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呂星晨,你說夠了沒啊?」紀采妍發動猛烈炮攻。「男未婚,女末嫁,開口閉口你的男人?喲,真是有夠不要臉啊!哼!說難聽點,你不過就是人家的洩慾工具,一個會走動的充氣娃娃罷了,你拽什麼拽啊?你夠力,就叫他來當面對質啊!」
「你!你說什麼?有膽再說一次?」被戳到痛點,殺氣騰騰的呂星晨,氣勢更駭人。
「可惡!看我怎麼收拾你!」她躍前撲向紀采妍,不分青紅皂白掹打。「你敢罵我?我打死你!打死你!哼,說我是充氣娃娃,你才是眾人上的公車!」
「不要打—不要打了!拜託你們!不要再打了行不行?」夏珞瑩急瘋了!
她不住哭喊著,想叫扭打一團的她們停手,可是,糾結得難分勝負的兩人,誰也不肯先收手。
「呂星晨?你在做什麼?快放手!」當夏珞瑩害怕徬徨無助,商若淵又如「超人」一般及時出現解救。「呂星晨!你聽到沒有?還不快放手?」
「若淵——她們……嗚……都是我害的啦……都是我不好!」
夏珞瑩顧不了別的,緊緊依偎在他懷裡哭泣,難過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沒關係,別怕。有我———」商若淵拍撫她的背,輕聲細語安慰。「她的個性我很瞭解,這一定是她惹起的,不關你的事。」
「嗚……若淵,救命啊!快來——快來救我啊!這瘋女人快把我打死了!」
個性奸詐的呂星晨,一見心上人到來,馬上轉變成受害者角色,裝起可憐癱在地上哭泣。「嗚……她們威脅我,叫我跟你分手,我說不行,這女人就抓起我猛打……」
「你胡說什麼啊?明明是你出言恐嚇——」紀采妍氣嘟嘟雙手插腰。「打人的喊救人,實在太過分了!」
「嗚……若淵,你都看到了——她好凶喔,她一直罵我,還打我……你看,我受傷了……」
「好啦!你先站起來,大庭廣眾之下,你這副德性不覺得丟人?」
「可是,我的腳受傷站不起來……你來扶我——」呂星晨乘機裝模作樣,特地撒嬌給她們看。「若淵,快幫我預約急診室,我需要詳細檢查。」
「急診就急診,你聽過急診有人在預約的?」商若淵不情下願一把將她拉起,沒好氣道:「況且,以我看,你根本也沒什麼大礙,就不必再演了!」
「噢!好嘔心!看了真想吐!」紀采妍搖頭歎息不止,不時做出嘔吐狀。
「你沒事吧?」夏珞瑩緊張地察看她全身。「要不要去醫院檢查?」
「不必。我才沒那麼菜!打這兩下算什麼?」紀采妍看著矯揉造作的呂星晨,深刻領悟感觸道:「那個女人心理不正常,我確定,商若淵不可能愛上她:絕、不、可、能。」
「喂!喂!不要臉的臭女人,你說誰心理不正常啊?」呂星晨氣忿忘形,直接衝到夏珞瑩面前,指著她罵:「給我聽清楚,真正有毛病的是她—你的好朋友,她才是不折不扣的神經病……」
「你胡說什麼啊?拜託你不要像神經病亂罵好不好?」夏珞瑩沒弄清楚怎麼回事,呂星晨進射邪惡陰狠目光,幾乎將她四分五裂。
呂星晨陰森的目光,彷彿告知她已經準備好一切,打定主意要攻擊情敵,一直打到她遠遠離開他為止……
「喔?你還有臉罵別人神經病?」呂星晨笑得好陰險,一字一句分明。「是誰定期上精神科拿藥?誰才是真正的神經有毛病?」
「呂星晨!你鬧夠了沒有?」商若淵急忙出聲暍止。
「誰鬧了?」她趾高氣昂,理直氣壯。「你安排她上精神科的門診,不是事實嗎?若淵——我不懂耶,為什麼你偏要跟這種腦袋不正常的女人在一起?你應該知道她交過什麼不堪的男友啊?喝,這種二手賤貨你也要?拜託……你到底看上她哪一點啊?難道,商場上呼風喚雨的商若淵,真能忍受未來的老婆腦筋不清楚,婚前交友記錄難看嗎?」
「夠了!別再胡說八道,快給我滾回家去!」商若淵臉色鐵青。
若非在公眾場所,他肯定狠狠修理這潑婦。然而此刻的他,當真被夏珞瑩突然慘白的臉色嚇到了!
他完全沒想到,在暗地裡,呂星晨調查那麼多,關於夏珞瑩私密的事情,如此
陰險狡詐的女人,他確定自己非但不可能愛她,反而在心中萌生更強烈的厭惡。
「珞瑩……別聽她亂說。她已經沒有了理智,一個字都不要聽!」
商若淵發覺夏珞瑩雙唇泛白,整個人不住地顫抖,急忙擁抱安慰她。「珞瑩?你怎麼了?別嚇我!」
「你走吧。呂小姐說得對,我們地位差太多了,不適合來往。這些日子,謝謝你。」她痛苦說出感受。「本來,我們就是不相為謀的兩條平行線,現在,各自回歸原位,也好……」
彷彿被千萬支利箭射穿心臟,夏珞瑩只覺渾身血液瞬間流乾,她的淚無聲地落下,呂星晨所說的每句話,都足以致她於死地。
「唉!你怎麼……你怎麼跟她一般見識?」商若淵瞭解情況不妙,她最脆弱的是心靈,一旦被破壞便無法重建。「拜託,你別當真……我從來不認為你我是平行線——」
「若淵!你跟她說什麼廢話?」呂星晨「假仙」地嚎叫:「人家腳流血了,趕快送我到醫院嘛!好痛喔……」
「好了,什麼都不用說。」吸了吸鼻子,夏珞瑩不想讓路人看他們的笑話,只想快快逃離這令人難堪的現場。「你先送她去敷藥吧,別延誤了就醫。其它的,你還有什麼話,以後再說。」
紀采妍已經一肚子鳥煙瘴氣,她也不想多留片刻。「商先生,你放心,我會陪著珞瑩,她不會有事的。」
「嗯——你先回家休息也好,一有空我會跟你聯絡。」
即使有一千一百個不放心,商若淵還是只能眼看著夏珞瑩離開,他瞭解她的性情,此時她需要的下是哄撫安慰,她需要獨自冷靜,等到平靜後,他的真心情話才有辦法傳達到她心底,此時下論他說得再多,受創的她可能也聽下下去。然而,商若淵卻永遠也沒想到,就在夏珞瑩轉頭離開的一瞬間,在她心裡已打定了不回頭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