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這妮子倒還真懂得把責任往他身上推呵!
望著浪少雲那輕忽的態度,對一切事情早已心知肚明的嚴家裕刻意裝出一副哀傷難過的模樣,「浪大哥,我記得我們之間的協議並不是這樣的,你答應過我只要平心願意好好學習,那麼你願意試著接納她,而我也答應你會好好收心,回到集團裡來認真學習經營的事,可現在若是沒了平心,那麼我的一切努力又還有什麼意義呢?!我乾脆……」
耳裡聽著嚴家裕的哀哀話語,他腦海中不期然的閃現出昨夜平心的那一眼臨別秋波。
原來她那眼神竟是這樣的意思。
呵呵,這倒挺有趣的,一個不自量力的小女人竟然敢這樣大剌剌的向他宣戰,他堂堂一個大男人若是不接這戰帖,豈不是太丟臉了嗎?
他深吸了一口氣,俊逸的臉上漾起了笑容,然後破天荒地對著此刻正一臉頹喪的嚴家裕說道:「這算是我的錯,我不該讓自己的主觀看法傷害到她。」
「那你會去幫我勸她回來嗎?」眸中閃爍的希冀背後其實還有一絲絲的竊喜,雖說這個條件是平心開出來,讓她繼續合作的條件之一。
可他卻也能篤定的知道,平心絕對不會讓浪大哥好過,而他又很想瞧瞧浪大哥吃癟的模樣,他現在可期待著後續發展呢!
「我會。」浪少雲毫無猶豫的頷首。
事實上,他此刻的心中充滿期待與她再次的交手,原以為不過是個粗鄙之女的關平心著實有點意思,完全不似一般女人總給他乏善可陳的感覺。
「謝謝浪大哥。」嚴家裕一臉狂喜的道謝著,那表情十足十的像是個沉浸在愛情之中的傻子。
他那模樣著實讓浪少雲看了忍不住搖了搖頭,心中泛起了歎息。
如果啊如果,家裕對東平集團也能有這樣的熱情,那麼或許他就不用被恩情困守在這兒了。
他也好奇,像關平心這樣看似平凡,街上隨手一捉就有一大把的女人,究竟有什麼地方足以吸引著嚴家裕?
第四章
「咦,今天你不用再去受苦受難了嗎?放假嗎?」
看著平心優閒的躺在柔軟的沙發上,恣意的翻看著服裝雜誌,完全不復前幾日那種百般不願、卻又不得不的無奈模樣,端著一杯仍冒著熱氣的香醇咖啡的情風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不用。」平心搖了搖頭,雙眸依然專注在手裡的雜誌。
這簡單的回答倒讓情風忍不住挑起眉,一臉訝然。
畢竟根據平心的說法,那個浪少雲顯然對她欲除之而後快,怎麼可能這麼好心的放她假。
「為啥?那個總讓你咬牙切齒的浪少雲終於善心大發的決定放你一馬了嗎?」
「並不是。」講到這個,原本的優閒退去,平心重重地放下手中的雜誌,然後氣呼呼的說起了前因後果。
情風愈聽,眉頭便愈往中間攏去,臉上的憂心明顯可見。
「所以你現在是在等他來向你賠不是?」
「當然!要不然我幹麼要成為他欺壓嚴家裕的工具啊!我就不懂,那個嚴家裕好歹也是嚴家的正牌繼承人,幹麼要那麼怕他?八成是他太過卑鄙了。」
「或許……事情不像你想的那樣簡單。」總覺得平心對浪少雲的成見深了些,據她所知,浪少雲應該不是這樣的人才是。
偏偏她幾次想向平心說說這事,但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梁子真的結大了,她總聽不下去,執意認定浪少雲是個世紀大惡人。
「我想的哪裡簡單啊!羅姊,你都沒有瞧見浪少雲那個張狂的模樣,要是再沒有人給他一點點顏色瞧瞧,只怕他就要以為自己是天了。」
「有那麼嚴重嗎?」只怕是平心誇大了。
「當然,他那一副眼睛長在頭頂上的模樣,讓人看了就覺得噁心,我這次就是要給他一個教訓,逼著嚴家裕對他展現一點魄力,否則我就不玩了。」
「這樣真的好嗎?畢竟我們不是真的那麼瞭解他們之間的糾葛,要是……」一個人會怕一個人絕對不會沒有道理的,就算嚴家裕真的有什麼把柄在「卑鄙無恥」的浪少雲手上,她也不贊成平心傻愣愣的憑著一股義氣去淌這渾水。
「平心,我看你還是別插手……」情風才要做再一次的努力,電鈴卻選在這個時候震天價響的迴盪在屋內。
「誰啊?」她按下樓下大門的監視系統,便見浪少雲俊挺的臉龐面無表情的在螢幕上閃現。
「他真的來了,看來……」她暗歎了一聲,然後轉向平心說道:「你等的人來了。」
「真的嗎?」平心興奮的自沙發上一躍而起,嬌俏的臉上瀰漫著可以報仇的喜悅。
當那張礙眼的臉龐出現在她的眼瞳時,她下意識的伸展著自己的手腳,然後對著情風說道:「羅姊,你不是要忙冬季的服裝展嗎?你趕快去忙,這個人交給我來應付就行了。」
「平心,你的天分是有目共睹的,何不好好發揮,有朝一日你一定可以在設計界闖出一番名號,幹啥一定執意要去招惹這些你不該招惹的人呢?」
她終究還是忍不住地再勸,浪少雲看起來太剛強了,平心惹上他,怕是吃虧的可能多些啊!
話雖聽進了耳,但平心卻只是努了努唇說道:「我就是看不慣他那盛氣凌人的樣子咩!」
其實真要她解釋自己這麼討厭他的原因,她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所以只好以「看不慣」三個字帶過。
「你……」算了,多說無益,看來她或許得去找琉璃想想辦法,不能再讓平心和嚴家裕這麼恣意妄為下去了。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拿喬可不是某些人的專利呵!
平心大門一開,就挑著眉睨望著氣宇軒昂的浪少雲,語帶不屑的說:「你來幹什麼?我還以為像我這低等人住的貧民區,浪大特助應該是避之唯恐不及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