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噴火貴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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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頁

 

  愣愣地跟在他身後出來,秦優優一屁股坐下,便拿起盛滿葡萄酒的杯子,興奮地輕啜一口。

  「嗯,好喝。」說著又咕嚕下整杯。

  她的舉動惹來閻滄灝不認同的瞥視。紅酒像啤酒那般豪飲未免太浪費了,要細細品味才正確。

  「哇,這酒不便宜耶!」她拿起酒瓶瞇起眼,認真地看著標籤,半晌才吐出結論。

  「你懂?」挑挑眉,對她的識貨存有質疑。

  「懂喏!這品嚐紅酒也是成為貴婦必須會的一門學問,再怎麼樣也要學些皮毛咩!」她得意地笑著說,為自己再添一杯,然後像表演似地輕晃酒杯,再湊近杯沿輕嗅,拋給他一抹笑後,將他的杯子推給他,逕自輕叩酒杯再淺啜了口。

  呵!喝紅酒是一種時尚風潮,上流社會的人們個個趨之若驚,人家她可是為了計劃,連品嚐酒的課程都上過呢!

  別富深意的眼睇向她,閻滄灝很不喜歡聽她提及她的貴婦論,他始終堅持不透露身份,為的就是希望卸除名與利,以平等關係與她發展,然而,她像中毒似的,眼中除了那條通往富貴之路,其他的都不具意義……

  他隱瞞身份的做法錯了嗎?然而,除去身份,他是以真實的閻滄灝與她相處,他對她無從解釋的遷就、包容和寵溺都是發自內心的,她難道沒有半點感應?

  究竟是她太遲鈍,還是他表現的方法有錯?

  這令他氣悶!張口灌下整杯酒,他重重地吐出口氣。

  「成為貴婦真有那麼重要嗎?」他眼神冷、口氣冷,不喜歡她一再強調自己的愛慕虛榮,可惱的是,明知她膚淺的一面,他卻難以抗拒地被她其他率真可愛的多樣面貌所吸引,一點一滴累積著對她的愛

  「當然嘍!我夢想了五年耶!那些貴婦的生活多令人嚮往啊!」意識迷幻得像踩在雲端漫步,大量酒精加上兩種不同的酒摻合所產生的效力,已開始發揮,秦優優笑得嬌憨恍惚。

  目標如此堅定並沒有特殊理由,她是為嚮往而嚮往,人嘛!誰不希望能無憂慮地痛快享樂呢!

  「你找了五年也找不到合意的對象,還不放棄嗎?」他試探地問。

  有捨必然有得,她如果肯放棄那個什麼見鬼的計劃,他保證能讓她獲得所有想要的。

  「哪能那麼快就半途而廢!」她嗔怪地揚高音量,「不過說真的,還蠻難找的,總遇不到我喜歡的,就算有點好感,也都名草有主啦!我才不屑當第三者呢!長得像狐狸精,搞得異性總想入非非,同性則沒事老把我當假想敵,這就夠嘔了,沒必要讓自己真的成為狐狸精,那太沒格調了!」她口齒開始不清,卻仍喃喃述說著。

  聽她說這點,閻滄灝倒覺得安慰多了,起碼她不至於利慾薰心到以身體換取短暫利益的地步。

  然而,到底怎麼樣才能把她腦袋瓜子裡的貴婦夢想給清除掉呢?他很無奈地凝視著她。

  那芙頰被酒精薰染得紅暈灩灩,嬌媚神態在眼波流轉中顯露,看得閻滄灝怦然心動。

  渾身熱燙令秦優優下意識地再喝了口冰涼的紅酒,轉向閻滄灝,接著漾了抹笑,驀然有感而發地輕輕歎息。

  「要是那些金龜裡有人像你這樣就好了,我一定義無反顧地卯足全力釣上他!」癡癡地,她伸手撫向他青髭微冒的性格臉龐,緩緩摩挲。「唉!你怎麼不鍍上金呢?這樣我就不必那麼為難苦惱啦!」喟歎地嬌喃,話中語意昭然若揭。

  言下之意,是指他即使各方面都令她傾心,但身份不夠,就全是枉然!?

  呆瓜!在那樣需要貴賓邀請函的盛大酒會遇到他,也沒察覺異樣,隨口胡謅個說詞她就相信,仍舊認為他是沒沒無名的小設計師,究竟她是現實還是單純?

  聽出她對自已的真實心意,他不知到底該喜還是該氣。

  唉!也不能說她執拗,他不也很固執!事實是他顧忌她會因卓越的身份而親近他,以至於刻意隱藏自己的身份,無形中,彼此都把與對方的關係局限住了。

  只要他一天不坦承自己的身份,他似乎就踏不進她的標準圈圈裡:相同的,只要她一天不放棄虛榮的夢想,她也就跨不過他的……

  拉下她的手,他心思複雜、眼神黯邃,她掌心柔嫩溫熱,撫觸伴隨著專注的眼神令人情生意動。

  「欸,沒關係!我還有個好辦法。」反手捉住他的大掌,沉重的腦袋令秦優優東搖西晃地撐不太住,索性慵懶地趴伏在他肩膀,自以為很聰明地急欲說出腦海裡浮現的念頭。

  她身上的香味隨著拉近的距離佔據他的嗅覺,閻滄灝心頭一動,臂膀有力地攙扶住她,側首細細地凝睇著醉態迷人的她。

  秦優優竊笑著,眉眼彎成新月狀。

  「很多貴婦人都有包養小白臉的習慣哦!雖然我覺得這習慣不好,不過我可以為了你破例,到時啊,我不但可以當貴婦,也可以繼續喜歡你。」分享秘密似地說完,她彷彿很滿意這想法,不禁咯咯嬌笑。

  閻滄灝臉部倏地拍搐,瞇起銳眸像看見火星人登陸地球似地瞪向她,誰知她酒醉膽大,無視他的老K臉,逕自笑個沒完。

  被她笑不可遏的嬌美模樣給澆熄了火氣,閻滄灝不禁又好氣又好笑!

  他該給她的屁股一陣好打才對!這不知天高地厚的笨女人!

  秦優優笑倒在他懷裡,酒精發酵令她頭暈目眩、渾身發燙,不知自己競吐露出一直刻意忽視的愛意,平時的矜持不知都丟到幾千里遠去了!

  「你喝醉了!去睡吧!」僵硬著身體,他扶起她倒在他大腿上的頭顱。

  他是個男人,一個正常、對心儀的女人會有反應的三十二歲男人,哪禁得起她在身上摩蹭,重點是胯下部位還有一下沒一下地受到騷擾。

  「嗯,不要,你還沒對我的好辦法表示意見呢?」她耍賴地伸曲雙臂勾住他的頸子。整個上半身掛在他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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