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玲,你也出去!」谷欣彤看著楊小玲冷冷地道。
「是!」楊小玲被谷欣彤那冷然的氣勢給嚇到,聽話的退出門外。
「你也被趕出來了?她的性子可真烈。」孟嚴吃驚地看著楊小玲。
「其實彤彤姐平常挺和善的,也不知今天是怎麼了。聽說她剛才還和堡主吵了一架,是真的嗎?」
「可不是嗎,你不曉得剛才吵得多激烈,我今天真是開了眼界。」孟嚴對谷欣彤簡直萬分佩服。
「咦?你們都站在門外幹什麼?」送帳本來的程風,見楊小玲與孟嚴都站在房門外,不禁感到奇怪。
「是欣彤把我們給轟出來的。」孟嚴回答。
「她真夠厲害的,居然挑得起冰山的怒火,而且還毫不畏懼!」程風提起谷欣彤的豐功偉業也是讚不絕口。
「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啊……對了,你跑來這裡幹嘛?」孟嚴這才想起來。「堡主叫我送兩本帳本給欣彤,看她能不能做些算帳的工作。」程風這才想起自己的任務。
「堡主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善良了,這麼輕易就讓步?」
程風等得不耐煩,直接問他們:「唉!欣彤在裡面待多久了?怎麼還不出來?」
孟嚴也大感奇怪,「是啊!換個衣服也換太久了吧!」
「小姐該不會是和堡主吵了架,一時想不開,然後……」楊小玲擔心地猜測。
「不會啦!」孟嚴和程風異口同聲否定。
「欣彤性子強得很,不是那種想不開的人。」
「就是啊,再說她和堡主吵架,是堡主被她氣得七竅生煙,該尋短見的是堡主才對。」
「完了,她該不會逃走了吧……」程風與孟嚴互望一眼。
兩人默契地踹開門,房中果然空無一人,只見窗子大大敞開看。
完了!這是程風和孟嚴共同的想法。
「你去還是我去?」孟嚴看著程風問。
「廢話,當然是你去嘍!看著她是你的任務。」程風倒是推得一乾二淨。
「人是在咱們看顧下逃走的,到時候誰也脫不了干係。」孟嚴才不會讓他置身事外。
程風只好歎道:「那就一塊兒去吧!要罰一塊兒罰。」
「這還差不多!」
* * *
程風與孟嚴來到裴炎的書房,半天都不敢開口。
「有事?」裴炎又恢復了往常的冰冷。
「是……是欣彤……」
「她又怎麼了?」一聽是她的事,裴炎的冰冷瞬間瓦解。
「她逃走了。」兩人豁出去了.反正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
「什麼?」裴炎霍然起身,生氣地問孟嚴:「我不是叫你看住她嗎?」
「請堡主降罪!」孟嚴單膝跪下,一副慷慨就義的模樣。
「請堡主連同程風一併降罪,當時程風也在場。」程風也很義氣地跟著跪下。
「給我起來,傳令下去,把谷欣彤找回來!」裴炎邊下令邊往門外走去,準備親自去找人。
該死的!她居然敢逃跑,她就那麼急著要離開他?
這個谷欣彤充分挑起他的好勝心。她想走,他就偏不讓她走。
程風和孟嚴看著裴炎的反應,暗吃一驚,堡主要親自去找人?這種事吩咐下面的人去做就行了,看來,堡主很重視那個谷欣彤,而且恐怕連堡主自己都沒發現。
* * *
烈炎堡很久沒這麼熱鬧了,堡主裴炎居然為了找一個才來了一天的客人,派出所有人馬,這可是稀奇的事。
「該死的,她到底跑到哪兒去了?」裴炎騎馬在外面晃了老半天.卻沒半點谷欣彤的消息,弄得他心浮氣躁。
「中午了,大家都先回去休息吧!『』看見大家露出疲態,裴炎不得不讓大家先休息。
回到烈炎堡,裴炎立即下令:「把心園的人給我叫來。」
當楊小玲一行人來到大廳時,全都嚇得直發抖,因為很少見堡王如此生氣。
「谷姑娘最後見到的是誰?」
楊小玲顫抖地站出來。「是……是我。」
「小姐最後在幹嘛?」裴炎希望能找到點蛛絲馬跡。
「她說她要換衣服,然後就沒再見到她了。」
「換衣服?她到底要去哪兒?」裴炎實在是傷透了腦筋,這才發現自己對她一點也不瞭解。
「堡主,我、我……」楊小玲吞吞吐吐地不知該不該講。
裴炎現在已經煩到頭頂開始冒煙了,「說!」
「小姐來這裡前都是住在我家,我知道她經常去一個地方。」
「什麼地方?」裴炎瞬間燃起了希望。
「就是當初我和我爹發現她的那個湖邊,她……」
楊小玲話還沒說完,裴炎就衝了出去。
湖邊?他知道了。
裴炎騎著馬飛奔到第一次遇見谷欣彤的湖邊。
遠遠地,裴炎就看見一個小小的身影蜷縮在一棵樹下,靜靜地坐著,望著眼前的湖水,任風吹著髮絲。看上去形單影隻又小小的,就如同他第一次見到她時一樣,寂寞又帶點憂傷。和他對峙時的戾氣已完全不見蹤影,除去那層堅強的外殼.現在的她顯得那麼柔弱。
裴炎原本有一肚子火,現在全都化為烏有。取而代之的是滿心的愧疚,是他讓她這麼傷心的。
第一次.裴炎有種做錯事的感覺。
他不喜歡看見她這樣,從第一次見到她時他就不喜歡她這樣.他直覺她不該是這樣的。看到這樣的她,讓他覺得不舒服。
裴炎輕輕下馬,走到谷欣彤身邊。看清她臉孔時,他不由得吃了一驚,她衣服並沒有換,頭髮也還是高高地束著,但她臉上的傷疤都沒了,他終於看清她的長相,怪不得她能順利走出烈炎堡.絕對沒人會將這張臉與之前的谷欣彤聯想在一起,這麼漂亮的一張臉,這就是她嗎?
「這裡是我當初到這裡的地方。當時,小玲就是在這裡救了昏迷的我。」不用轉頭,她就知道來人是裴炎。她記得他的味道,而且,她十分確定裴炎會在這個湖邊找到她。對下這樣的肯定,連谷欣彤自己都說不清是怎麼回事。
讓她高興的是,他來了。他的到來讓她感到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