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壞男人請止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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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頁

 

  奸冷……怎麼越來越冷了?

  一群人歡呼喜悅的笑鬧著,一個金髮美女,嬉鬧的撲進了他懷裡,他穩穩的抱著她,笑著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

  秋涼幾乎想剁掉他的手……那雙手只能抱她,不能抱別人,他的唇只能親她,不能親別人!

  對,她善妒,她要的東西,她死也不會放手。

  淚霧又漫了上來,她在路邊的公共電話亭裡,顫抖的打出電話。

  「Hello!」電筒傳來他低沉的聲音。

  「Hello!」他的聲音有些緊繃了。

  電話那端的沉默,讓他直覺的低喊,「秋涼?!」

  「……」

  「該死,快說話。」

  「關戎……」她可憐兮兮的開口,冷得直打哆嗦。

  訝異於她打電話給他,更訝異於她異於平常的聲音,讓他不自覺的提高了音量,「你怎麼了?你在哪?」

  「關戎……」電話那端是長長的沉默。

  「我好冷……」她凍得牙齒直打顫,「我……好難受……」

  「你在哪裡?講清楚!」他焦慮的問。

  「我在你家附近……」她囁囁嚅嚅地答,他好像在生氣。「我沒有進去……」

  關戎又驚又急又喜。「你怎麼會來?你到底在哪裡?」

  「就……就在你家外面的……的電話亭裡……」她凍僵的手指緊緊的包覆著話筒。

  「你這個白癡!你別動,我去找你。」他低聲咒罵她一句。

  「不要……」她驚喘一聲,聽到他的焦急語氣,一時,她心中百味雜陳,只覺得又委屈又難受,像個受氣的孩子。

  「秋涼……」他拿她沒轍的緊握話筒。

  「你聽我說……如果……如果你心裡沒有我,那你就別來找我……你可以不用說話,那我就很清楚,知道你的意思,我再也不會來找你,我們就這樣完了……」講到傷心處,她也不禁哽咽了。

  「關戎……我知道我很可惡……我不應該說那種話……如果……如果你不要我了……我也能夠瞭解……只要你說一個字……我們從此以後,老死不相往來……男婚女嫁,各不相干……」秋涼越講越泣不成聲,生平僅有的一次軟弱,是在這個她最愛的男人面前呈現。

  「秋涼……」這番話,聽得他又急又氣,心中湧上各種滋味。

  嘟……公用電話因為沒有零錢,電話被切斷了。

  秋涼的身體一軟,順著柱子滑下來,雙手緊抱住膝蓋,忍不住嗚咽的哭了起來。

  好冷好冷……想不到柏林這麼冷,她的手腳都快凍成冰塊沒有知覺了,流下的淚也變為冰渣。

  她縮成一團,企圖溫暖自己,也將悲傷擠出體外,哀淒的想像自己就要凍死在異國的街道。

  「秋涼……」再熟悉不過的聲音用中文在街道嚷著。

  她抬起頭,看著關戎從街道那邊跑來,一邊喊一邊找著。

  眼前又是一片的模糊,看他喘著氣,嘴裡呵出白煙,不斷的四處張望,街燈將他的身影拉得長長的。

  「秋涼……」

  當關戎看到雪地裡,她縮成一團,紅腫的眼睛可憐兮兮的看著他時,他心一絞,慢慢走到她面前,蹲了下來。

  印象中,很少看到秋涼哭成這樣,哭得淚影婆娑,鼻子和臉都凍得紅通通的,她穿得少的可憐,只有一件薄毛衣和一件很薄的外套,他脫下身上穿的大衣,將它披在她身上。

  「你怎麼來了?」他的聲音柔軟了幾分,沒有平時聽慣的譏諷澆薄。

  「我想你……」毛衣仍留有他的溫暖,迅速的溫熱了秋涼,她顫著聲音道。

  他一瞬也不瞬的盯著她,臉龐閃過震驚、不信、錯愕,還有不能錯認的柔情感動,他張開了手臂,她一下子撲進他的懷裡。

  「我們走吧!」關戎攔起她,往家的方向走。

  「我腳痛……」秋涼嗚咽一聲,腳被凍得動不了了。

  他寬闊的背背對她,「上來,我背你。」

  被他背在背上,圈著他的脖子,感受他的溫暖,秋涼忍不住又想哭了,她怎麼變得這麼愛哭,一定是那該死的懷孕症候群。

  雪仍然靜靜的落著,路上的行人很少,因為他,這異國街道頓時變得可愛溫暖。

  一踏進了溫暖的屋子裡,只覺一屋子有各色人等,高矮胖瘦的男男女女都盯著他們,現場一片靜寂。

  她的樣子看來一定很慘,凍得像個待斃的醜小鴨……不對,是一個懷孕的快被凍死的醜母鴨,她冷得渾身打哆嗦的趴在他背上。

  這樣的出場真不好看,沒有鎂光燈,沒有紅地毯,也沒有令人驚艷的行頭。

  「關,她是誰?」金髮碧眼的美女首先發問。

  全部的人也好奇的看著這一幕,這個神秘的東方同學,甫一入學,異性緣就好的讓人羨慕,優秀的讓人眼紅,更創下最快畢業的紀錄,後來更知,他的家世極好,他早已是眾女子青睞的對象,而他和背上背的女孩子如此親匿,眾人不免詫異。

  他半偏過頭問她,「她問你是誰。」

  「我是秋涼。」金髮碧眼美女眼裡的嫉妒光芒她太熟悉了,因為他,她已不知被多少人這樣瞪過。

  「她的意思是,你是我的誰?」這個問題,他也很想問清楚。

  屋裡的溫暖慢慢融化她僵硬的四肢,瞥見一屋子打量的目光,而他一副袖手旁觀看好戲的模樣,讓她不禁也來氣了。

  「告訴她,我是你老婆,是你未來孩子的媽,叫她別看我的男人,不然我就揍她。」她雖不會說德文,但佔有的抱住他的脖子,和一臉的凶樣,卻是全世界女人共通的語言,昭示著領土所有權不容侵犯。

  他愣了一下,隨即,咧開了嘴大笑,黝黑的雙眸瞬間亮了起來,像被點上萬丈光芒,一向漂亮的有一分放蕩的臉上,竟是純粹的像孩子似的歡喜快樂。

  他放下了她,重重的抱住她,狂暴的吻著她,她霎時意亂情迷,天!她對這男人的吻向來沒有招架的能力。

  眾人一片錯愕,眼見他們吻得渾然忘我,一時也笑了,口哨聲和笑聲並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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