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驚愛奇魔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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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頁

 

  這真是她們三人首次初嘗的敗績。雖然奇婆婆經常告誡她們江湖險惡,高手如雲,不能等閒視之。但是她們五年來每年出山一次,都不曾碰到什麼頂尖的高手,也養成了她們對自己武功能力太過自信的態度。

  下次我回去,一定要更虛心的向婆婆請教。不奇突然在心頭竄過這個念頭。習武之人常有的好勝心,不免影響了她天生無貪無求的本性。

  「啊!」

  聽見不怪發出的呼聲,不奇分神一眼望去,竟是她被自己拋擲而去的飛刀,反射到耳旁,她們三人原都是一身黑衣蒙面而來,這下子不怪的蒙面頭罩被削去耳旁一條繫帶,頓時就要暴露出真面目……不奇想也不想,捨棄所有武功招數,乾脆整個人飛身而上抱住那個高大的男子,雙手意欲往他雙目上一遮。

  「不怪,走。」她大喊。

  武功高強如他,又怎麼會讓她碰觸到人體中最脆弱的眼部?在不奇還來不及眨眼前,他倒反手一個母雞捉小雞的樣子,擄住了她的雙手不說,順帶抱住了她飛撞過來的身軀。兩人在那電石火光的一瞬間,四目交會。

  那是一雙她從未見過的漆黑眸子,裡頭似乎訴盡千言萬語,卻又不起半分情感。炯炯有神的眉宇間閃爍英氣,蘊藏著一個神秘的靈魂。她登時被吸入那雙眸子中動彈不得,只覺得自己深深的墜入……墜入……

  無法掙開的感覺層層的襲來,不奇困惑的與他凝視著,兩人不知對看了多久。直到他突然微微扯開唇角,冷笑的說:「走了一個,還留你一個。你這一招投懷送抱,不但是我前所未見的招式,也是最有效的。只不過,難道你沒想過這樣一來,你自己就被犧牲掉了嗎?」

  意識到還在他有力雙臂的禁錮中,不奇在面具下的臉兒燒紅,兩人如此接近,她都能嗅到他身上傳來的一陣淡香,揉合著新鮮清草與男子氣的感受。

  強自鎮定下來,不奇回答:「男女授受不親,請公子放手吧?」

  「你自己投到我懷中不說,現在卻又叫我放手?姑娘好生自私。」他那幾句話說得輕薄,但眉目之間依然是冷淡淡的,諷刺多於調笑,「恐怕你沒這麼容易脫身吧。」

  「公子說的沒錯。你這兩條臂膀像鐵條似的勒著我,我又能逃到哪裡去?可是你若不鬆開小女子我,那可不是活生生要悶死我嗎?」不奇在面罩底下的雙眼眨啊眨的,自他強烈的目光下勉強找回一點理智。可不能被他這怪人迷昏頭,此人是荒淫無道的王侯將相之流。

  「那是姑娘的面罩裹得太緊了,我來為你揭開!」他話一說完,大手一捉——靈巧格開不奇反抗的小手,易如反掌的拉扯掉不奇的黑面罩。

  冷冽的夜風吹上不奇的熱面孔,涼咻咻地。

  熾熱鐵黑的眸子撫過不奇的小臉蛋兒,火辣辣地。

  月光光,心慌慌,不奇與他兩人立於樹下相對無語。一個是驚,一個是喜,心中都有那麼一點點如癡如醉的滋味兒。

  第三回

  不管司徒燁出手揭下那黑面罩時,原本預期見到的是什麼樣的女子,在他出手後,那些預期都已不再成立。

  她不是他所見過最美麗動人的女子,皇上的後宮嬪妃三千,與他自己王府內所納的數位小妾們,都可以找出比她的容貌更甜、更美、更具女人味的女人。那些女人不會半夜偷攀過知府衙門,不會與陌生人在黑夜中交手,更不會為了救自己的同伴而投入敵人的懷抱。

  司徒燁不自覺的微笑著,他想自己府中的那些小妾們——要求她們倒盆水都像是勞累了她們。好似一群養得白白胖胖的小家貓。

  「你笑什麼?我臉上多了個鼻子嗎?」

  這一位——可以說是野性未馴的小野貓了。他心道。

  司徒燁黑眼灼灼的往下移到她與自己緊緊相貼的嬌軀,光只憑這點觸感,他這個情場得意的老手已肯定得知,這位姑娘的身段是穠纖合度、凹凸有致,雖練過武但沒有讓她粗手粗腳,反而能感受到那緊繃的年輕胴體,正對他男性壯年知覺復甦的身體散發誘惑。

  頭一次他內心中乾涸已久的情感有了絲反應。她是如此的與眾不同,司徒燁從未見過這樣的女子。一個既柔且剛,動如狡兔、靜如處子的女子,一個會為同伴安危而犧牲自我的道義女子。在她秀麗雅致帶分活潑的臉上,有雙他見過最是大膽晶亮的眸子,它們一眨也不眨的直視他審視的眼光,半點都不退縮,勇氣堪與許多男子比擬。

  他可讀出眸子裡的困惑與緊張,但也沒有錯過藏潛深處那簇跳動的火花,精靈古怪的火花,現在正不斷的噴火中。

  「你該不是沒見過姑娘家吧?」她嘲諷說著。

  「姑娘家我是見多了……」司徒燁故意露出了點譏笑,「可沒見過像你這樣的。」言下之意是指她的言行舉止與模樣半點都不像個姑娘家。

  她暈紅了雙頰卻是惱出來的,她心知肚明他說的話中話。昂起了下巴,她挑挑眉說:「少見多怪。」

  司徒燁緩緩的伸手上前,以單指執起她固拗的下巴,「我是少見多怪,但我不會介意多看上你幾眼。」

  猛轉開臉,她想要掙開他那侮辱人的手指,司徒燁稍一使勁便制住了她的蠢動。一雙手被反剪在他的大手內,鎖在背後,整個身子全讓他抱得牢不可破。正常的情況下,司徒燁自然不會對一位姑娘家如此輕薄無禮,但是他們目前可不能說是正常情況。

  「無恥。」她最後啐道。

  司徒燁反而笑了。「姑娘家就是姑娘家,打不過就要逞口舌之能。」

  「你!」她氣不過。

  「我?」他反一語。

  吸口大氣,她以平靜下來的口氣說:「你捉著我,要殺要剮便罷,不然就速速放我離去。」

  「我既不殺也不剮一個女人。」司徒燁冷淡的笑著說:「不過你這份勇氣可嘉。我捉住你是為了什麼,你應該也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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