雋:不知道,還要再確認。
遠:展翔,你那邊呢?
翔:白虎幫前一陣子,剛賣了一些軍火,給幾個外國人。
遠:喔?
翔:而且聽說,他們還租了一個偏僻的倉庫給這些人。
倪雋覺得這兩件事,實在太巧合了,便傳了一則訊息給殷遠。
雋:你覺得這兩者間,有沒有關連?
遠:一定有的,否則怎麼可能那麼巧合?
翔:交給我吧,我一定查清楚的。
遠:好,那就麻煩你們了。
殷遠迅速下了線,收好電腦,千萬不能被派翠西看出什麼端倪,以她現在這樣不穩定的情緒,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如果對辛欣不利,那就不好了。
終於到了婚禮當天,他還是沒辦法找出辛欣的下落。
到了這個地步,就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這裡是一間地處偏僻的小教堂,派翠西指定要在這裡舉行婚禮,為了怕殷違反悔,她還通知了許多媒體記者來。
在新娘休息室裡,派翠西正精心打扮著。
等一下她就是殷遠的新娘了,辛欣算什麼,只要她想要的,就算不擇手段也要得到。
已經一個禮拜了,殷遠再也忍不住內心焦急的情緒,跑到休息室來。
「我們已經要結婚了,你可以告訴我,辛欣在哪裡了吧?」
「別急,等我們結完婚,她自然就會出現了。」派翠西仍是不願意透露一點口風。
「她到底在哪裡?我都已經照你的話做,要跟你結婚了,為什麼你還不趕快放了她?」殷遠按捺不住,一把將派翠西從梳妝台前拽起。
「放心,她好得很,她會全程見證我們的婚禮的。」
派翠西又一臉平靜地坐回梳妝台前,繼續描繪妝容。
「你說,她會看著我們結婚?!」這倒是一個線索。
「她可算是我們的大媒人,又是你的舊情人,這麼重要的場合,她怎麼能不到呢?」
「好吧!時間快到了,你動作快一點。」
殷遠走出新娘休息室,趕緊把剛剛得到的線索,告訴倪雋和夏展翔兩人。
「所以,我想辛欣一定就在這附近,展翔,你的人手安置好了嗎?」
「放心,一切狀況都在掌握中。」
「那就把這附近好好搜一搜。小心,不要被發現了。」
「好,那我先去處理這件事。」
夏展翔得到這個有力的線索,再加上他借由以前的關係,借調來一群精英,所以,只要這個線索沒有錯,相信一定阿以很快就找到辛欣的。
「雋,我要你操控凱恩集團的股票,現在怎麼樣了?」
「我已經在市場放出風聲,說凱恩集團只剩下一個空殼子,再加上我暗中要人壓低他們的股價,所以現在市場上,凱恩集團的股價是一路直落。」
「繼續打壓,我一定要他們為這件事,付出慘痛的代價。」
就在這個時候,有一個教堂的工作人員跑過來。
「婚禮時間到了,請新郎就定位。」
「好,我馬上過去。」殷遠轉頭對倪雋說:「我要進去了,我一生的幸福,就交在你們手裡了。」
「知道了,我們一定會幫你,把你心愛的女人找回來。」
殷遠走到聖壇前,眼睛環顧著四周。
有些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應該就是派翠西請來的黑道分子吧!
照他們警戒的神色看起來,應該是來預防會有突發狀況發生的吧!
辛欣不曉得被藏在哪一個角落?不知道她好不好?
就在他的思緒,全被辛欣的安危佔據時,新娘已經來到他身邊,聖壇上的老神父,也開始念著那一大串結婚證詞。
「殷遠先生,你是否願意發派翠西小姐為妻,無論生、老、病、死,一輩子不離不棄,始終待她專一?」
「……」殷遠兀自沉溺在自己的思緒中,一點也沒有把老神父的話聽進耳裡。
「殷遠先生,殷遠先生,你願意嗎?」
「遠,遠……神父在問你話呢!」派翠西看殷遠沒有反應,緊張地扯了扯他的衣袖。
殷遠還是沒有反應。
「神父,先問我好了。」這是派翠西費盡心機,才安排好的婚禮,她絕不容許有人破壞。
「那好吧!派翠西.凱恩小姐,你是否願意嫁給殷遠先生為妻,無論生、老、病、死,一輩子不離不棄,始終待他專一?」
「我願意,我願意。」
「那殷遠先生,你願意嗎?」
就在此時,教堂的門突然被打開。
「他不願意——」
一聲大叫傳來,引得教堂裡所有的人都回過頭去。
「殷遠,我們找到辛欣了。」
殷遠聞聲,立刻轉頭過去,只看到辛欣孱弱地靠在夏展翔懷裡,臉上有著明顯的傷痕。
「欣兒……」殷遠快步跑向辛欣的身邊。「你沒事吧?這幾天,委屈你了。」
「遠,真的是你嗎?我好害怕,我怕我再也見不到你了。」辛欣見到殷遠,情緒再也控制不住,撲進他的懷裡。
「是我,真的是我,你現在安全了,再也沒有人能夠讓你從我身邊離開……」
殷遠擁緊失而復得的辛欣,動容地說。
「不……你們不能這樣對我……」派翠西眼見辛欣被救出來,她策劃許久的婚禮,就這樣泡湯了,開始歇斯底里起來。
「不,殷遠,你說過你要跟我結婚的!」派翠西一步步走近他們。
「你怎麼可以說話不算話?」派翠西不知從哪裡,拿出一把刀來。
殷遠連忙把辛欣護在身後。
「既然你不要我,我們就一起死吧!還有你這個狐狸精……」派翠西高舉著刀子,往他們的方向砍去。
眼看刀子就要刺進殷遠的身體裡了,突然間——
「不要動,警察。」一群荷槍實彈的警察,在關鍵時刻出現了。
派翠西被突然湧入的警察,給嚇得愣了一下,警察就趁這個時候,一把奪下她手上的刀。
「你現在被控擄人綁票及非法拘禁,我們要逮捕你歸案。」
警察迅速將派翠西戴上手銬,要將她帶回警局。
「不,我沒有做,我什麼都沒有做,都是那個女人,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