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克雷滋大宅、大廳
「什麼?」克雷滋幾乎是從他心愛的沙發上一躍而起的,足以顯示他所受的震撼,「強森,你怎麼會放任艾維克做出這種事?」
「老闆,都怪我教子無力!」強森律師在戴蒙威脅的目光下,不得不低頭。
原來,戴蒙的計劃是,讓艾維克出面背黑鍋,說是他買通老麥,在香檳中下春藥使得戴蒙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酒後亂性。
戴蒙這麼做是有原因的:一來,戴蒙自認並非善男信女,他從不欣賞以德報怨的、君子作風,在他的信念中,以眼還眼、以牙還牙,才是他一貫的作風,老麥和強森父子申通雇來鐐手取他性命,雖然未遂,但此仇對戴蒙來說,還是非報不可。
由於強森律師愛子的性命受控於戴蒙身上,只好硬著頭皮將一切醜事往身上攬,對戴蒙來說,看強森律師絕望灰心的表情,已然值回票價。
「糊塗,真是太該死了!」克雷滋忿不可抑地上前捉住了強森的肩膀。「那該死的小子現在人在哪裡?」
「老爺,我把他送出國了!」強森律師急中生智地如此說淹,他知道克雷滋臉上現在露出的表情,是想置人於死地的表情。
「出國?你?」對於強森的先斬後奏,克雷滋先是雙眼暴睜,後才平復了下來。「看在你幫我作了一輩子的事,他又是你唯一獨子的份上,我可以放他一馬!」
「謝謝老爺、謝謝老爺!」強森愛子心切地不住道謝著。
「但是他得永遠從英國消失,不得再回英國!」克雷滋的臉部又嚴厲了起來。「否則別怪我無情?」
「老爺,我知道的!」強森律師百般惶恐地不住點頭應許。
「好了,你可以走了!」克雷滋忽然叫住了他。「強森,老麥就交給你解決了!」
「是的,老爺!」強森識地快步退出克雷滋的書房。
接下來,克雷滋將目光朝向了一旁,臉上的冤情終以得雪,無限歡欣的戴蒙身上。
「好小子!」克雷滋大力地拍了戴蒙的肩,以示自己的讚許之意。
「我只是想還我自己清白而已!」戴蒙直直地望向了克雷滋,「也再次向你證明,我絕不會無緣無故地傷害安琪兒,我們的天使!」
「我知道、我知道!」克雷滋不住地點頭著。老實說,在所有他屬意的對象中,他最喜歡的人是戴蒙,他等不及能在西敏寺的大教堂中,將安琪兒的手交到戴蒙的掌中,讓他來照顧安琪兒的一生,不論快樂或煩優。
「可是,安琪兒現在對我的誤會一定很深,我和她之間的裂痕……」戴蒙說出了隱優。
「包在我身上!安琪兒要是知道真相,一定會原諒你,重新回復對你的信任!」克雷滋倒是信心滿滿。
本來,克雷滋還在擔心自己看走了眼,使得安琪兒這輩子大概不會再接受男人了。克雷滋還為自己的弄巧成拙,難過自責了好多天,現在,真相水落石出,克雷滋真是再高興也不過。
「真的可以嗎?」將計就計,戴蒙佯裝出了一副十分急切、在乎的心情。
「你先在這裡等,我先去跟她說明一切,再叫她來看你!」
「她真的會來嗎?」戴蒙用著患得患失的語調。
「相信我。」
克雷滋走後,戴蒙對著眼前的落地鏡笑了一笑,鏡中是他挺帥勁的倒影,就連他的笑容也顯得十分剽悍。
「遊戲才剛開始,天使!」戴蒙不知不覺地喃喃自語起來。
*** *** ***
約莫過了十分鐘之後,安琪兒才穿著一套相當具有知性風味的高領毛衣和毛質長褲,推門而入。
戴蒙無法自欺欺人,在乍見安琪兒的那一刻,他的心路為之失控,全身血脈為之僨張,他不敢置信,安琪兒是施了什麼樣的魔法,竟會讓他每見她一次,總是驚覺她出落得比他記憶中更美麗。
「你好!」安琪兒倒是一派平若地綻了一朵笑容,令人看不出她的心意。
「你好!」戴蒙也文質彬彬地回禮著。
「為什麼?」安琪兒忽說。
「我不瞭解你的意思……」
「為什麼你在外公面前沒有揭穿我的真面目,還找了那艾維克那倒楣鬼來替我背黑鍋?」
「因為我要定你了!」戴蒙放肆地搜尋她的臉龐,彷彿在看他自己的所有物。
「那你的如意算盤恐怕還是白打了!」安琪兒先是醉在他的眼中,後在發現他唇上的惡質笑意後,安琪兒才恍如大夢初醒,以話鋒來保護自己。
「可惜啊!」戴蒙突然伸手端住了她美麗的下巴。「可惜這麼一張如天使一般閃耀的面孔,有一副如同蛇蠍的心腸及口舌!」
「彼此彼此!」安琪兒揮手想要拍掉戴蒙端著她下巴的手。
戴蒙的反應比她更快,在當空中攔截到了安琪兒伸過來的手。他順勢一拉,安琪兒的身子便倒向了他的懷中,和他寬厚的胸膛相貼。
「放開我!」安琪兒發火地瞪著他,但她美麗的輪廓降低她威脅話語的殺傷力。
「被魔鬼吻過嗎,天使?」戴蒙倒是不為所動,像看獵物一般,冷冷的覷著她。
「放開我……」
安琪兒的「我」字還沒出口,戴蒙的唇便已覆蓋住她微張的香唇,舌頭更是長驅直入其間,那是一個肉慾的、侵略的、復仇的、挑釁的惡劣之吻!
安琪兒不會不明白戴蒙吻她的原因,他的吻除了部分是基於男性本能之外,大部分的因素還是為了作賤她、侮辱她、激怒她;所以,她使勁地想要掙開戴蒙令人窒息的長吻,小拳小腳落在戴蒙的身上,不知凡幾,但那無異是蜻蜓撼柱,對戴蒙並沒有產生任何作用,要是有的話,只是更加高漲了戴蒙征服的意志,他用著更加性感及嫻熟的技巧,想要徹底地融化安琪兒。