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為徑一聽,一顆心涼了半截。
他用力的握住她的肩膀。「妳跟她說了什麼?」
她徒勞的睜大眼睛想看清他。
「我們只是聊了一些事……」
「什麼事?」他咬著牙問。她竟然真的喝醉了!
「就是一些事……」她試著想起她跟何詩然聊了什麼,可是奇怪,她的腦袋這麼快就被酒精麻痺了嗎?
「什麼事?」他忍不住用力搖晃了她的肩膀幾下。
突然,江朔雪的雙眼驚恐的圓睜,喉頭滾動了一下,還發出嗚嗚低微的聲音。
石為徑頓時心生不祥。她要吐了!正要退開的當口,忽然她的雙手緊抓住他陶前的襯衫,整顆頭往他胸前撞去,大吐特吐了起來。
他第一個反應就是將她狠狠推開,可是她抓得死緊,連他也無法撼動分毫!老天,他新買的義大利名牌襯衫!
當她終於停止嘔吐,也使他的世界充滿了刺鼻的酸味,更吸引了全場人的目光後,竟靠在他胸前呼呼大睡了起來。
他一臉陰沉的望向吧檯裡呆若木雞的酒保。
「你到底給她喝了什麼?」他的問話從齒縫裡一個字一個字的迸出。
酒保吞了吞口水。「只是水果酒,酒精濃度不到8%,她大概只喝了五杯。」
江達開對服務生說了一些話後,走過來,拍拍好友僵硬的肩膀。
「我在頂樓有房間,你先帶她上去,這裡我來收拾就好了。」為避免好友出現任何失控的舉動,他當機立斷的說。
幾名服務生隨即俐落的拿著拖把,毛巾過來。
「我非宰了楊天樂不可!」石為徑一臉鐵青,毫不溫柔的將江朔雪一把扛在肩上,大步離開。
關天樂什麼事?江達開有點困惑。算了,等待會兒天樂跟其他人來參加他的私人派對時再問好了。
「江先生!」他要走開時,酒保喊住了他,並擔憂的將江朔雪與何詩然的對話告訴他。「也許她是因為害喜所以嘔吐,剛剛石先生那樣把她扛在肩上,我擔心會影響到她肚子裡的孩子。」
江達開楞了一會兒後,飛快的朝石為徑離去的方向追趕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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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為徑將肩上的重物丟到床上。
江朔雪滾了一圈後,呻吟的張開眼皮,坐起身來,茫茫然的看著陌生的房間與擺飾,模糊的聽見有人說話叫嚷的聲音,三十秒後,她往後倒,又開始呼呼大睡了起來。
在得知她幹了什麼好事後的石為徑,面無表情,握著門把的手指關節因用力而泛白。
「我會處理,你去忙你的吧。」不顧江達開的勸告,他將他關在門外。
站在床邊,他兩手扠腰,雙目微瞇:心裡燃著熊熊怒火,認真考慮在掐死她與掐死楊天樂之間擇一而行。
懷了他的孩子?!她竟敢撒下這種漫天大謊!他連她的一根手指都懶得碰,更甭提她的身體了,簡直就是不知死活!
一想到她只用了這麼一句謊言,就輕易的毀掉了他對何詩然這一兩個月來的努力,滿腔怒火便一發不可控制。他忿忿的脫下身上沾滿嘔吐物的昂貴襯衫,甩到房間角落,接著解開腰間的皮帶。
好!既然她如此渴望他的臨幸,渴望到連懷孕這種謊話都說得出來,想必也不會是多正經的女人,既然如此那他也不需要客氣了。
將皮帶隨手一甩,他爬上床,躺在床邊瞪著她,用力拍了幾下她的臉頰,見她還不醒,他改用捏的。
江朔雪總算張開了眼睛,頭一側,看著他的目光迷迷濛濛的,像還沒清醒。
忽地,她綻開一朵滿足愛戀的笑花,側身,右手右腳跨到他身上抱住他。
「家強,你回來了呀!我好想你……」她溫熱的氣息呼在他頸間,令他起了一手的疙瘩。
家強?是誰?他挑挑眉,不過這疑問很快便從他的腦海裡給排開了,因為他無法不去注意到胸前的柔軟,而且意外的撩起了他的生理反應。
他不解的開始計算起自己上一次炒飯是在什麼時候,結果驚訝的發現自從開始追求何詩然後,便再也沒有了性生活,這代表他已經一個多月沒炒過飯了。
難怪他會對懷裡這個瘦乾巴的女人產生慾望。不過這樣正好不是嗎?他本來就是懷著報復上床的,現在她主動偎過來,正好給了他方便。
他拉下了她左肩上的細帶,幾乎不費吹灰之力便看清了她凝脂般飽滿堅挺的雙峰,而她仍一無所知的熟睡中。
見到眼前這副誘人的景象,石為徑的呼吸也忍不住淺促了起來,腹部緊繃熾熱得要命。
這女人擁有一對他所見過,最美麗、最引人遐想的美麗胸部。
他伸出手去觸碰那柔軟,她輕輕嚶嚀一聲,翻了個身,平躺的姿勢讓她裸露在外的胸部更是一覽無遺。
石為徑躺在她身邊,看得入迷,這時候他開始覺得也許楊天樂並不是那麼罪不可赦了。
突地,一陣急切的敲門聲響起,令正沉迷於細嫩柔軟中的他心情大壞,將一旁的被子覆在她身上後,低聲咒罵的下床開門。
敲門的正是罪不可赦的楊天樂,他聽了江達開的轉告後,便直接衝到房間來。
他一副標準的書獃子模樣,一絲不苟的西裝頭,黑框眼鏡架在挺直的鼻粱上,看起來再斯文正派不過了。
楊天樂憂心如焚的盯住眼前袒裎相見的裸身片刻後,便試圖越過他的肩膀望向房內。
「你來這裡做什麼?」石為徑硬是擋住他的視線。
楊天樂對他的無禮態度皺起了眉頭。
「石為徑,我幫你找的是玩具熊的人,可不是妓女,你要是趁她酒醉對她做什麼壞事的話,不只是我,連素芃都不會放過你的!你是最知道她壞脾氣的人,要我再一次提醒你,她的脾氣有多可怕嗎?」他推了下眼鏡,嚴肅的聲明自己絕不是開玩笑的。
石為徑大聲喊冤。「她吐了我一身,是達開要我抱她上來的,他難道沒跟你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