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玫瑰花圃,他們踏進一座小屋,大房又建小房,也只有他才會弄得出來,安海兒在心裡評論。
「還滿意嗎?」瞧她看傻了眼,蘇威在她耳畔低喃。
「我滿意什麼?這房子又不是我的。」她撇下嘴。
「如果你想要,我可以送給你。」
「你要送就送啊!」他敢送,她就敢收,至於用不用得上,已經沒差別。
雙眼盯著小屋裡的陳設,她以為自己會看到那名叫達利的人,結果連個人影都沒有,只有一堆電腦器材還有檔案櫃。
「好了,我不打擾你工作。」她自動自發地窩進角落的沙發裡,這舉動令她想起哥哥,以前她也常這樣跑到公司裡看哥哥工作的情況。不曉得哥哥現在好嗎?
「給你。」蘇威不知從哪變出一瓶可樂,遞到她面前。
「原來你喜好這類碳酸飲料。」她回神,脫口道。
他但笑不語,坐到大型檜木辦公桌後,按開螢幕,接上視訊。
「族長,我們在伊拉克競標的油田有人想分杯羹。」達利迫不及待地報告。
「誰?」收起輕笑,他的銀眸似鐵,冷得沒有溫度。
「蘇族酋長。」
「阿克圖?」
「是,而且老夫人目前也在那邊作客。」達利保守地說道。
「他想怎麼分杯羹?」他挑眉。他女兒沒讓他得到教訓嗎?
「他希望能與你談談有關他女兒的事。」
「傳話給他,油田的事免談,至於他的女兒,那是她咎由自取,怪不得我。」他的意思很清楚──屬於他的,絕沒有共享這回事。
「是。」
「煤礦那些進行的如何?」
原來蘇威經營油田與煤礦,難怪他有錢到這種地步,但他的嚴厲讓安海兒看得發毛,這就是他工作時的模樣,完全獨霸的氣勢教人難以親近,更別提妥協兩字。
而老夫人是誰呢?這是她第二次聽到這稱呼,這老夫人該不會是蘇威的母親吧?還有什麼女兒的?該不會是在說那個鞭打她的吉娜吧?如果是,不曉得她現在怎樣了?
一堆疑問在她腦中盤旋,不過她知道,問了也是白問,他一定又要她拿心來換。他太貪心,將她囚禁著,還要她將心交給他,天底下哪有這種事。
他以為無限制的送她任何有價物品,她就會被打動嗎?她沒那麼傻,將心交在一個中東男人手上,等於要她跟別的女人共享一個男人,那是不可能的事。
再一次,她心裡的理智抬頭,理性地分析,不去想他的親吻、他在她受傷時的用心。
切斷連線,蘇威回頭,就見她一臉若有所思,連他結束會議都沒察覺。
他笑,伸手將頸項上的項煉解下,悄悄來到她身邊。
「你做什麼?」她猛然回神,就發現他正在幫她戴項煉。
「給你。」扣好暗扣,他輕拂過她細緻的頸項。
「這是……」她記得這銀製項煉是他常戴的啊,怎麼突然給她?他想昭告什麼?她撫著項煉上的紅寶石,雖是紅寶石,但設計卻十分粗獷,沒有一點柔美。
「不准拿下來。」
「你還需要用項煉證明我是你的所有物嗎?」想到這項煉的用途,她忽然有些嫌惡地縮手。
「多一樣無妨。」他不在意她的惱火,項煉他讓人重斬鑲過,寶石裡多了追蹤器,未來無論她在那兒,他第一時間就能知道。
「你、我想回房了。」跟他說話,真的會氣死。她逕自起身。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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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瑪推門進去。
「滾出去!」吉娜看到來人,就拿起水晶飾品丟過去。
「吉娜。」拉瑪一縮肩,差點被飾品打到,心頭有著濃厚的罪惡感。這是她受傷以來第一次來探望,先前吉娜四處尋醫,直到昨晚才回到住所。
「你竟敢出現在我面前!?我現在變成這樣,都是你那個好兒子害的!」臉頰包裹著紗布的吉娜尖聲吼道。
都是她害的!若不是她跟父親在旁鼓吹蘇威多有權勢、政策聯姻之後她會有幾輩子花不完的財產,她也不會放膽去找人,結果沒被看上就算了,還惹得她毀容,這幾天陸續給好幾個醫生看過,所有醫生都說鞭打的力道太大,就算整型也無法磨去她臉頰上的傷疤,這等於是宣判她死刑!
「吉娜……」她才開口又被打斷。
「你給我閉嘴!你兒子竟然為了一個爛女人打我!現在我的臉毀了,你知道嗎!?」她朝著拉瑪大吼。
「……」拉瑪無話可說,她一直以為那女人只是玩物……
「你說,你要怎麼賠償我?」她忿忿不平地吼道。
「我、我去找蘇威,我相信事情一定還有轉圜的餘地的。」拉瑪輕聲安慰,心裡卻一點把握都沒有。
「轉圜的餘地?我都變成這樣了,還有什麼轉圜的餘地?」她指著臉冷笑。
連她自己看了都覺得厭惡的臉,有人還會愛嗎?
「如果是因為那個女人的緣故,我可以想辦法趕走她。」
「什麼辦法?」提到要趕走那女人,吉娜的心頭忽然起了個念頭。
「這……我還得再想想。」
「不用想了,如果你要趕走那女人,我希望你把人交給我。」
「這……」
「就當是你對我的補償。」吉娜補上一句。
「好吧!」拉瑪只得答應。
得到承諾,吉娜露出這些天來的第一個笑容。
蘇威竟然因為一個女人讓她毀容,她一定要把這筆帳,加倍還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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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他×的!不過是個財大氣粗的毛頭小子,竟敢回絕我的提議!」阿克圖氣急敗壞地打掉桌上的筆筒。
以前他們蘇族是阿拉伯最大的遊牧一族,不知從何時開始,竟被蒙族給竄起、超越,而蘇威的財產更是無可計數。
為此,他特地與蘇威的母親拉瑪交好,更費心讓她著迷於某樣東西,就是為了討一份好處,沒想到偷雞不成還蝕把米,讓他賠上女兒!這個拉瑪,根本一點用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