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實際上,他並不喜歡成為被暗戀的對象,那些女人戀慕的眼光,讓他覺得自己像是動物園裡的明星動物。
不過,童欣的暗戀並沒讓他覺得不舒服,或是造成任何困擾,他反而很享受她的暗戀與默默付出。
這種享受勝過何怡筠帶給他的種種,甚至彌補了何怡筠的不足,亦或是她已經取代了何怡筠,除了生理上的。
冷氏家族的男人由他父親往前追溯,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只要冷家的妻子生下冷氏家族的子孫,儘管不得寵,她仍然會被安置在冷氏家族裡;因此,他父親以前的祖先,個個三妻四妾。
他曾想過要童欣,而她本來就是他的,可他不想周旋在眾女人之中,他認為一個真心相愛的妻子就足夠了。
再說,他也怕自己要了童欣之後,發現自己並不如之前那般想要她,他豈不是多牽扯了個女人。
說真的,他領教過何怡筠婚前婚後判若兩人的個性之後,對女人這種動物有了警惕之心,也開始懷疑什麼叫做愛情?
而他也知道,自己若不要童欣,就不能自私的要她不嫁人,沒有任何保障的跟著他;婚姻、小孩畢竟是女人的依靠。
而明知如此又如何?他此刻舌頭像是不見了,竟開不了口強迫自己不自私,勸她不要再戀著他了!
他心煩意亂的將臉轉向車外,手卻反握住她的手,陷入沉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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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情人節的黃昏,雨點細細地飄落,應驗了牛郎織女一年一度相逢鵲橋、喜極而泣的情景。
此時,一輛喜美小跑車奔馳在往冷氏大宅的山路上。
喜美小跑車後一百公尺處,一輛嘻皮摩托車往同樣的方向行駛著,可速度卻是愈來愈慢。
喜美小跑車來到冷氏大宅前停下,一個和何怡筠一般,有著日本女人味道的何怡君隨即下車,伸手按門鈴。
僕人開了門,何怡君進入屋子後,騎著嘻皮摩托車的童欣也來到冷氏大宅前停了。
自從有她在冷霽身邊,何怡君沒機會再對他獻媚;可她這陣子卻來得勤,因此,讓童欣察覺到一股詭異的氣氛瀰漫其中。
她剛剛刻意慢下速度,就是不想讓何怡君知道她回家了,她要探探她們姊妹倆到底都在聊些什麼?
將摩托車牽到圍牆旁藏起來,再將安全帽、裝滿玫瑰花和巧克力的大背包擺在摩托車上,童欣便沿著圍牆繞到後院,藉由大樹輕而易舉的翻牆而入,趁大廳沒人時,趕緊上樓躲進她的房間。
若是被僕人看到她,免不了會大聲招呼她,那時何怡筠和何怡君就知道她回來了,她就無法偷聽了。
她的房間和冷霽的臥房在同一層樓,她打算越過陽台,躲在冷霽的陽台偷聽。
這些陽台並沒緊連著,她得非常小心才不會掉下樓而弄出聲響;萬一她失敗了,何怡筠肯定會鬧到冷霽不要她。
立在自己陽台的欄杆上,她屏氣凝神注視著前面的陽台,目測著安全距離並開始提氣,一躍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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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怡筠見何怡君來,立刻領她進房,並不悅地說道:「我不是要你少到冷氏大宅來嗎?」
「我是來問問你,什麼時候開始行動?他有沒有指示了?」何怡君口氣也好不到哪裡去。
他們姊妹倆感情本來就不好,因為她們不是同母所生,從小便跟著自己的母親和對方明爭暗鬥慣了。
「不行動了。」何怡筠直接說道。
「不行動了?怎麼可能?」她挑起眉訝異的反問。
「對,不行動了,取消原計畫。」何怡筠肯定的說。
「是他說的嗎?還是你自己決定的?」她接著問。
她瞅著何怡君片刻,像是在考慮要不要回答她的問題。
何怡君見狀,繼續說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必須知道,我們可是在同一條船上,你不要有事瞞我。」
她緩緩開口:「是我自己決定的。」
何怡君就猜到是她自己決定的,她絕對會不捨冷霽。
「那他知道了嗎?他有說什麼沒有?」何怡君走到她面前緊張的詢問。
「他知道了,我跟他挑明了講,要他放棄所有的行動,否則,我會翻臉,讓霽派人去殺了他。」
她啼笑皆非的說:「你有沒有大腦?你竟然這麼跟他講?難道你不知道他的陰狠?」
何怡筠一聽,惱羞成怒,「我沒有大腦?我不跟他挑明了講,難道等他來殺我的丈夫?」
「你可以動動腦筋,用別的方式!」何怡君一臉不悅。
「不用你來教我,我自己知道該怎麼做。」何怡筠不容置疑的看著她。
「鈴子,你注意聽好,我不准我的丈夫有意外,如果他有要你暗中下手,你一定得讓我知道,否則,我不會放過你。」何怡筠的警告意味濃厚。
「櫻子,你以為只有你……」愛冷霽?後面那三個字何怡君硬生生的壓下,她不能和她一樣沒大腦。
她也愛冷霽,不僅因他的優秀,還有冷氏家族大少奶奶的地位,全都讓人垂涎不已。
當初的計畫是從她和何怡筠中,挑選一個人接近冷霽,另一位則在一旁見機行動。
她和何怡筠姿色不相上下,她自認為比何怡筠還有頭腦,只因何怡筠是姊姊,撿了便宜。
而這也是她不甘心之處,想把冷霽搶走的原因。
只是,她現在的絆腳石不只有何怡筠,還多了個童欣,那個童欣聰明伶俐,還有著天大的福氣,竟能跟在冷霽身邊。
「只有我怎麼樣?」何怡筠不假思索的反問,對她所說的話連做前後聯想的基本揣測都沒有。
她的確是個沒有大腦的女人,她先前之所以能吸引住冷霽,還不是經過包裝的,這也是她婚前婚後判若兩人的原因。
「沒什麼。」何怡君此刻慶幸她的無知。「爸爸死了,欠他的也算了了,我們不依他原來的計畫行事,他應該對我們莫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