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若風滿帶笑意的桃花眼,轉向呂星晨。「若淵,是她主動喔,別怪我——」
「噢!你亂講什麼啊?奸過分喔!若淵,你看他啦,這死小於連我都敢調戲?哼!」
「你們——開玩笑也要有限度吧?也下看看這是什麼地方?」
商若淵臉色難看如上,甩開呂星晨轉頭就走,看得出來他生氣了。
「哎呀,你幹嘛氣成這樣?只是開玩笑而已……我只有你一個男人,怎麼會跟別人……」呂星晨誠惶誠恐追上前,一逕解釋。
「呵,若淵就是這樣,開下得玩笑,你別放在心上。」吳若風尷尬笑道。
「沒關係。他反應這麼激動,表示他很在乎—」
她勉強擠出笑臉——心很痛。
夏珞瑩瞭解,此時的心痛,是源於他倆的親密互動,她不能理解的是——為什麼要在乎呢?難道只因跟他上過一次莫名其妙的床?
她的胸口似梗住大骨頭,吐下出也吞下下,難受至極啊!
「呵!別管他們了!」吳若風倒像沒發現她的失落,拉起她的手吆暍:「走!請你喝我調的獨門雞尾酒。」
第八章
夏珞瑩很懊惱!
懊惱自己不該出現在這裡,因為,她根本沒辦法忽略商若淵的存在。
整個晚上,無論吳若風如何盡心盡力說笑話耍寶,她就是無法控制自己,不能對商若淵徹底地不聽、不看、不想。
唉,早知道是這麼磨人的場合,就算得罪了全世界,她也不會來自討無趣。
「呵——珞瑩你快看,那對『商氏賢伉儷』多懂得交際手腕啊?嗯,瞧他們那模樣,任誰看了都覺得兩人真是絕配。你說是嗎?」
吳若風看出她心神不寧,不斷找話題鬼扯。「不過—說起來也真怪,呂星晨並不是若淵喜歡的類型……唉,也不知他是怎麼了?不是真愛的女人,玩玩也就算了嘛,幹嘛當真?」
「你說什麼?玩玩就算了?」夏珞瑩彷彿被刺中痛處,鐵青臉厲語責問:「玩?請問你什麼叫玩玩?你當女人是什麼?性玩具嗎?喂!你到底懂不懂什麼叫責任?哼!最討厭你們這種遊戲人間的敗類了!」
「冷靜點,你冷靜一下嘛……嘖嘖,不太對喔——你幹啥反應這麼激動?」
吳若風感覺出,她對商若淵懷有一份不同的情愫,嘴角掛著不懷好意的笑。
「我明明說的是若淵,玩弄女人的不是我——你何必衝著我來?」
「我……這個,反正——反正我就是討厭男人這樣!」
夏珞瑩一慌亂就語無倫次,端起調配七彩繽紛的雞尾酒,一大口灌進嘴裡。
「嗯。滿好喝的,你到底調了些什麼秘方在裡面?」
「開玩笑!怎麼能告訴你?」吳若風笑得很得意。「由我吳大師親手調製,獨門秘方,當然不能洩露。不過你放心,絕對沒有加什麼FM2之類。」
「FM2?你想死啊?除了今後不想做人,否則諒你不敢。」夏珞瑩白他一眼,微醺的眼眸,蕩漾醉人桃紅,看起來就是帶著媚。
「嘿,我吳若風沒這麼下作。不過,你對陌生人似乎沒什麼戒心的樣子。」
「陌生人?看是誰啊,你是章寧介紹的,大概壞不到哪裡去吧!」
一口一口啜著甘美酒汁,綻放笑容的她,纖指端起水晶杯,十足挑逗男人的姿態,縱使她只不過在細細品酒,顯現出無可挑剔的千嬌百媚,確實撩人。
兩人之間曖昧的調笑互動,身在不遠的商若淵,當然看到了!
他看得清清楚楚,這個跟自己關係匪淺的女人,竟然跟別的男人喝酒調情?暗暗壓住胸口奔湧的醋浪,手上的酒杯差不多快被他掐碎了——商若淵左思右想,怎麼也不明白,這女人究竟安什麼樣的心?
才從一段失意的感情深淵爬出來,傷口沒來得及痊癒,竟忙不迭還想找另一個火坑跳?
好吧,就算她想不開要跳火坑,也不該挑吳若風——誰不知道他徹底是個「玩家」,一個十足女性殺手,凡是女人遇上他,沒幾個能安然身退,她又怎麼禁得起呢?
「怎麼?你也發現了?看到你兄弟那副見獵心喜的樣子——嘻!」
呂星晨口氣曖昧。「別怪我話直——呵呵,以我看哪——最慢今夜,嗯,搞不好再晚一點兒,他們乾柴烈火說不定就地就搞上了。誰不知吳若風是出了名的神射手,包準的!」
「你說的是什麼跟什麼?呂星晨!麻煩閉上你的臭嘴。」商若淵青白著瞼色,怒不可遏叱暍:「神射手?你又知道了?哼!並不是每個女人都跟你一樣!」
「噫?很奇怪喔!你沒事凶我做什麼?」呂星晨一臉不爽,沒好氣瞪著他。
「你今天一直怪裡怪氣,吃錯什麼藥啊?我看我還是閃遠一點。」
「對,閃遠一點,愈遠愈好!你看見沒?快去招呼你的銀行金主。」
他微揚眼角,示意會場另一邊,正好是「縱橫集團」的貸款銀行主席。
「他看見你了。」商若淵推推呂早晨。「難得表現機會來了,應酬身價以數億計的青年才俊,一向是你最在行的。不是嗎?」
「呵,別這麼說嘛,人家花心思應酬大金主,也是為你著想啊!我這就去跟他聊聊——」呂星晨甜滋滋望著相貌普通,但身價非凡的金王,大老遠迎向前。
管不得她去招呼誰,商若淵心中始終記掛著夏珞瑩。
「哼!吳若風這死小子!太久沒教訓,皮在癢了……平常他愛惹誰也就算了,我絕對不跟他計較,如今好大狗膽,竟敢惹到我的地盤來?」
幾乎等不及呂星晨完全遠離視線,商若淵瞪著說說笑笑的兩個人栘步過去。
此時,吳若風卻不知道,兄弟已經將一把利箭射在心口邊上,還繼續對著夏珞瑩耍弄他的「把妹必殺技」。
「不錯吧?我特調的『天玉晶露』,像不像天上仙泉的滋味?你一定沒喝過這麼好喝的雞尾酒吧?告訴你,除了我之外,再沒有這樣的手藝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