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不是倪總裁的秘書?」毛妙妙無力的垂下肩膀。
「你是朱經理自己面試進來的,相信他一定相當信任你的能力。」
王新慧輕鬆的說著,一面帶著毛妙妙往電梯移動。
「我是朱經理面試進來的?我又沒見過他。」毛妙妙疑惑的跟在後方。
「怎麼會?他是你們面試時的考官呀!」
蝦米我的老天爺啊!那個禿頭、肥肚的考官,是她的直屬上司?
得知這個消息,毛妙妙有如五雷轟頂般的震驚,果然事事都不會像羅曼史小說一樣的順心如意。
沒關係,既然如此,毛妙妙只好自立自強,反正只要在連城集團裡,她還是能有機會接近倪學璽。
面對殘酷的事實,毛妙妙再度提出新的問題。
「對不起!王小姐,我還有一些問題。」
「叫我新慧就行了,有什麼問題?」
「請問總裁辦公室在幾樓?他的秘書是誰呀?!」
「總裁的辦公室在十二樓,他的秘書就是我,所以勸你打消對總裁的歪念,因為我也喜歡總裁。」
王新慧的口氣,像是說著一些無關緊要的話。
「什麼?」
這算是宣戰嗎?還是下馬威?毛妙妙倒抽一口氣,懷疑自己聽錯了?
「我說最好別跟我搶總裁,我知道有很多女人,都是為了總裁,擠破頭的想擠進連城集團。
「不過工作壓力太大,最後那些女人一個個離職,只有我陪在總裁身旁最久,所以別跟我搶,你是搶不過我的!」
王新慧嘴巴說著嚴厲的話,臉上的表情卻還是笑咪咪,皮笑肉不笑的,讓毛妙妙感到不舒服。
眼前的美女前輩,犀利的畫清自己的地盤,第一天就鄭重警告毛妙妙,別想跟她爭倪學璽,但毛妙妙卻是左耳進右耳出。
什麼叫做陪在總裁身邊最久?她也是默默的暗戀倪學璽兩年多呀!難道她不辛苦?
她怎麼可能為了王新慧兩三句話,打退堂鼓?這樣她計劃好久的「貴婦人」生活,豈不是全泡湯!
毛妙妙抿著嘴巴不說一句話,第一天她就和自己的指導前輩槓上。
她明白為了自己的幸福,當務之急就是要戰鬥,誰也不能破壞她追求幸福的權利。
一個月、兩個月、三個月過去,毛妙妙根本沒有一點機會可以接近倪學璽。
連見面的機會都沒有,除了連城集團的事務相當忙碌外,最主要的阻力是王新慧。
三個月的新人期過去,毛妙妙終於如願可以脫離王新慧的魔掌,對於公司的事務也能夠得心應手,不過她還是討厭工作。
「毛秘書,麻煩你把這份資料整理一下,然後COPY三十份,今天下午三點開會要使用。」
朱經理把手中厚厚的一疊資料,交到毛妙妙的手裡。
她心裡覺得好煩又要整理資料,一天到晚都在開會,不開會會死嗎?
毛妙妙的眉頭打結,不太高興的接過手中資料,看著資料上的名字,她噗嗤一聲的睜大眼睛。
資料負責人的部分,打了三個字叫做朱巴界,她動動靈活的腦筋,馬上猜到這是朱經理的全名。
這是毛妙妙第一次看到朱經理的名字,她差一點沒笑死,毛妙妙在心裡暗暗想著,以後要偷偷的叫朱經理豬八戒。
這是第一次毛妙妙在這個禿頭、肥肚的上司底下痛苦工作中,惟一一下她感到愉快的事情。
眼見毛妙妙不太高興的接過資料,朱經理立即 嗦起來。
「毛秘書,不是我愛說你,你的工作能力和學習速度,真的沒話說,不過你的態度要改一改。」
「是、是、是,我會改掉的!」
老實說毛妙妙一點都不想工作,但是又怕會被開除,便常常隨意敷衍一下朱經理。
哼!萬一被開除,我豈不是沒戲唱,別想當貴婦人。
「朱經理,不好意思,還有事嗎?如果沒有,我要開始工作了。」
為了要支開豬八戒先生,毛妙妙露出甜甜的笑容,朱經理看得魂都飛了,他帶著有些寵溺的說:「很好,毛秘書你真的很聰明,沒事,你慢慢做。」
等朱經理轉過身後,毛妙妙扮扮鬼臉,才開始整理手上剛拿到的資料。
手上的開會資料是新開發的客戶資料,和業務成長報表,毛妙妙看著密密麻麻的資料,不由自主的檢查起來。
看了許久,毛妙妙覺得手上的資料,順序不明、分類紊亂,越看越是受不了。
「哇!這資料和報表是誰弄的?簡直跟豬沒什麼兩樣!人類怎麼會看得懂?!」
不耐的毛妙妙一邊碎碎念,一邊拿出筆在資料上做記號,歸類資料後,毛妙妙打開軟體重新KEY IN資料。
下午三點開會……應該來得及,嗚……討厭,哪個豬頭弄的?害我現在要重打資科。
毛妙妙雖然抱怨,手指快速敲打著鍵盤的動作,卻怎麼也停不下來。
沒錯,毛妙妙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她超級不喜歡工作。
不過因有一些完美主義的性格使然,任何工作交到她的手上,總是迅速又正確的完成。
因此在公司短短三個月的時間,毛妙妙的工作能力,深深的受到上司跟同事的好評。
過了兩點後,許多主管聚集到九樓的會議室,毛妙妙將資料重新KEY IN好,也馬上COPY了三十份。
坐回座位上的毛妙妙,輕鬆的喝了一口茶,心想等會朱經理去開會時,自己便可以好好的休息,心裡高興的不得了。
愉悅的哼著歌曲,毛妙妙正要把資料放到會議室,一個婀娜的身影飄到毛妙妙的面前。
「呵,這次的資料是你整理的呀?」一個不怎麼悅耳的聲音,正是毛妙妙的死對頭王新慧,她順手搶過妙妙手裡的資料。
「你做什麼呀?幹嘛搶走我的資料。」毛妙妙不高興的回應。
「沒什麼,看一下,這一次的會議很重要,我怕資料有閃失,你們這部門之前的秘書,整理的資料總是很詭異、很難看得懂,所以我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