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可庸懶得理他。
總之,他這些表哥、表弟沒一個正常的,沈崇光是一例,唐立本又是一個活範本。他真倒霉,跟他們是表兄弟,而且還是同穿一條褲子長大的那一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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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不要錄?錄一句話就有一千塊可以拿耶,這麼好康的事,為什麼妳們都不做?」
佑佑不懂同事們的腦子裡在想什麼,一千塊耶!那幾乎是她一天的薪水了,為什麼大家都這麼凱,有錢還不拿?
「不為什麼,只是覺得我們董事長怪怪的。」
「他本來就怪啊。」
基本上佑佑還覺得他們董事長鐵定有不為人知的隱疾,要不然幹麼在辦公大樓舉辦選妻大會。
他以為他是誰啊?還選妻哩,會去參加的全都是神經病,竟隨著董事長聞風起舞──
「但這件事不一樣啊,這是一千塊耶,白花花的一千塊耶,而且不要白不要。」這麼好康的事,既不用花力氣又不用費心神,為什麼大家都不做?
「但,這要是董事長的整人把戲那怎麼辦?」俗語說的好,上一次當、學一次乖。
早上被董事長耍了一次的人,現在都不願意再上一次當,但佑佑不一樣,她一定要把早上被扣的那一千塊給賺回來。
她覺得說一句話就可以拿到一千塊,這樣的報酬率算高的。
「要不然我幫妳們買錄音帶、幫妳們錄、幫妳們送件到董事長辦公室,所有的事我全一手包辦,怎麼樣?」佑佑興高彩烈的提出建議。
她覺得這主意真好、真是贊,而同事們──
「妳們這麼看著我是什麼意思?」
「妳幹麼這麼熱心?」有人舉手發問。
這……這是什麼問題啊,拜託。「我一向……一向都這麼熱心的啊!」為什麼大家要這麼誤解她,她真的是個熱血的有為青年,她發誓。
「說,妳是不是圖著什麼?」
「妳那小腦袋瓜是不是存著什麼壞心眼?」
女同事們把佑佑圍成一圈,只差沒嚴刑烤打她。
佑佑被她們的氣勢給嚇得壓低了頭。
好啦、好啦,她老實招了就是了嘛,大伙別圍著她。「我只是……只是圖妳們的一點跑路費,真的,只有一點點而已啦。」她伸出手指頭比出一咪咪的距離。
「一點點是多少?」
「五五拆帳。」怎麼樣,她夠有良心吧。嘿嘿嘿!佑佑笑瞇了眼,而同事們是各個磨刀霍霍──
「什麼,五五拆帳!妳吃人啊,五五拆帳這種死沒良心的話,也虧妳說的出來。」大伙「口誅筆伐」,打算用口水把佑佑淹到死。
「等等,是我買的錄音帶、我錄的音、我送的件,五五拆帳,這哪算過分啊!」她們本來還不想要的不是嗎?
「但那是我們的名字。」
「對啊,妳們只出名字,但我出錢又出力。」
「妳出什麼錢了?」
「錄音帶的錢。」
「出什麼力?」
「幫妳們跑腿、錄音又送件。」怎麼樣,所以她要一點跑路費也不為過吧!佑佑把胸挺出去,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
她說這樣……是沒錯啦,但是五五拆帳還是太過分了。如果沒有她們的名字,佑佑什麼也沒有,所以……「三七拆帳。」這是她們的最底限了。
「什麼,三七拆帳!」佑佑鬼叫。那她一個人只賺三百塊耶。
「不要拉倒。」反正她們一點也不想貪那一千塊。
「好啦,好啦,三七拆帳就三七拆帳咩,各位大姊別生氣。」看大伙翻臉不認人了,佑佑忙著打躬作揖。沒辦法,她就是這副死愛錢的德性,有錢不賺她會死。
「拜託,誰是妳大姊啊,妳別仗著年紀小就裝可愛。」小心她們扁人哦!「還不出去買錄音帶。」
「是。」她馬上去。
咻──說到賺錢,佑佑跑得比誰都來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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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在中午上班前,佑佑拎著熱騰騰、剛錄好的錄音帶往董事長辦公室沖沖沖,生怕遲到了,她的錢就這樣飛飛飛……飛不見了。
「急件到!」把五卷錄音帶放在秘書面前,她還仔仔細細的把它們排好,再笑得很狗腿、很諂媚。
「這是董事長要的錄音帶,董事長說,一句一千塊。」
「是。」這事董事長早就有交代下來了,所以這位女員工不用刻意強調,還有,她幹麼笑得這麼噁心。
秘書小姐不懂,而佑佑是看著人家猛笑,然後把錄音帶其中的一卷抽出來,上頭寫著她的名字。
她把聲音壓得低低的,小小聲的問秘書,「這一卷裡頭錄了十句我的一千塊,那……」她笑得很奸詐。
秘書小姐看得出來她想問什麼。「妳是想問這樣能不能領一萬塊是嗎?」
「是呀。」她怎麼這麼聰明、怎麼如此瞭解她的心思,真不愧是董事長的貼身秘書。
「怎麼樣,可以嗎?」
「妳說呢?」
「要我說啊,那當然是可以,一千個、一萬個可以。」佑佑點頭如搗蒜,有錢賺,要她去死都可以。
「妳想哦!」還十句一萬塊哩,嘖。秘書不客氣地賞她一個白眼,基本上她是覺得她想錢想瘋了,才會問這個蠢問題。
「喏,妳的五千塊。」數了五張千元大鈔給佑佑,然後秘書小姐就要她走人了。她還得把這些錄音帶往董事長辦公室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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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她們幾個的聲音都這麼像?」
齊可庸不信邪,再把帶子重新拿出來,送到錄音機裡倒帶、再放一次。
再聽一次,「天吶!還是很像耶。」他快崩潰了。「這是怎麼一回事?這世上怎麼可能有人聲音如此相像,而且還一次五個,真是見鬼了。」
「這不是見鬼。」沈崇光看了錄音帶上頭的字跡一眼,那字跡全是一個樣,分明就是同出一人之手,所以他心裡大概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這些錄音帶鐵定是有人代勞,全由一個人錄製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