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當,我只不過自娛自樂,是公於不嫌棄,像那邊坐著喝悶酒的那位,就看不上眼了。」谷欣彤將話題一轉,轉到孟嚴身上。
「我喝不喝悶酒關你什麼事?」孟嚴沒好氣的瞪谷欣彤一眼
「盂嚴,你這是什麼態度?」裴炎冷冷的輕斥。
「本來就是堡主不對。」
「放肆,你說什麼?」裴炎有些詫異,盂嚴居然這樣跟他講話。
「難道不是嗎?堡主已經有欣肜了,何必住外面拈花惹草?欣彤又聰明又能幹,有哪點不好?堡主這樣太時不起欣彤了。反正我只認定欣彤才是烈炎堡的堡主夫人、其餘人我一概不服」孟嚴將心中的不快全吐出來,他知道這些話會冒犯堡主,但不說他就址不快活,就算堡主要罰他,他也認了。
聽了這席話,裴炎並沒有雷霆大怒,反而滿臉含笑的掣著身邊的谷欣彤。「看來你人緣不錯嘛!連一向對我忠心不二的盂嚴也幫你講話,還如此偏護你,想來烈炎堡中的人全站在你那邊了。你若不做這烈炎堡的堡主夫人,我還真是不知該如何向大家交代呢!」
「咦?堡主……這是?」孟嚴只覺得莫名其妙。
谷欣彤的確很感動,沒想到居然有人如此護著她,她走近孟嚴。「孟嚴,上次你和程風送我的那隻小狗現在還好嗎?」
孟嚴更加困惑,他和程風只送過小狗給欣彤呀!等一下,難道
「你……你是欣彤?」盂嚴不確定的猜測。
谷欣彤看著他但笑不語。
這更加確定盂嚴的想法。「你真的是欣彤!太漂亮了,我都沒認出來.我還以為堡主他……呵呵,堡主,你不會怪我吧?」
谷欣彤故意逗他。「那可難說,你們堡主一向是很小氣的,你今天這麼囂張,呵呵……」
「欣彤,說我的壞話很好玩嗎?」裴炎捏捏她的臉頰。
「可我是在維護我們烈炎堡未來堡主夫人的地位,也就間接維護了烈炎堡堡主的地位,對吧?堡主。」現在孟嚴可精得很。
「胡說八道,這裡哪來什麼堡主夫人?」嘴裡雖這麼說,可谷欣彤臉都紅了。
裴炎一把摟住谷欣彤。「孟嚴說得沒錯,他今天維護的是你這個烈炎堡未來堡主夫人,應該是有功無過。」
「胡……胡說。」這下,谷欣彤的臉更紅了。
孟嚴維護的話和裴炎難得一見的溫柔笑容與寵溺,全落在尹潔眼裡,尤其那一聲聲「烈炎堡堡主夫人」更像根刺,刺痛著她的心。
憑什麼她不能得到這一切?她不甘心。
「你們夠了吧!」終於,尹潔氣極,一揮手將手邊的東西全掃到地上,忍不住向裴炎咆哮著:「裴炎,你這算什麼?」
「什麼算什麼?」裴炎將谷欣彤拉到身後,恢復平常的冷漠。
尹潔氣憤的控訴:「你好狠!我將這麼多年的青春放在你一個人身上,你居然這樣對我?」
「我從未給過你任何承諾。」
「這麼說是我自作多情?」尹潔大叫,轉向裴炎身後的谷欣彤,「你看到了,這就是你愛的男人,他肯定沒有告訴過你他的過去,趁現在快認清他吧!」
「我愛的是他的現在和將來.會和我一生一世的是現在的這個他,我何必去理會他的過去?」谷欣彤從裴炎的身後走出來,直接面對尹潔。
一番話聽得裴炎心葉J如萬馬奔騰,卻令尹潔火上加油,怒火更熾。
「哼!你可知道他過去劣跡斑斑?這樣的人今後會好嗎?」尹潔咄咄逼問。
谷欣彤不疾不徐地剛答:「那是因為他的過去沒有我的存在,他的現在和將來只會有我一個人,如果連這點自信都沒有,又怎麼有資格去愛一個人呢?」
裴炎一言不發,緊握住谷欣彤的手。谷欣彤也反握著他的手,她感覺到他的手在發抖。她知道他在不安.但他在不安什麼?怕她不相信他嗎?他一個大男人,居然為了她那小小的信任而不安,好笑之餘,她更覺感動,這個男人是真的在乎她。
她抬起頭,投給裴炎一個安心的微笑,繼而轉向尹潔,「愛一個人就該充分相信他,懷疑他等於懷疑自己的眼光,我這個人一一向相信自己。我深信裴炎是個值得我信賴一生的人.就算他的過去真的如你所說的那麼差.我也不會放在心上,因為我愛他。這份感情已經投下去,是不可能收回的,這點你不會明白,因為你從來就沒有愛過他。」
「我愛他,當然愛他!」尹潔吼叫著.為自己辯護。
「那麼,如果裴炎不是什麼烈炎堡堡主,只是一個普通的農夫或商人,你依舊會愛他嗎?」谷欣彤毫不放鬆的問。
尹潔猶豫了。她的確鍾情於裴炎,但如果裴炎什麼都不是.那
「但他現在是烈炎堡堡主啊!」尹潔有些氣短的回答。
谷欣彤對尹潔輕哼一聲:「很多事通常禁不起假設.你的猶豫讓你的感情在這麼簡單的假設下輕易就崩解,脆弱得不堪一擊,你還敢說你真的愛裴炎這個人?」
「我……難道你不在乎他的身份及地位?」尹潔尖銳的反問。
「當然在乎,這是個現實的世界,純粹精神上的愛情是不可能長久的,只是我更在乎他這個人本身。」谷欣彤一向不會光作夢而不看現實。
「哼!現在說得好聽。等裴炎對你興趣一淡,什麼堅貞的愛情都是屁話。」
「我們都無法承諾雙方什麼,畢竟世事無常,享受現在最重要。」
想當初,這些道理還是裴炎讓她明白的,她很慶幸當初沒有輕易放棄。
「夠了!欣彤,別再和她爭論了,這種人永遠都不會明白的。我們走吧!」裴炎不想欣彤與這種人多費口舌。
「好,小玲還在那邊船上,我們過去吧!」谷欣彤也覺得和尹潔多說無益。
裴炎抱著谷欣彤輕身一躍,便跳到谷欣彤那艘船上,程風和孟嚴也同步跟進。
留下尹潔站在船上,心中氣憤難耐。裴炎是她的,誰也別想跟她搶。她要得到的東西從來沒有得不到的,就算她得不到,也不會便宜了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