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哥?玄武哥?」喚他好幾次都沒反應,小芽不禁挺起身子,跪在床上,挨近了他身邊,輕輕搖晃著他的長臂。
她突來的舉動,讓他失控的出手反制了她,鐵臂揪住了她的皓腕,一把繞過她纖腰,她就這麼跌進了他溫暖結實的懷中。
過度親密的貼近,一陣電流頓時自兩人的腳底流竄過全身。
啊,是她在作夢,還是怎樣?
男人溫熱的氣息籠罩住她,小芽的身子輕顫,大氣不敢喘一下,受驚似的凝視著他,一顆心宛如萬馬奔騰。
「你剛說什麼?」
他粗嘎著嗓音,奮力想克制住心中的慾望,可是她每一寸肌膚,卻都在呼喚著他,雖然還隔著幾層衣衫,卻足以點燃他的慾火,他想推開她,卻怎麼都辦不到。
「我、我我我……我可以幫小狗取名為小毛嗎?」
小嘴吐出的幽香,噴在他敏感的頸窩邊,有幾個貝人抵擋得了她……
「不行。」莫名泛起的情慾因子在催化著他,他聽見自己彷彿來自外太空的聲音,遙遠又模糊。
情難自禁的,他捧起小芽的臉兒,將唇覆蓋在她誘人的唇上。
男人的氣息在她唇邊縈繞,她耳朵嗡嗡作響,腦子一片空白。
陡然襲上心頭的嬌羞感,染紅小芽的粉臉,同時化成嬌羞的呻吟,逸出口中。
她怎能這麼迷人……東方玄武將熱燙的小舌,餵人她濕潤的嘴裡,吻吮她水嫩的香唇,舔吮著她柔嫩的舌,啜飲著她如濃郁酒汁的芬芳。
「嗯……」小芽禁不住他的逗弄,意亂情迷的伸出小舌回應。
四片唇舌倏地難分難捨的交纏起來,情慾彷若一場澆不熄的火焰,愈燒愈熾烈。
東方玄武情不自禁的伸出大手,將睡衣由小芽的肩頭褪下……
一觸及她柔嫩的肌膚,他的心立刻流竄過一股電流,眼中閃過一絲愛憐與慾望。
她的酥胸和柔唇有著不可思議的柔軟,那一片柔軟深深迷惑住他的思維,讓人只想用心汲取那甘甜的蜜味……
濃蜜的愛慾融化了他心中的冰牆,化成一灘水,那水在沸騰……
他溫暖的大手貼上她胸前的挺立——
「啊……」小芽只覺熱流瞬間流遍全身,令她難以抑止的輕顫起來。
那大大又熱熱的掌心,撫過她每一寸柔膚,最後停留在她平坦的小腹上,指尖輕輕柔柔的揉搓,大手緩緩徐徐地游移,鑽人她的小褲,肆無忌憚的入侵女性禁地。
「玄武哥……」小芽如著火了一般,全身炙熱起來,嬌喘不已。
他愛憐的大手捧起她炙燙的小臉,俯下首,一口吞噬她嬌艷欲滴的小嘴。
「啊!」將乾爽的衣物端上樓的黃月,不巧經過小芽的門前,更不巧的是,她還重重地滑了一跤,很不相識的撞上小芽的房門,發出巨大的撞擊聲。
親熱中的一對人兒,猝然被驚動了,四唇赫然分開。
門並沒有被撞開,但,黃月深怕驚擾到小姐,提著一個籃子,呆呆的站在門口道著歉,才飛也似的溜走。
床上的人兒,動也不動了。
男的粗喘,女的陶醉,他們目不轉睛的彼此凝望著。
室內寧靜到連根針掉到地上,都清晰可聞。
東方玄武突然回過神來,機械式的離開她身邊。
老天!他做了什麼?他竟然做出這般匪夷所思的事情?!
難道他的疑慮是確實存在著?
他真的對她動了真情?
他已經無法自拔的愛上她了嗎?
難道他的心已經沉淪了嗎?
不!不會的,怎麼可能?
可是……妒意、慾望、佔有……種種複雜難解的情緒,為何在在強烈的佔領著他心頭?甚至可怕的失去理智,差一點就佔有了她?
為什麼?
微弱的燈火映照著床上的嬌人兒,小芽一臉的迷醉,教東方玄武看了心憐,直泛起想要再親吻她香唇的衝動,更甚者親吻她柔嫩的肌膚,然後立即佔有她。
該死!他不能再錯下去了!心中警鈐大響,令他抗拒似的退到門邊。
他竟然恨不得——恨不得能夠立即,將她一寸寸的揉進他的身體裡面,包括她的靈魂。
他是如此發了狂的想要她!
這怎麼可以?他怎麼可以佔有一個無知的少女?
他不該碰她的!這是不對的!
他。可以等她長大……
不!他在想什麼?少女崇拜般的情愫可以信任嗎?
有一天,她會突然夢醒,發現那曾有過的情意,不過是可笑的崇拜,那他東方玄武豈不成了罪人?
會這樣嗎?總之,他東方玄武絕不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在他身上。
他的眼裡也倏地燃燒起兩簇怒焰。他氣自己的無恥,氣自己雜亂無章的思緒,為什麼他會為一個小女生感到迷惑而徬徨?
這一點都不像他東方玄武了!
握緊的拳頭青筋暴突,半晌,男人頎長的身影,頭也不回的旋身開門離去,留下彷彿已喝得醉醺醺的小芽。
「噢!玄武哥……」小芽將酡紅的小臉,深深地埋人枕頭裡,眼底寫滿了幸福和眷戀。
不管他為何吻她,是情不自禁也好,是惡意侵犯也罷,在她的身上,已經有了屬於玄武哥的獨特氣味,那味道殘留在她唇上、在她肌膚上,也在她心上。
躲在被褥裡的感覺,就好似被他擁在懷裡,令她無可救藥沉溺其中。
她在床頭燈旁,找到了一支鋼筆,掏出被她壓在枕頭底下的小手巾,她在手巾上留下了幾行宇——
初戀.像草莓優格。
我恬靜-的嘗著滋味。
在你巧克力般的唇邊,宛若冰山的柔情間,
我燃起一簇火苗,
我盼……
盼望冰山融化時。
困意漸濃,鋼筆緩緩自她小小掌心裡掉落在枕邊上,小芽合上沉重的眼皮,跌人了甜美的夢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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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陰似箭,歲月如梭,三年彈指而過。
耶誕節即將來臨,大地冷風颼颼。
波濤洶湧的海上,帶著凍人的寒意,從海的盡頭,隨著浪花,呼嘯到島上,落葉四處飛舞。
窗口邊,小芽正低垂著眼睫,忙著織毛線衣。玄武哥不喜歡穿毛衣,毛茸茸的感覺讓他渾身不舒暢,可是,小芽仍堅持要他穿上,因為那是她用深情和耐心所織出來的毛線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