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還有很多公司的資料要看,還有道爾敦公司……啊,伊介響,你做什麼?放開我。」
丁若唯話還沒有說完,就讓伊介響大手扣住了她的手腕,將她強行給拉出房間,直走到陽台上。
兩個人走到陽台上後,她生氣的甩開了他的手。「你到底在想什麼?明天就要去美國拜訪客戶了,你現在居然還有心情喝酒?」
他倒了兩杯酒,將一杯遞給了她,但遭她拒絕,他只好一個人喝了。
「別緊張,我有把握道爾敦公司會再和伊氏合作,所以妳不用擔心。」
丁若唯不知道他哪來的信心說這種話,可是她的確感受到他身上所散發出的一股自信氣焰,而且他的眼神也不像是在開玩笑的。
她知道爺爺一直和人在美國的他保持聯絡,雖然她不太清楚他們之間都說些什麼,可是這一、兩年來,她可以察覺到爺爺每次提到伊介響的時候,神情已不若以往那般哀歎,相反的還有著一股驕傲。
她猜應該是伊介響在美國有不錯的發展或者什麼,所以爺爺才沒有在她面前抱怨過他不成材。
現在,看他神情充滿自信的說有把握再和道爾敦公司合作,她真的可以相信嗎?
「怎麼,懷疑我的話?」
「不是。」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或許他並不是如他那玩世不恭的外表一樣,他或許是個深藏不露的優秀人才,所以爺爺才會這麼放心的將整個伊氏集團交給他。
既然如此,她可以趁這個機會將話給說清楚。
「從美國回來之後,我就會搬離伊家。」現在公司的事他大概也上手了,不用她在一旁叮嚀,該是她離開的時候了。
「為什麼?」伊介響聲音斂緊。
「什麼為什麼?」
「妳為什麼執意要和我離婚?而且又一定要搬走呢?」他凝視著她,「是因為蕭傑溫嗎?妳喜歡他?」他話語裡有著一股酸味。
又是蕭傑溫,他到底要她怎麼說他才會明白,她和蕭傑溫之間根本沒有什麼!
而且他現在這樣問又算什麼,他明明是很討厭她的,她真的不懂他幹麼一次又一次的追問她和蕭傑溫之間的關係。
只是他這樣曖昧的態度讓她相當的煩擾。「我不想再解釋我和蕭經理之間的事,可是如果你再追問下去,我會懷疑你是不是在吃醋?」
「不用懷疑。」
丁若唯美眸一揚,「什麼?」
「我就是在吃醋。」
他的確是在吃醋。雖然很清楚背負使命的她,根本不會理睬身旁的猛獻慇勤的男人,但是每次看見蕭傑溫接近她,甚至碰她的身體,他就很火大。
她對對方沒有任何感覺,可是看見別的男人靠近她,就算是為了公事跟她說話,也都讓他感到很不爽。
更何況他可以感受到蕭傑溫對她的溫柔舉動,是有目的的,這才讓他次次都不客氣的與他針鋒相對。
他吃醋?伊介響的回答讓她霎時愣住了。
這是她覺得最不可能的答案,可是他卻一臉認真的說了,她她她……一陣怦怦怦的心跳聲在她胸口急遽的敲打著。
但她仍努力控制自己起伏不已的情緒。「你、你別鬧了,我看你是喝醉了,不跟你說了,我要回房睡覺了。」
丁若唯著急想離開,不料他一把抓住了她細嫩的手腕,「你……」
「十杯酒我也不會醉的,更何況我剛剛才喝了一杯。」他決定要和她說清楚,免得再有一些討人厭的蒼蠅整天在她身邊飛來飛去,很礙眼。
與那雙深邃黑眸凝視,丁若唯當然知道他沒有喝醉。但他此刻認真的神情卻讓她一向冷靜的心,莫名的慌了起來。
她不知道他想要做什麼,但他現在這個樣子,讓她想起了當年他要去美國留學的前一天,那天他也是這樣的表情,然後就……
「你放開我。」她想甩開他的大手,但他卻抓得更緊。
「我想把話跟妳說清楚。」
看著那張靠她很近的俊美臉龐,她心跳得更猛更快,此刻她再也無法冷靜下來了。
「你別鬧了,你明明就很討厭我,我們之間根本沒什麼好談的。」
伊介響不明白她為何口口聲聲的說他討厭她,他大手一拉,將她拉向自己,聲音低啞卻異常堅定地說道:「我一直都是喜歡妳的。」
他喜歡她?!
丁若唯晶眸瞠大,整人震住了。
亂了!
她的呼吸亂了、她的思緒亂了,因為他的這一句話。
可是他以前明明說過他討厭她的!但現在為什麼又……
她很想當他是在開玩笑,可是那抓住她手腕的力道是那麼的強勁,彷彿是在告訴她他有多認真,這讓她莫名的感到害怕起來,只想離開。
「伊介響,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一清二楚,我喜歡妳。」
從剛剛他就一直凝視著她,因此將她臉上的神情全看盡眼底,包括現在這個驚慌的樣子。
她在怕什麼呢?他喜歡她,她幹麼這般的害怕想逃?
小天使說的沒錯,他一直沒有好好仔細的看清楚她的神情,因此長久以來他一直以為她對他冷漠。
原來她也會有如此慌亂的神情。
比起她一直裝冷酷的模樣,這樣的表情可愛多了。
那雙彷彿要看穿她心思的深眸,讓丁若唯完全亂了方寸,他不是醉了,而是認真的?她雖然很想相信,可是難保這不是他又一次的捉弄。
因此丁若唯選擇相信自己以前聽到的,堅信他是討厭她的!
「我看你是醉了,醉得胡言亂語,等明天……唔。」
看著那張美麗容顏口口聲聲的說他醉了,而且不相信他說的話,那麼他就只有以行動來證明他說的話,他是真的喜歡她。
伊介響低頭覆上了那兩片嫣紅的嫩唇。
他好歹也長得一表人材,多的是女人喜歡他,他有必要糾纏著一個他不喜歡的女人嗎?她這麼聰明,不應該不懂這個道理的。
不過她的質疑,卻給了他一個吻她的借口,說真的,他從剛剛帶她到陽台上,就好想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