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電話裡說就行了。」他不想見到她。
「蘇威,我們好久沒見了,母親想見兒子都這麼難嗎?」真的很悲哀,她還記得兩人上回見面是一年多以前。
唉,這都怪她,怪她當時將年幼的他送去當人質,才會變這樣,可是……那也是不得已啊!誰叫他早年喪父,孤兒寡母的,她還能怎樣?
「母親,我還有事要忙。」他冷淡提醒。
「好,我說就是了。」深怕兒子真的掛電話,她趕緊開口。
「蘇威,蘇族的族長阿克圖想跟你見一面。」這些年來,雖然兒子讓她生活無虞,但她一個人也會孤單寂寞,結果,她在偶然的機會下與阿克圖來往,現在牽扯越來越深,她早已離不開他。
「蘇族?我記得我們素未來往。」真是好大的面子,居然要求見他?他銀眸半掩。
「欸,我最近在那兒作客。」見兒子不答話,拉瑪只好繼續說道:「呃……阿克圖想跟你談點事,不曉得你什麼時候有空?」
「有事,你叫他直接跟我的聯絡人接洽,你用不著當中間人。」
「蘇威,別這樣,其實,我是想介紹阿克圖的女兒吉娜給你認識。」兒子不上當,拉瑪只得吐實,這是阿克圖先提的,想拉攏蘇威的勢力。
果然,這才是母親真正的目的。蘇威面無表情。
「母親,我的終身大事不需要你來操心。」他絕對不會再讓任何人左右他的意志。
「蘇威,別急著拒絕,你先見見她嘛!她是個漂亮的女人。見過之後,你不想要,我絕對不勉強。」拉瑪一副商量的口吻。透過綠洲傳過來的消息,讓她知道兒子的身旁有名異國女子,不過她相信兒子只是玩玩而已。
「想來母親最近是太閒了點,或者我該送你到國外度假。」他的聲音十分淡然,但話裡的威脅可沒少半分。
「蘇威……」拉瑪還想說什麼,電話已被切斷。
瞪著嘟嘟作響的話筒,拉瑪有些喪氣卻還是不死心,她深信自己的眼光沒錯,改天她就帶吉娜去一趟綠洲,一定要讓兒子見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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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意開一長串的名單要他送來,沒想到他還真的照辦。
不過短短幾天的時間,安海兒指名的衣服、鞋子、包包全送到,她只有傻眼的份。
她選的東西都是全球限量的,他居然真送來!
好,算他狠!既然東西送到手,她也不別浪費,當下換掉身上的沙龍,改穿針織衫、牛仔褲。好久沒有穿上熟悉的衣服,讓她在穿衣鏡前左瞧右擺許久。
「看來,你頗能自得其樂。」
安海兒聞聲回頭,只見蘇威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在她身後。
「謝謝你送的東西。」拿人手軟,她無法冷臉相向。
「你喜歡就好。」蘇威淡然一笑。
褪下沙龍,這身輕裝的確將她的身材襯托得更窈窕。他的銀眸閃耀著欣賞。
「腳傷復原的情況如何?」
「托你的福,好多了。」安海兒蓮步輕移,不想一直跟他四目相望,乾脆開始收拾散落四處的衣物。
「姆媽。」他朗聲喊人。
「別麻煩姆媽,我可以自己來。」她才說完,姆媽已經進門。
「收拾一下。」蘇威根本不給安海兒開口的機會,逕自下令。
「是。」
姆媽開始動作,安海兒就落得沒事做的下場,只好晃到一邊,以免妨礙人家。
安海兒杵在窗邊,目光遙望遠方,思緒漸漸飄遠。
不曉得哥哥現在如何了?他一定很焦急地在找她,可是,她卻無法與他聯絡……難道她這輩子真的回不去了嗎?
「看著我。」來到她身旁,蘇威發現自己不喜歡她飄忽的眼神,彷彿下一刻,她就要消失在他眼前。
命令的口吻讓她回神,這才發現姆媽早已不在,而他與她的距離近在咫尺。
想到他可惡的行徑,她下意識的閃躲,卻意外地碰到梳妝台,一隻精緻的小花瓶就這麼摔到地毯上,花、水、碎片四散。
「別動。」他伸手去攔,還是來不及阻止她受傷。
「啊──」收勢不住的她,一腳踩下,豎立的小碎片當場刺進她的腳跟,血珠立現。
他皺眉,立刻將她抱起,放到床鋪上。
「讓我看看。」
「你不要碰我,這都是你害的!」若不是他,她又怎麼會不小心碰倒花瓶。安海兒拍掉他的手,寧願自己檢視傷口,也不要他靠近。
「這時候你還逞強。」蘇威突然半跪在地毯上,緊握著她的腳踝,小心地幫她將碎片取出。
這舉動讓她看傻了眼,這男人明明霸道得可以,十足十像個大男人,卻向她屈膝,只為檢查她的傷口?
他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為何如此讓人猜不透?
就在她怔住的當兒,他竟毫無預警的,伸出舌尖舔過她細緻的腳跟,舔掉血漬。
她心神一震,腦袋直接當機。
他怎麼可以……他怎麼可以用他的舌舔她的腳跟,這是多麼私密又幾近討好的舉動。
轉為深銀的眼眸,帶著勾魂的魔力,緊鎖住她的眼瞳。
他嘴角浮現誘人的微笑,親吻她的腳跟、輕吮她的腳踝。
「你……」
他慢慢地朝她貼近,一手攬住她的腰,最後吻上她的粉唇。
沉溺在銀海裡的她,忘了反抗,任由他將自己壓倒。
他越吻越深、越吻越火,大掌悄悄往下移,動作迅捷地解開她的牛仔褲,打算直搗禁地──
「不、不要!」他的碰觸令她心中的警鈴大作,理智回籠,她猛然清醒,用力推開他,自己則跌落床下。
天啊!她又差點被他吃了!她驚慌失措地爬起,躲到最角落,還不忘整理凌亂的衣褲。
「你要壓抑自己到什麼時候?」她明明有感覺!蘇威再次見識到她的倔強。
「住口。」她摀住耳朵,不想聽他發表任何言論,那只會讓她羞得無地自容。
他沒有接近她,只是深深地凝望她慌亂未定的眼,然後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