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呼!」古晶高興地歡呼著。
不遠的前方似乎為呼應她的歡呼聲,也燃起熊熊火苗。一時君子門的大廳方向,人聲鼎沸,似乎起火了!
「怎麼會這樣?」端木遙的臉色大變,想把妻子放下,卻看到她也嚇得滿臉白。
「快救火!快救火!」一堆人跑來跑去。
「怎麼回事?」端木遙捉住手下。
「有一個老婦人發瘋了!說君子門殺了她的女兒、搶了她的丈夫,她要為自己和女兒報仇,她要放火燒光君子門!」
「快把她捉住!」端木遙沉聲命令。
「她在大廳抱著門主的畫像,死也不走。大廳已經燒起來了,她在裡面不出來,大概燒死了吧!」
端木遙沉著臉看著那竄起的火苗,還好父母都出去了,那女人為什麼會尋死呢?她的女兒和丈夫又是誰?君子門從來不做這種殺人越貨的勾當啊,她為什麼不能等爹娘都在時,大家好好說清楚呢?端木遙不明白。
「她好可憐喔!」古晶微微地歎息。
「你就是太沒心眼了,才會莫名其妙被打一掌。」心疼地撫摸著妻子的臉龐,端木遙只有快速命令屬下,「先去救火要緊,君子門也是受害者。」古晶安詳地窩在夫婿的懷中,俏皮地猛扮鬼臉。
大夥兒沒事就好。
輕輕地撫著妻子的長髮,端木遙注視著那團越來越小的火舌,總算鬆了口氣。
只要懷裡的這個小女人沒事就好,因為她是他今生的珍寶。管她是不是大家閨秀?即使不是,又何妨?
秋風中的小花 冷明玉
一群女人在一起,總是很習慣東家長、西家短。
有天,聊天的片段是……
某學妹用神秘的口氣透露,「聽說,XX血案已經抓到兇手了,可是因為牽扯的關係太大,所以不能公佈……」
「那真是太可惜了,我好想看看兇手的樣子……」有人馬上附和。
冷明玉邊翻字典、邊趕作業,漫不經心地回應,「管他怎樣?反正我們這種平凡的市井小民,怎麼會知道什麼大事呢?」
某學妹立刻打斷我的話,高八度的嗓音響起,「學姊,你怎麼可以這麼講呢?你這樣算平凡的話,那我們不就一無可取、無所是處了?」
「對呀!對呀!」有人附和。
我當場「僵」在那裡,忘了要趕作業,只是很想死給她看!
不會吧?我親愛的學妹。
你沒看到因為平時過分東鑽西營的結果,忙到正業都有些疏忽。明明上課時間都遲到十分鐘了,可是我眼睛已經腫得像核桃,還不敢放鬆速度,拚命趕功課?
不是普通的淒慘耶!
課餘跑補習斑,那是因為年紀一把,不好意當米蟲,跟老爹伸手要錢罷了。
一點都不威風咧。話說可憐的補習班老師,要看盡所有人的臉色,嚴肅的老闆、挑三揀四的家長、一歐欠扁的死小鬼……僅只餬口的鐘點費是為了五斗米折腰的結果。唉!受盡現實欺凌的冷明玉,猶如一株在秋風中搖擺的小花,寒竄脆弱,好可憐哦!
況且又不是天天都有書可以教。只好寫些稿子,寄到出版社啦。
編輯室的眾美女要求又頂嚴格的,故事寫得順還不夠,文筆還要簡潔、有力,情節要高潮迭起,對話要生動有趣。我的櫃子裡可是堆了一疊出版社退回的原稿咧,只是不好意思拿出來獻醜。
唉!好悲慘。
你們千萬不要誤中奸人的詭計,什麼「書中有顏如玉、書中自有黃金屋」,讀了那麼多年的書,從來沒在書裡撿到玉珮、黃金,有些人是見不得人家好一毛毛,就隨便說,反正陷害人也不用花錢。(參見「親親壞夫君」的序。)冷明玉好無辜哦!
還有,我在繫上已經被美女淑玫公開唱名,連點兩次沒到班上課了。還好從英國回來的鍾美女果真宅心仁厚,和別的老師不一樣,只是要且學轉告我,下次要點名,別再蹺課了!
冷明玉自小就受有庭訓:受人點滴之恩,必當泉湧以報。
所以便大膽地在後記上認真記載,希冀在某大的優良教師錄裡,為鍾美女留下證據。(老師,我為了寫好你的作業,眼睛已經腫起來了。你可不可以忘記我兩次的「不告而別」?)
很慘烈吧?被老闆、騙輯、老師修理得慘兮兮……
所以,冷明玉真的很普通、很平凡、很渺少。最重要的是--也很「窮」!千萬別來找我揩油、借錢。
一株在風中搖擺的小花,它什麼都沒有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