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別這麼說……那些,其實都不是你的錯。」商若淵陡然心軟了。
方纔被惹起的怒火全數熄滅,他禁不住女人淚眼攻勢,此時,競心軟地垂下俊臉,愛憐印吻她的潔額。
「嗚……我好難過,他……既然走都走了,為什麼又冒出來跟我過不去?」
感受他強有力的支撐,夏珞瑩安心伏在他堅實胸膛哭泣。「嗚……」
「唉,可憐的寶貝……哭吧!」
低頭吻去她頰邊流淌的淚水,商若淵幽遠歎息。「什麼都不要再想,不盡情哭出來會悶壞的。」
「他—既然狠狠傷了我,為什麼現在又來纏我?」夏珞瑩悲不可抑。
「算了算了……你以後都不要理他就好。過去的不愉快已經過去,別再想那些了。」商若淵難得細心溫柔拍撫她的纖背。
「唔——我不要想,再也不去想了……」
夏珞瑩一個勁兒把粉嫩柔軟的小臉,往他懷裡不住磨贈。
「對,不想就不會傷心。學著把心腸硬起來。」他輕輕抹去她臉上的淚。
「可是,有些時候……我自己也控制不了啊!我也不想這樣……」
她哭得更厲害,紅著鼻頭、以汪汪盈水晶眸望住他,無助神情仿如受傷小貓,可憐兮兮只想快點找到療傷止痛的窩。
他鋼鐵般的硬心腸,此刻競下禁微微揪疼。「珞瑩—堅強點,有我在。」
「唉……我已經不敢相信任何人了。」
「試著相信我?好嗎?」
接受她求助的目光,商若淵覺得自己鐵悍的軀幹,一點一滴被融化了
「不,你也幫不了的……我很糟糕,一向很不中用——才會被人欺負……」
「別自暴自棄—有句話說:『忘記背後,努力面前』,你一定做得到的。」
他竟不自覺說出勵志大師名言,雙手更強而有力將她鎖進懷裡。
「唔……陪我好不好?」夏珞瑩深深埋進他胸臆,毫不忌憚貼緊他。「我真的好怕,我不要一個人……至少現在不要!陪我……留下來陪我!」
「怎麼啦?你,是不是醉了?」她軟軟柔柔身體毫無縫隙貼緊,商若淵快控制不了體內甦醒的猛獸,清清乾涸喉嚨道:「嗯——你確定自己清醒?」
「唔……好舒眼,這樣抱著好舒服……可不可以借我抱一下,一下子就好?」
「珞瑩?!你——你在做什麼?不要開玩笑……」
簡直無法相信親眼所見!商若淵驚訝瞠目——
她,居然一件件脫去衣服?!
唉,早說過那葡萄酒不能暍著玩的,她偏不信邪猛灌,這下……
第六章
「你……你知不知道自己到底是醉了?還是清醒?」
「人家好熱嘛……好熱喔……你家都不開冷氣啊?」
「已經開到最強了!你再脫會感冒的!」他無法阻止,只得抱起她往床上放,努力鎮靜自己。「乖,蓋著睡吧,萬一感冒了可不好玩!」
「不要!不要嘛!人家不要蓋,好熱……奸難過耶!」
夏珞瑩果然不勝酒力,迷迷糊糊中,不但褪去身上大部分衣物,連遮蔽的薄被都甩在一旁。「嗯——涼快多了……」
「喂,小姐你不知道這樣很危險?」商若淵抱著被子,往幾乎只剩下胸衣內褲的她身上撲。「你當我是木頭人嗎?我——」
「木頭人?呵呵……」夏珞瑩雙眼迷濛咯咯笑了起來,一把將他攬倒,雙雙躺在床上。「好啊,我們來玩木頭人——嗯,你的肌肉好硬、好結實,真的像木頭做……」
她溫溫熱熱的手,輕柔在他起伏急促的胸膛來來回回,把他渾身血液挑逗得更滾燙湍急。
「嗯……你……不要亂摸:」商若淵促喘著,努力保持理性。
「呵呵!好好摸喔……」夏珞瑩散著黑緞長髮,笑中帶著誘人的放蕩。
「唔……你——喔,真舒服……」
商若淵陶醉在她無意的放浪挑逗,不由得輕輕呼吟:「嗯——再下去……啊!我——受不了……」
「好棒的身材,好壯喔!」她一路摸得津津有味。
「嗯——都是你惹的火……」商若淵關不住那急欲沖柙而出的獸,翻騰壓覆她雪白柔軟軀體,如梟鷹掠奪獵物般,快速精準攫取她的櫻口。
「唔——」夏珞瑩未曾經歷這般火辣舌吻,漲紅著小臉呻吟,幾乎喘不過氣。
「嗚……不要嘛……奸癢呵!」禁不住挑逗,夏珞瑩體內神經被性感地搔弄。
已衝出柙的野獸是關不回去了!
商若淵此時已顧不得對方正處於醉酒狀態,他的行為很明顯是乘人之危,怪只怪她的魅力太誘人,任何正常男人都不會在這緊要關頭踩下煞車。
整夜,他像是著魔瘋馬一般,不斷不斷地縱情恣欲,而她在他的帶領下,也一次一次奔向慾望的高峰,甚至,超脫地表而直接奔向廣瀚宇宙。
世間男女的歡愉極致,在他們搏命演出之下,創造出一幕又一幕,令人目不暇給、繽紛璀璨的高空煙火。
天啊!發生什麼事?這是哪裡?
晨曦初露,夏珞瑩在晨光中驚跳而起,陌生環境令她茫然以為置身夢中。
揉揉惺忪睡眼,當下映人的影像,竟是身旁光裸健壯身軀的商若淵?!
「啊!見鬼啦!」她驚嚇喊叫:「你?商若淵?你怎麼沒穿衣服引天啊!為什麼我會睡在你床上……」
一串連珠炮似地吼叫,夏珞瑩激動地槌打熟睡中商若淵袒露的臂膀。
「不要瞼!商若淵!你這不要臉的傢伙!快給我起來!」
隨著意識清醒,夏珞瑩一點一滴憶起整個「意外」的「事發經過」,她飛紅雙頰如天際染霞,一層紅勝一層。
不如讓我死了吧!這意外未免太離譜的可怕引她無力哭喊在心底!
商若淵曾經氣壞父親身體,數次企圖強奪父親畢生心血,現在父親走了,他也沒放棄吞占牛老大的野心——
唉,認真算起來,此人可以列為不共戴天的仇人啊,她怎麼能做出如此離譜的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