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欺拐小學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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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頁

 

  送走兩人,呂承祚靠著沙發坐在地板上,歎了一口氣後,起身到浴室擰了條濕毛巾。

  初家晴讓酒精醺得滿臉通紅,這時候是她最沒有攻擊力,也最平和的時刻,攤開冰涼的毛巾,他溫柔的擦拭著她的臉頰,讓她舒服的嚶嚀一聲。

  「小紅帽,今晚就睡這兒好不好?我陪妳。房間太曖昧了,現在不適合。」

  她蜷縮著身軀,完全沒入柔軟的沙發中,尋找一個最舒適的位置。

  真的累了,愛情裡的拉鋸戰讓她好累,他也好累,只有這時候他們是冷靜的。

  打開電視,他不再看ESPN的勝利,也不沉迷Discovery的驚奇,他試圖去體會她的連續劇世界,還對著酣睡的她獨言。

  「家晴,那巴掌很痛吧?我真不是故意的,原本今天我想跟妳好好談談,可我真的讓妳太傷心,所以妳寧願大醉一場,也不想面對我,對吧?」瞥了她一眼,他將手掌平貼在她昨晚遭殃的臉頰。

  「睡吧,我等妳,等妳醒來,我們說說話好嗎?說說關於我跟佟妃的過去,我等妳。」

  他將視線調回電視屏幕,就這樣盯著無聲的畫面過了一夜。直到清晨四點半曙光初現--

  「嗚……」初家晴呻吟著醒來,她納悶的看著四周,是客廳!昨夜她不是在慈恩家嗎?怎麼回來的都沒有印象,看來她是醉慘了,連房間都回不去。

  那男人呢?不會夜不歸營吧?要不怎麼讓她在這兒睡了一晚。

  想到這兒,她心坎連同胃一起發酸……

  「好香。」她貪婪的再深吸一口氣,「是咖啡香,還有濃濃的奶味。」

  可她懶得去查看,只是癱在沙發上,納悶的回想著昨夜殘缺的記憶。

  倏地,細微的腳步聲伴隨著香氣傳來。

  「醒了,頭疼嗎?」關懷的聲音自她頂上傳來。

  仰起頭,她看見了呂承祚,眼中閃過一點欣喜的光芒,隨即被強行掩飾在低垂的目光中,她拉扯著身上發縐的套裝。

  「喏,咖啡牛奶,一早就喝咖啡對胃不好,所以加了點牛奶減少咖啡的刺激。」

  怎麼?他是在示好嗎?喝了這杯,是不是就代表她原諒他了?

  「不喜歡?」他端著杯子在她身旁坐下。

  伸手接過杯子,她用一種很不可思議的困惑眸光看著他、質疑他。

  「喝吧,喝完我們談談關於敢不敢,還有之前我造成的混亂。」

  把馬克杯往桌上一擱,她豁然起身,「我去刷牙洗臉。」搖搖晃晃的走進洗手間梳洗完,她再回房將身上那彷彿鹹菜乾的套裝換下。

  等她不發一語坐回沙發上喝完咖啡牛奶,呂承祚用眼神示意她起身。

  初家晴疑惑的問:「去哪?」

  「陽台。」

  「喔。」反正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那就去吧!

  身軀半靠苦陽台欄杆,他緩緩開口,「佟妃回台灣了。」

  「佟妃學姊?你怎麼沒跟我說,我想見她。」她拉著他的手追問。

  「妳見過了,記得上回酒會跟我說話,還有前天吻我的那個女人嗎?她就是佟妃。」

  「她就是學姊……」她目光落在遠方低語。

  「大一下的時候,佟妃突然跟我告白,她很漂亮也很獨立自主,我沒有拒絕的理由,所以我們成了男女朋友。」

  「喔。」聞言,初家晴心頭猝然酸澀得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在感情方面很死心眼,以為這就是我這輩子唯一的感情,所以我很投入,投入到佟妃不能想像的認真。但是我真的不懂女人,尤其不懂佟妃追尋的自由,她認為人生就是要不斷的追尋愛情,尋求那份真諦,這樣的差距毫無疑問的造成我們分離的下場。」

  初家晴不發一語的聽著,想知道一切,卻又擔心真相她是否能承擔得了。

  「佟妃的愛情是很衝動、很神話式的,她對我告白那天是下雨的情人節,愛上法文老師則是因為一首法文情詩,妳上台北的前一天,我們才在電話中談分手,我也才恍然大悟事情已經不可挽回。」

  「你很傷心吧?」傷心她懂,就如同她近來的感受。

  「嗯,我接受她的請托,去校門口找妳,其實那時候我還在希冀那只是個玩笑,等她不想玩了,同樣被她拋棄的我們會重新被她珍視,可是看到她屋子裡毫不留戀拋下的一切,我發現是真的,一切都要消失了。」

  「你到現在還愛著她,所以不敢面對我?」

  「不,不是愛她,而是害怕學長、學妹的關係,這造成我擁有妳的愛情的一種優勢,如果妳沒有依賴的弱點,我沒有照顧的優勢,那妳是不是也會遠離我?以前我可以承擔,這一次,我發現有些東西比想像中要來得棘手,不是一時間可以忘卻拋棄的。」

  「什麼東西?」

  「默契、習慣,還有一些生活中不知為何的樂趣,妳參與我的生活太多,如果妳消失了,我將變得一無所有。」把內心最深沉的擔憂說出來,呂承祚緊張的眺望著遠方。

  一無所有?初家晴第一次見他如此不安,原來男人對於愛情並非全然的優勢,他也是脆弱的。

  「學姊為什麼回來?她後悔了,發現還喜歡你,所以吻你,希望你回到她身邊?」這些全都是她最在意的。

  「她在一家法商公司工作,這次是陪老闆回台灣視察市場,那天的吻是告別也是道歉,因為她對我感到愧疚,她已經回法國去了。」

  兩人並肩看著早晨的台北,有了短暫的安靜。

  「人家也沒想到會喜歡上你這個壞人,可是你卻狠心的拒絕我。」初家晴率先打破沉寂,控訴著他的無情,還有自己的無辜。

  「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怕。」呂承祚自嘲的說。

  「原來你只是個虛張聲勢的膽小鬼。」她彎起兩根手指,頑皮的在陽台欄杆上移動,一步步靠近他擱在上頭的手。

  他瞬間抬起手,把頑皮的手指握在掌心中,兩人相視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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