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炎看著她額上不斷冒出冷汗,皺起眉,忙給她吃下一顆藥,並不停為她換冷毛巾。
看她這麼痛音,他也感同身受。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呢?為什麼他沒有保護好她?為什麼他會讓她受傷?這全怪他!
「對不起,欣彤,我沒有保護好你,對不起。」他越說越自責,心也越痛。
生平第一次,他哭了。
第二天一大早,程風和孟嚴來探望谷欣彤,兩人一走進裴炎的臥房,就被裴炎激動的抓著問:「找到人了沒有?」
兩人被眼前的裴炎嚇了一跳。這個一臉憔悴,下巴長出鬍渣,滿眼佈滿紅絲的人是他們那個英姿勃發的堡主?怎麼一夜之間改變這麼多?
「已……已經廣派人手去找了,應該很快就會有消息。」程風面對這樣的裴炎,有些吃驚。
「是啊!已經派人去找了,我們是來看看欣彤的情況。」孟嚴說著便往床邊走。
「不許過去、不許碰欣彤、不要接近她。」裴炎一掌揮過去,阻止孟嚴前進。
還好孟嚴反應快,躲過了那凌厲的一掌。
程風和盂嚴愣了半天沒回過神,堡主居然朝他們動手?
「沒找到人還站在這裡幹什麼?快去找!」一聽說還沒找到人,裴炎馬上怒氣衝天。
程風和孟嚴識相地退出去。
「完了,你說堡主是不是瘋了?」孟嚴問。
「他現在對準都不信任,才會不讓人接近欣彤。唉!現在最痛苦的人就是他了,所以,我們還是趕快去找人吧!」
一整天,徙炎滴水未進的守在谷欣彤身邊。
「堡主,你好歹也喝點粥吧!」
「是啊!你這樣怎麼行呢?你累倒了誰來照顧欣彤小姐?」
「你這種樣子,欣彤小姐醒了看到會傷心的。」
一堆人拿著吃的東西勸著裴炎。
「滾!都給我滾出去!沒找到人之前誰都不許再踏進這房間一步。」裴炎暴怒地打翻所有的東西,將他們全數轟出去。
為什麼還沒找到人?誰來告訴他,他到底該怎麼辦?裴炎今生頭一次覺得無助。
「堡主依舊不吃不喝?」站在門外的孟嚴問被轟出來的人。
「是啊!完全聽不進任何話。」
「這可怎麼辦?真急死人了,他們找人的速度也太慢了吧!『』孟嚴也急了。 .
突然,程風十萬火急的衝進別莊。
「怎樣?有眉目了嗎?」孟嚴跑過去問。
「有了,這次有點希望了。」程風邊說邊往裴炎臥房走去。
一打開房門就聽見裴炎的怒吼聲:「滾!我說了,沒找到人不許進來,滾!」
程風走進去,「堡主,是我,打聽到消息了。」
「找到人了?」裴炎激動地衝過去。
「堡主,你先聽我說,我們去無名谷時神醫並不在谷中。我們打聽到他近來都和一名女子在一起,兩人感情很好。我們把那女子帶回來,相信那神醫很快會出現的。」
「那女孩呢?帶我去見她。」裴炎要親自去問她。
「在大廳。」程風領裴炎出去。
「不許任何人進我的臥房。」裴炎走前還不忘對孟嚴交代。
* * *
大廳中一名白衣女子正坐在那兒喝茶,完全沒有一點恐懼與害怕,還四處打量這裡的擺設。
「你認識神醫?」裴炎一見到她,便激動地問。
那女孩問旁邊的程風:「我說,他是從原始森林跑出來的嗎!怎麼像個野人似的?」
「葉姑娘,我們堡主這兩天都沒合眼.滴水末進地照顧小姐,所以才會這樣。」
「你是不是認識神醫?請他來,求求你!」裴炎抓著她。
「我……我認識啊!他會來的,你先別激動嘛!」嚇死人了
那女孩轉頭問程風:「唉!我說他是不是深愛著你們中的那個小姐?」
「是,兩人都深愛著對方,但現在……」程風苦著一張臉。
「你們先別一副棺材臉行不行?人又還沒死。要不讓我先給她看看.好歹我跟在凌風身邊也快一年了,就算治不好她,應該能幫她減輕點痛苦。」
裴炎覺得她的話有點道理,現在他們什麼都要試一下。
「跟我來。」裴炎帶著她往房間走。
「唉!也不知道欣彤小姐怎麼樣了?」
「就是啊!堡主完全不讓任何人進去看,真讓人擔心啊!」
「聽說找到無名谷的人了,欣彤小姐應該有救了。」
一群僕人圍在一旁討論著。
葉紫靈聽見他們討論的話,神情一僵,立即衝到裴炎面前,拉著他問:「你們說的欣彤是不是谷欣彤?是不是?」
所有人都詫異地看著她。
「你怎麼知道?」裴炎警戒地問。
葉紫靈嚇得往後倒退一步。
「快帶我去見她!快!」葉紫靈抓著裴炎的衣襟大喊。
所有人都呆了,這是第二個敢這樣和堡主講話的女子,和欣彤小姐好像。
此時的裴炎已沒有心思和她計較這些,立即帶她去臥房。
葉紫靈一進房,便看見床上躺著的人,她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全身一僵。
「混蛋,你們把我家彤彤怎麼了?她怎麼會變成這樣?」葉紫靈含淚向所有人吼道。
「你……你認識欣彤?」所有人眼中充滿詫異。
「何止認識,她可是我們的惡魔寶貝蛋彤彤。彤彤,你怎麼把自己弄成這副德行?」葉紫靈趴到床邊問。
隨即,葉紫靈走到房外朝空中丟了個東西,頓時天空一片紅光,然後她又回房中,拿出一顆藥丸讓谷欣彤服下。
裴炎問:「你給她吃什麼?」
「保命的東西。」那可是凌風讓她帶在身上以防止意外的藥。
「這麼說你可以救她?」裴炎激動地問。
葉紫靈頓了一會兒,一雙眼睛靈動一轉,「救她可以,答應我一個條件再說。」
「什麼條件?」別說一個條件,就是一千個條件他也會點頭。
「好,治好彤彤後,我要帶她和我玩兩年。怎樣?」
裴炎猶豫了。要他和欣彤分開兩年他怎麼受得了?他現在連一刻都不想離開她。但若不答應她,難道要抱著屍體過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