真是令我瘋狂。」
喬琪的臉色一變,總覺得胃酸一直湧上來,有股想吐的感覺。
說實在的,這幾天下來,雷根跟那些女人做那檔子事不累,她這個旁聽者卻已經聽得累了。
不曉得又過了多久,隔壁終於恢復安靜。
雖然擾人的聲音已經停止,可是喬琪卻遲遲睡不著覺,一夜無眠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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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喬琪一臉疲憊地替雷根更衣。
自從開除事件過後,雷根對喬琪的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例如現在,雷根就用一副關心的口吻對喬琪說:「你最近是不是睡不好?黑眼圈好明顯。」
「還好,多謝關心。」要比客套、比虛偽是不是?很好,她也會。
還在那邊假好心?她就不信他會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她睡不好的。
「你在不高興,為什麼?」雷根溫柔地問。
喬琪閉緊嘴巴,不願意回答。
因為她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會逾越界線,雖說這幾天雷根對她的態度好得不像話,但她可沒忘記彼此的身份。
「告訴我原因。」雷根溫和的語氣添入一絲命令的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