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貝芙麗再次來到尼克森.賈德的古堡裡,準備將紅寶石物歸原主。
在報紙上看見奈德太太一連多天的廣告刊登,那顆她順手拿走的紅寶石,是她外祖母留給她的,但她覺得那顆紅寶石,年代似乎沒有那麼久的感覺!
不管了,反正還給主人之後,她就沒事了!
將紅寶石送回原位後,貝芙麗舉起伸縮繩槍,瞄準城堡外的一棵大樹,發射出細繩勾住樹枝,立刻自三樓的房間,輕易地滑向那棵大樹,迅速離開城堡。
貝芙麗扯著伸縮繩,順勢滑到地面,動作利落又完美,然後收起伸縮繩槍。
「別動!」
黑漆漆的樹幹後方,突然向她照射幾盞明亮的燈光,讓她不得不伸手遮住那刺眼的照射。
是賈德先生命人等著抓她的嗎?對方有幾人?
五盞燈,分屬不同位實,那表示圍住她的至少有五個人以上。
她絕不能讓自己的身份曝光!
「紅寶石我已經送回去了。」利用雙手擋住眼睛的同時,貝芙麗冷靜地尋找可逃走的空間。
「那我的損失呢?」夾雜威厲的渾厚聲音,目前方某一處傳來。
他的損失?難道他是……
一個高大的男人自一盞明亮燈後走出來,然後走向她。
隨著那男人的走近,貝芙麗看清楚男人的長相,內心不由得緊張起來。
是凱.龐迪斯!
她還記得伊莉莎說過,龐迪斯家族不好惹,特別是凱.龐迪斯,只是她當時有點小覷了這所謂的不好惹,現在果真有點麻煩了。
隨著凱向她走近,貝芙麗嗅到一股濃濃的危險。
這一次她若沒有逃走,那麼她的身份勢必會曝光,而且他的損失,這麼大的數目,她爹地是不可能幫她出的。
「你要如何賠償我的損失?」那粗嘎低吼的聲音,不用看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有多麼的生氣。那高大的身軀又朝她走近一步,這個時候若向他發射麻醉針,情況似乎是不利的,因為週遭還有他為數不知道多少的手下。
倏地,貝芙麗掏出腰間的槍,接近她的高大身軀果真嚇了一跳而駐足在原地,但她手上的槍,卻是朝一旁十公尺外的一棵大樹發射。
準備躍身離開的貝芙麗,沒想到凱的速度遠比她所想像的還快,大手直揮向她的頸項。
頸部感到一陣痛楚,貝芙麗失去了意識。
第三章
凱坐在床沿上,面色沉凝地看著床上讓他一掌擊昏的東方女人。
從菲妮那天來找他之後,他幾乎可以確認,就算這個女人不是那名網路駭客,但也必定是同夥,因為她就是那名竊賊。
因此他開始部署捕捉獵物的計劃,大膽的推斷她拿走紅寶石只是一時的好玩,故意以奈德太太的名義,一連幾天在報上刊登失竊的紅寶石是她具有紀念性的寶物。
果更,在埋伏近一個星期後,今晚,總算讓他給逮住了!
她有向伙嗎?又有幾人?
在俱樂部和她在一起的那幾個女人,會是她的同夥嗎?
而破解他電腦保全系統的真正目的又是什麼?
藍眸瞅著那張細緻白皙的漂亮臉蛋,濃密而卷長的眼睫毛,俏挺的鼻樑,雖看不到她的眼睛,但不可否認的,她是他見過最美的東方人。
她是哪一國人?韓國?日本?還是中國?
俱樂部一年的會費要十萬塊美金,想必她的家世背景不可能太差,她是居住在英國,還是來英國留學的?
想到她可能出自於好玩而做了這些事,卻讓他損失慘重,聲名蒙上一層恥辱,他非得要她為這種任性妄為的後果,付出代價。
她也差不多該醒來了,等她醒來,她一定會後悔曾參與破壞他龐迪斯聲名的行動。
深眸瞄到她手臂上所帶的一隻金手鐲,那天在影帶上,就見她和幾個女人拿著這鐲子,像在討論什麼似的,他好奇的舉過她的手,然後拔下她的金手鐲。
是一個寬約兩公分,樣式厚重、古老的金手鐲,有什麼特別的嗎?
叩叩叩!
「龐迪斯先生,愛德華醫生已經準備好了。」山姆帶著凱的家庭醫生一同走進王子的房間。
凱起身,隨手將金手鐲給放到一旁的桌子上。
「好,替她打針。」
「是。」年近五十歲,擔任龐迪斯家的家庭醫生超過十年的愛德華,拿出一支細細的針商來。
凱冷冷的看著愛德華醫生為東方美女注射針液,他沒時間跟她耗下去,他急欲想知道她的同夥還有些什麼人?
他要她一五一十的全盤告訴他。
手臂上一個刺痛,讓貝芙麗眼皮抽動了下,微吟出聲。
她眨了下眼皮,然後緩緩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床上,面前站了三個男人,讓她詫異的驀地坐起身來。
她驚訝的張大眼睛,看著前面的三個男人,其中一個是凱.龐迪斯,另外兩個男人她不認識,但其中一個正收著一支針筒。
她剛剛感到手臂有一陣刺痛,難道她……被人注射了某種東西?
「你們想做什麼?」握著手臂仍感到刺痛的地方,貝芙麗緊張的問著。
「你放心,剛剛注射的不是毒品,只是一種麻醉劑。」瞧見她那雙睜開的水亮黑眸著慌張,凱不疾不徐的說著。
「麻醉劑?」為什麼他要為她注射這種東西?
「你放心,只是要你待會乖乖的回答我的問題。」讀出她臉上困惑的神情,凱低沉的回著。
但剛剛那一劑,與其說是麻醉藥,迷幻藥應該是比較貼切一點,因為剛剛那一注射,為的就是讓她的意識迷亂,然後可以照實的回答他待會要問的問題。
「你們先出去。」凱讓山姆及愛德華醫生先出去。
「現在就只剩下我們兩個人,我想我不用自我介紹,你應該知道我是誰吧!」凱站在原地不動,深不可測的藍眸直瞅著她。
瞧見她低頭,她果然知道他是誰。
「那你是誰?自我介紹一下吧!」
「我?」她以為他知道她的身份了,原來他還不知道她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