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的,杯子裡裝的不是酒,而是水。
似乎察覺到她的震驚,他輕笑地向她解釋。
「如果你是我的情人,那我們就喝酒,因為我會想引誘你跟我上床……但現在我們只是朋友,我不希望你喝醉。再說我待會還得送你回家,所以我們喝礦泉水——還是你想喝點酒?」
「不、不,礦泉水很好……」她喝了一大口,感覺有點苦澀。
「多吃一點吧!我可不希望你餓著了。」他的語氣充滿關心。
「我本來就吃不多。」她的食量一向都很小。
「我不會勉強你做你不願做的事……但是站在朋友的立場,我希望你多吃一點,畢竟我特地請了林嫂多花點工夫做這頓晚餐。她是個很棒的廚師,做的東西非常好吃……」
他熱切地招待她,但是她卻抓不到他真正的心思。
「我想我該回家了。」
在用完餐後,她馬上表明要離去,而喬傑也沒有做任何挽留,直接開車送她回家。
回家路上,她沒開口說話,他也沒有。
到達家門口後,他只是揮揮手道別,然後就駕車消失在夜幕之後。
他真的做到了他的承諾——只是朋友!
可是她為什麼卻覺得有些後悔了……
他照她的要求做了呀!但這卻不是她想要的。
她想要他吻她的唇,而不是揮手再見……
天哪!她完蛋了!
她這才驚覺到原來自己早就淪陷了,而且陷得很深、很深……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接下來幾天,喬傑不再出現在藍正的公司,他即使有事跟藍正聯絡,也都透過藍正的手機。
在他的資助下,藍正公司的運轉開始上軌道了。
藍正也決定讓妹妹休息一陣子,所以請了另一個女子分擔她的工作。
藍茉莉全心全意照顧哥哥的雙胞胎兒女,她告訴自己,如果不在公司上班,或許她就可以完完全全避開喬傑。
但在過去幾天沒有見到喬傑的時間裡,她經常想到他……
他喜歡上別的女人了嗎?
哼,像這樣的男人怎麼會甘於寂寞呢?想必是天天流連在溫柔鄉中吧?
忘了他,把他忘了吧!她心裡默默地歎息了一聲。
今天是假日,雙胞胎不用上課,她哥哥也不用上班,所以她特地為他們準備了一頓豐富的早餐。
她烤了一個起司蛋糕,又為孩子搾了鮮果汁,打算等哥哥帶雙胞胎去公園跑步回來一起享用。
她一邊清洗用過的烤盤,一邊不由自主地哼唱出她所熟悉的一首老歌——
吻我,我的情人
你總是那樣溫柔
吻我,我的情人
我不斷想起你
吻我,我的情人
想忘了你竟如此困難……
「希望我是你的情人,我更希望能夠吻你。」
門口傳來的深沉的男人聲音讓藍茉莉嚇了一跳,嚇得她手上最後的一點柳橙汁全灑落到了桌上。
「是你!」她猛地轉過身來,手撫住心亂跳的胸口,只見高大魁梧的喬傑正站在她的身後。
「就是我。」他衝著她一笑。
「你嚇死我了!」她氣喘吁吁地譴責道。
今天他更英俊了!也許是因為好幾天沒見到他,才使得她產生錯覺吧!
「你為什麼這樣鬼鬼祟祟地進來?」
「我沒有,」他幽默地道:「我敲了門,可是你太沉迷在自己的歌喉中了,所以才會被嚇到。不過……你歌唱得真好聽。」
「我只是隨便唱唱罷了。」
「是隨便唱,還是你的心聲呢?」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她裝糊塗。
「吻我,我的情人,我不斷想起你,吻我,我的情人,想忘了你竟是如此困難。」他完全一字不漏地重複她歌曲的歌詞。
「這只是歌而已!」
「但我相信,你一定是在思念誰的吻吧?」他一針見血的指出。
「才沒有呢!」她極力否認,但臉上的紅暈透露出她心中的小秘密。
「真的沒有?我還高興了一下下呢!」他自嘲地一笑。
「為什麼你會高興一下?」她裝傻。
「因為我以為……」
他的目光緊緊捉住她的,他的雙眼變得深邃起來,彷彿可以穿透她。
藍茉莉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在他的注視下,她覺得自己就好像被架上烤架,渾身火熱起來。
「起司蛋糕?」喬傑的目光突然移向桌上的蛋糕。
「你想吃嗎?」她很高興蛋糕轉移了他的注意力。
「好啊,如果可以再來杯咖啡更好。」他也不跟她客氣。
「請坐吧。」她切了塊蛋糕放入瓷盤遞給他,再轉身為他泡了一杯咖啡。
他吃蛋糕的速度很快,兩三口就吃光了。
「可以再來一塊嗎?」他像小孩般的要求,「最近幾天我胃口不好。」
她再切一塊給他。
「為什麼胃口不好?」她問。
「因為睡不太著。」他注視她。
「大概是天氣太熱,所以你才睡不著吧。」她淡淡的說。
他沒有回答,只是緊緊看著她。
他的眼神……她看懂了,臉頰不由得刷地一下紅了,火辣辣的。
「你呢?你睡得好嗎?」
「當然,好得不得了!」不,她也睡不好。
「你說謊!」他立刻拆穿她的謊言。「你明明也沒睡好。」
「我……」否認呀!她不明白自己怎麼會說不出話來?
「只是當朋友很痛苦,對不對?」他誘哄地問道。
「不對!」她很堅定地撒謊道。
他抿起雙唇,一瞬也不瞬地看著她。
「你還要不要來杯咖啡?」她知道自己的臉紅得跟番茄似的。
「不了,一杯就夠了。」他輕歎了口氣。「你請我吃蛋糕,那我也該回請你,我請你吃午餐。」
「不,不用客氣,我今天有很多事要做——」
「噓!」他將手指放在她的雙唇上。「你必須休息一會,我剛才有遇到你哥哥,我告訴他我要帶你出去。」
她瞪著他。「你不能支配我的行動!」
「我不想支配你做任何事,我只想跟你談一談,好幾天不見了,你一點也不想我嗎?」他不疾不徐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