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是為我這個可憐、無辜的人報一箭之仇嗎?」他取笑著問道。
「一半一半。」她羞赧的淺淺一笑。
其實,能知道予晨的心,她當然很高興,只是,這未免太過火了些,一來,她為他等了那麼多年,說他冷眼旁觀、不表態不要緊,竟在她好不容易交上一個能訴說心事的異性朋友時,從中破壞!二來,讓她守著他那麼多年,不氣氣他實在難以平衡自己。
反正,不管怎麼說,如果當初她只是為了知道他的心意而導演這場戲的話,那麼現在她恐怕是為了報復他!讓她當傻子當那麼久。
她笑著也伸出手握住方之晁的手。「不只是協議,我更希望我們可以成為好朋友,因為,你真的是一個不可多得、值得深交的朋友。」
「那我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羅!」方之晁嘴邊又再次揚起了攝人心魂的笑,雖然,無緣成為情人,但至少會是一輩子的朋友,那麼,他還能再奢求些什麼?這一切對他而言已經足夠,甚至比他當初想到的結局好上太多了。
「沒錯。」柔盈笑了開懷,「慶祝我們成為莫逆之交,今晚我們連夜去溪頭,瘋狂的玩上一天一夜,如何?」
「不上去看新家了?」
「家是跑不掉的。咱們說走就走。」
「OK!」
第四章
「菱涵!」予風一早起來看到坐在沙發上人陲的菱涵時,不禁嚇了一大跳,他來到她的身旁輕搖她的身子。「怎麼不回房睡?在這睡會著涼的。 」
「呃!」菱涵揉著惺忪的睡眼,有些迷迷糊糊。「是你啊予風,你怎麼還沒睡?」
「睡!」他笑著拍拍她的臉,讓她清醒些。
「小姐,現在都早上八點半了,還睡,我馬上要出門去兼家教了。」
「什麼!」她隨即從沙發上彈跳了起來,「我一整晚就睡在這,這麼說……姊姊根本就沒回家,還是回來了沒叫我!」
「你到底怎麼了?」予風不解地跟著她站起身子,「怎麼說話語無倫次的?」
「不會的。」拋下這話,菱涵一把推開予風往二樓奔去,來到柔盈的門外,猛地一開門,所有的東西全都放得好好的,動也不曾動過……
怎麼可以?他們竟然一起過夜。
她身子緊倚在門板柱上,怎麼會變成這樣?姊姊怎麼會?
不。她心想一定是那個花花公子大色狼,昨天晚上他一定是騙她,姊姊絕對是在他那裡,老天!她竟然……
予晨剛步出房門,看到站在柔盈門口的菱涵,不禁好奇的問道。
「怎麼了?菱涵,一大早的就找柔盈。」
「菱涵,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是不是不舒服?」隨後跟上來的予風也不禁擔心的問。
「發生了什麼事嗎?」予晨問著予風。
「我也不知道,剛才我下樓,看到菱涵睡在客廳,叫醒她之後,她一聽說那麼晚,就往樓上衝,我也不知道怎麼了。」予風一臉無辜。
既然予風也不知道,予晨只好再轉回問那當事人,「菱涵!」
「不行。」她猛地抬起頭,橫掃過在場的兩個人後,丟下一句爆炸性的話:「姊姊一夜沒回來。」
話落,她人又往樓下衝去。不行,千萬別是那樣啊!她在心中祈著,腳步更是歇也不歇地往大門外奔去,文予傲,你這個大色狼……「菱涵!」
予風跟在她的身後喚她,可是她連理也沒理,擔心的他話也沒說一句的就跟了下去;至於予晨,他在聽到那句:「姊姊一夜沒回來」的話後,整個人怔在當場,這一切,到底怎麼了?
追出大門,追出住宅區外,只見到菱涵搭車絕塵辭去……
「菱涵呢?」尾隨而出的予晨問著那正轉身往回走的予風。
「走了。」予風聳聳肩,莫名其妙的說道:「到底在搞什麼鬼?怎麼柔盈姊會一夜末歸?而菱涵又緊張個什麼勁?真是奇怪。」
「一點都不奇怪。」予晨唸唸有辭。
「一點都不奇怪!」他的眉頭蹙緊了起來,「大哥,難道你知道為什麼?」
「呃——不,我什麼都不知道,不知道。」
知道自己說溜了嘴,予晨連忙否認的擺擺手,尷尬的笑了笑,又搔搔頭,「你今天研究所沒課嗎?還不趕快上課去?我……我公司還有些事,先走一步了,再見。」
話落,只見他走得匆忙,予風這時更是二丈金剛摸不著頭緒,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連大哥也頰三倒四的,明明是星期天,他研究所怎麼會有課呢?
算了,管他那麼多。看看手腕上的表,老天,他的家教課快要來不及了。
叭、叭,一輛流線型的跑車在他的身旁停了下來,放下的車窗探出了一張絕塵的小臉,「上車吧!你的時間快來不及了。」
「是你!」予風喘了聲,對於她的再次出現,真是喜上加喜,怎麼也沒想到一大早可以看到她。
「先上車再說吧!」
看了她一會兒,然後蹺過車頭來到駕駛座旁,打開車門,「你坐過去,我來開。」
「我——」 「不」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她已經被拎到另一邊的座位上,隨後,車子呼嘯的駛出住宅區,朝他要去的方向疾駛。
「她」是誰?和予風又是什麼關係?
菱涵又再次來到予傲的新家!!
叮咚、叮咚……
「拜託,星期天一大早是誰又在按電鈐!」
予傲翻了個身,拿起枕頭摀住只耳。他快瘋了,等柔盈等了一夜,七點鐘才接到她的電話,說她和方之晁昨晚達成了共識後,便決定好好玩上一天,他們徹夜跑到溪頭,可能傍晚才會回來,其餘也沒多說就掛了,害得他好不容易才倒下去睡,現在又是誰拚命的按著電鈴。
叮咚、叮咚……
好像是存心跟他作對似的,門鈐聲一陣一陣不絕於耳。
他猛地坐起身子,低咒著起身套上褲子,顧不得穿上衣,邊走邊踏出房間。
門才一開。「碰」一聲,他隨及被不明物體撞往一旁,伸手扶住額頭,這丫頭又想做什麼?怎麼一天到晚來他這兒查勤,真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