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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桌宇載著父親到一處少有人煙的倉庫後,推著坐輪椅的父親下車,進了倉庫內。
劉漢威一手押著季清紗,見到劉基,表情有幾分驚慌。
「劉桌宇,你把伯父帶來做什麼?存心讓他看笑話嗎?」
他見劉基坐著輪椅,一副虛弱的模樣。他是怎麼了?他不是好幾天前就到新加坡度假了嗎?
不,劉桌宇肯定跟劉基說了什麼,他千萬不能中計!
季清紗一見劉桌宇來救她了,哪管得上她自身的安全,大聲嚷嚷著:「小桌,這男人是個大壞蛋,他居然要拿我跟你的醫院做交換,你千萬別理他啊!」
原本她還不清楚這個男人幹嘛要弄昏、擄走她,直到聽他講電話的內容,她才知道他和劉桌宇是堂兄弟,可他卻綁架她,要劉桌宇跟他交易,她怎麼能讓自己成了威脅劉桌宇的工具?
再說,崇禮醫院怎麼能被這種喪心病狂的男人繼承,那麼這間醫院會完蛋的!她不希望再有人跟她父親一樣,因為付不出醫藥費而……
「你再說我就斃了你。」劉漢威舉高槍,就抵在她太陽穴處。
劉桌宇深怕她有危險,情緒繃緊到極點。
「放開她,她是無辜的!」
劉漢威笑得很陰險、可怖。
「你知道嗎?這女人恨死了外科金童,說外科金童害死了她父親,可是她卻說她相信你,未免太奇怪了吧!」
聞言,劉桌宇神色複雜地望著她,想起她曾親口告訴過他,她父親是被醫生害死的,可害死她父親的就是他!?這是怎麼回事?印象中,他並沒有接到她父親這個病例,難不成……
「小桌,我相信你,你是個好醫生!」她相信他,她要親口告訴他。
「住口!」劉漢滅聽不下去,用力甩了她一巴掌。
季清紗摔倒在地,疼得眼冒金星,無力爬起。
劉桌宇看得好心疼,但這個時候,他必須幫她問出真相。
「劉漢威,你是不是沒有告知我,有病人求助於我?」
對!一定是這樣!當年如果她求助於他本人,他一定會救她父親的!
「她父親要動的是很困難的心臟手術,成功率只有百分之十,不僅費時費力,手術費用還昂貴的不得了,我幫你推掉這個吃力不討好的手術不好嗎?」劉漢威說得理直氣壯,一點都不內疚。
劉桌宇握緊拳,生平第一次有了想殺人的念頭。
紗紗這三年來,時時刻刻想念著父親,為了完成和父親的約定,是那麼努力地工作著,如果那時候他救了她父親,她就用不著那麼辛苦了……
「我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季清紗一聽他這麼說,終於知道三年前她是被這男人給騙了,憤怒不已,她忍著頭昏腦脹,從地上爬起,猛捶打著他。
「可惡,你這個女人不要命了!」劉漢威捉住她的頭髮,氣得想對她開槍。
劉桌宇見狀,立刻衝過去為她擋著,義無反顧。
「放了她。你要醫院我給你,請你放了她。」
劉基在一旁看見一切,忍無可忍了。
「阿威,你鬧夠了沒?」
劉漢威一聽到劉基的聲音,握著搶的手直發抖著,先前的狠勁完全沒了。
這輩子,除了死去的父親外,他最聽的就是劉基的話了。
「阿威,你為什麼能狠下心傷害自己的堂弟?難道從小到大,我對你還不夠好嗎?」劉基萬分感歎。
劉漢威惱羞成怒,不甘心地朝他吼出:「我比小桌努力,我哪裡輸給他了?」
「你現在舉著槍對準我,就輸給他了!」劉基病歸病,仍是很有威嚴的。
劉漢威臉色大變,手一鬆,手槍隨之落地,他原本想大幹一票的決心也猶疑了。
他可以對任何人開槍,唯獨他視為父親的伯父……
「我怎麼可能輸給他……從以前到現在,我是那麼的努力,怎麼可能輸給他……」
「你輸給他的可多了,小桌雖然玩世不恭,但他膽大心細,崇禮有他在,就有進步的空間;反之,你是夠認真,但想法不夠縝密,行事也不夠創新,要是把醫院交給你,崇禮永遠都是故步自封的!」
劉漢威聽了,更是氣上心頭。
「伯父,既然你無法認同我的能力,為什麼還要我當個有名無實的副院長!?」
劉基自認為沒有偏心,他會這麼做,當然有他的道理。
「就因為我希望你好好向小桌學習,才會要你當副院長的,但這不代表我看輕你的能力,你有小桌沒有的優點,你夠有耐心、一向把醫院的利益看得比什麼都重要,把醫院交給你,是最好不過了。
小桌雖然很聰明,什麼事交給他都能處理得很好,但他熱愛自由、缺乏企圖心,就只能當醫生,不能當個執行者,總有一天,他一定會離開醫院的,我從來沒冀望過他會把醫院當成他畢生的事業。
原本我還打算,等你在小桌身上學到一點革新的想法後,再輾轉把醫院交給你,可是你居然不懂我的苦心……我真的做錯了嗎?」
劉基內疚不已,他以為這孩子有他想像中那麼沉穩,沒想到,他還是敵不過眼前的利益。
劉漢威沒想到伯父對他是如此用心,他承受不住地跌倒在地,趴在地上痛哭,一遍遍地懺悔著:
「伯父,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忌妒小桌了,我沒辦法控制自己啊!」
「小桌就是想放了你,才決定趕走你,並沒有把你交給警察處理,可是你居然一錯再錯,還犯上了綁架案!」劉基對他真的是太失望了。
「伯父,對不起……請你原諒我……」劉漢威哭倒在劉基的腳邊,拚命乞求著他的原諒。
「終於結束了。」見狀,季清紗鬆了口氣。
劉桌宇不知何時挨近她身邊,把劉漢威那把槍收起來。
「請你原諒他。」
他事前並不知道父親的想法,不過他也認為自己並不適合當院長,這樣的安排,他很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